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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飛毛腿

“將這些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格魯飛身逃離,語氣中滿是諷刺,“張大人,咱們改日再戰。”

腳邊都是屍體,張盛想到這個時候出現的官兵,眼底冒出的怒火簡直要吃了他們:“你們是怎麼巡街的!這邊發生了這大的事,竟敢這麼晚才來!”

那領頭的將軍戰戰兢兢道:“張大人,這可怎麼辦啊,王妃丟了,到時候攝政王回來,我…我們該怎麼辦啊。”

張盛面無表情地只吐出來一個字來:“死!”

那些人抖得更厲害了。

……

此刻的淮城,聽完司元曜說的那些,西沂皇后的臉色有些細微的變化,即使是司元曜也看不出什麼。

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裡,檀香嫋嫋,但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朔王大人真是搞笑,為何要於本宮說這些。”

司元曜抬頭望著她,那平穩且毫無波瀾的表情沒有洩露絲毫情緒。

這位西沂皇后還真是深藏不露,萬洲的事情竟也能叫她分不出任何私情來。畢竟突然一個陌生人跑到自已面前說自已有個孩子,任誰看都不太可信吧。

司元曜倒也不慌,“我剛剛說的皇后可以考慮考慮,畢竟自已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孰輕孰重,皇后自已也知道。”

“殿下說笑了,你剛剛說的什麼孩子本宮並沒有,殿下還是請回吧。”

“皇后,那您為何要提前對西沂王下手?據我所知,西沂王正值壯年吧,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但如今看來,西沂國內部的爭鬥怕是如火如荼了。”司元曜放下茶杯,“皇后既然不想大權旁落,那便更應該給那個在外面吃苦的孩子一個家才對啊。”

司元曜微微抬起頭,目光與皇后相對而視。

西沂皇后的臉上的冷靜早已土崩瓦解,這個人不僅知道當年的事情,還知道西沂王死的訊息,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她的心中湧出一陣狂潮,但依舊保持住了此刻的風度。“殿下,如果你是要拿西沂王的事威脅我,大可不必……”

司元曜手下的人猛地闖入,冒險然地打斷了皇后說的話。

只見那人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司元曜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將桌上的茶水掀翻。

皇后的心猛地一顫,正欲開口,司元曜卻轉身離去。

她更慌了,“發生了何事!”

但是眼前人腳步未頓。

她站著高聲問道:“可是那個孩子出事了?”

司元曜已經走正到大門邊,並未轉身,眼底晦暗的光在閃爍,“不是他,不過剛剛我的提議皇后考慮清楚,格魯現在在淮城。”

說完這句,司元曜飛身上馬,帶著人往淮城趕。

魏錦寧真的出事了,是他思慮不周,竟沒想到要提前讓人提防格魯,如果她真的有事……司元曜想到這裡,加快了速度。

他絕對不會讓她在自已眼皮子底下再出一回事!

……

魏錦寧在一間破廟悠悠轉醒,幸好雙手雙腳並未被束,她站起來往外看。

果然,外面有人守著。

她張張嘴,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有人嗎,我要喝水。”

那些人沒有綁住她,看起來待遇還可以,只是這究竟是哪裡?

門開啟,一人走了進來。

魏錦寧向外看了過去,發現不遠有個破幡在迎風飄動,瞧著像是某個寺廟。

格魯走進來道:“別想著逃跑,我等會還要拿你引司元曜出現呢。”

魏錦寧道:“我口渴了,要喝水。”

格魯盯著她瞧了幾秒,最後抬手叫人端水過來,“我西沂人不會虐待婦女和小孩,你放心好了。”

“只要你不動歪腦筋,你的要求我也會滿足。”

“真的?”魏錦寧試探道。

“別想著逃就行。”

魏錦寧裡面道:“我要上廁所。”

格魯剛想說旁邊有恭桶,但沒說出口就被魏錦寧打斷,“這個我上不出來,要去外面上。”

看他沒惱的樣子,她接著道:“我知道,我不逃。”

格魯又吩咐人帶著她出門。

等踏出這裡,魏錦寧這才看清楚現在所在何地。

應當還是淮城的某處寺廟中,但這裡是在破敗,周圍都沒什麼人家,應當是在城郊。

她一邊觀察周圍的景色,發現這處雖然偏僻,竟意外的,還有不少普通人。

“你們等會要帶我去哪兒?”魏錦寧隨意地問道身邊人。

那男子不太會說宣朝語,只是言簡意賅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就問問,反正我大著肚子,也跑不到哪裡去,是不是。”

那人目不斜視,對著隔間茅房道:“到了。”

魏錦寧看著這裡的環境,咬牙一股氣衝進去解決了一下需求。

正當她捂著鼻的時候,魏錦寧身邊突然冒出一道聲音細小的話來,“飛毛腿,跑得快。”

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接上一句,“如風馳,似電掣。”

隔間有人!魏錦寧趕緊起身。

那道女聲接著響起,“剛剛小人看見東家身上的玉佩了,本以為自已看花眼了,沒想到還真的是東家。”

魏錦寧小聲地回應她,“你是飛毛腿的人?”

“小人正趕去邊城送貨,途經靜葉寺歇腳,看到東家身邊跟著西沂人,有些不對勁就跟過來了。”

來不及思考,魏錦寧趕緊道:“我是被挾持的。”

“小的明白了,東家等會。”

那人說完這句,似乎出去了,魏錦寧趕緊整理好,出去要追,門口守著人立馬攔住她道:“該回去了。”

魏錦寧看著這些人守的死死的,翻了個白眼,“切。”

……

夜色來的似乎格外的快,司元曜硬生生把一天的路程壓縮成半日就到了淮城。

張盛一見面,直接單膝跪地,“王爺,是屬下保護不力,待找到王妃之後,屬下自願請罰!”

“起來吧,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司元曜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當時屬下以為格魯只待了一隊人,有甲冑衛護著也不會,只是當初出現一批早就埋伏好的另一波人,似乎和格魯說好的。”

“第三波?”司元曜手裡捏著鑲金的青色玉簪,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