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遊蕩了一天，才在某個犄角旮旯裡找到一棵果樹，試吃了一口。

又等了一會。

很好，沒死，沒有毒可以吃。

他連根拔起，收入儲物袋。

回到洞穴，在玄澈詫異的目光下，把果樹種在了洞穴中。

玄澈憋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這裡沒有水。”

墨染擺擺手，示意他無妨，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汪清泉。

又摘了一個果子遞給玄澈，“能吃。”

乾啞的聲音，聽著都讓人難受。

玄澈餓的厲害，也不管有沒有毒，大口吃了起來。

說實話，並不好吃，乾巴巴的，沒有一絲水分。

但對於幾天沒吃飯的玄澈來說，是比仙果還要珍貴。

他看向墨染。

墨染正給果樹澆水。

認真專注的模樣，跟給他喂毒藥的魔頭還真是不一樣的感覺。

…

某日，又到了喂毒的時間。

墨染握著手裡的毒藥，“自已吃？還是我用強？”

玄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過頭。

墨染捏著他的下頜，強迫他張開嘴，把毒藥塞了進去。

指腹在男人的唇瓣摩挲，帶著點柔情蜜意。

可玄澈卻是覺得魔頭在羞辱他。

他猛地咬向墨染的手。

尖銳的虎牙咬破皮肉，鮮血順著玄澈的齒縫流出，滴滴答答，墨染擰眉。

他沒有抽出手，而是與玄澈對視。

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又出現一顆藥丸。

紅色誘人的藥丸。

玄澈驚恐地鬆開嘴。

唇瓣在染了鮮血，無端讓人生出遐想。

想要去輕薄那柔軟鮮紅的唇。

墨染俯身，重重地捏著他的下頜，強迫他吃下情藥。

毒藥和情藥在身體糾纏。

玄澈痛苦中，眼底卻又流淌一抹*欲。

綿延粗重的調子，每一聲都打在墨染的心尖上。

攥緊手心。

等著玄澈的再一次失控……

…

每一天都痛苦的過，玄澈復仇的心更加強烈。

他開始接受魔頭這常人難以理解的做法。

重新收拾起脆弱的心，玄澈對於魔頭遞過來的毒藥，會像吃糖豆一樣，毫不猶豫地吞下去。

還有，伴隨毒藥一起的情藥。

他不明白魔頭為什麼要給他喂同一種毒藥和情藥？

如果是為了拿他作為藥人，應該嘗試不同的藥丸，試驗藥性。

玄澈覺得這魔頭就是一個瘋子。

有著不同於常人的腦回路。

好在魔頭沒有殺了他的意思，只要苟活下去就有報仇的希望。

魔頭有時會外出，回來後，手裡會多了一棵果樹。

玄澈懷疑，這魔谷底僅有的能吃的果樹都被他連根拔起帶回來了。

好幾種果子，雖然都不好吃，但沒毒，能吃飽。

玄澈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平靜的接受，墨染也會在不喂毒的時間鬆開他的鏈子，讓他在洞穴內走動。

但會守在洞穴外，施了結界，防止他逃跑。

玄澈冷笑一聲。

他現在還沒有能力跑出魔谷，外面都是魔物，跟這個魔頭比起來，還是魔頭好一點，最起碼有理智，不會要他命。

他也明顯感覺體內魔氣消散了許多。

看來是魔頭的毒藥，誤打誤撞地幫助他驅除魔氣。

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有活下去的慾望。

…

玄澈對於情藥的抵抗力逐漸增強，不再毫無理智。

在又一次服下情藥後，他冷眼看向墨染。

墨染一愣。

情藥失效了？

不對，沒失效，只是這人的抗藥性增加了。

墨染翻找儲物袋，發現就帶了這一種情藥。

這荒涼陰森之地，又沒有靈藥可以讓他再煉製情藥。

心一狠。

既然一顆不行，那就兩顆……

墨染給玄澈強行餵了十顆情藥後，玄澈的眼神才開始遊離。

血絲從眼底爬出，綿延至心臟。

玄澈再次被絕望籠罩。

這魔頭壓根沒有一絲理智，他就是個瘋子……

哪有人一下子吃十顆情藥的？

“瘋子……你是個瘋子……”

喃喃的低語被粗重的喘息聲代替。

那一次，墨染也後悔一次性喂這麼多情藥了。

腰都廢了，玄澈才停下。

墨染在一旁的床上躺了幾日。

玄澈難得的沒有咒罵他。

只是冷漠地看向他，“縱慾過度，活該！”

墨染想爬起來揍死這個臭小子。

你他孃的是上面那個啊！

縱慾過度的人是你啊！

但他又認命地捂住腰，哼哼唧唧了好幾天，玄澈最後給他摘了果子，才堵住他的嘴。

喂果子的時候，墨染把面具往上挪去，還伸出舌尖舔了舔玄澈的手。

給玄澈嚇得。

重重地把果子往他嘴裡搗去。

墨染看著慌亂抽回手的模樣，淺笑出聲。

露出上揚的唇角。

玄澈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

又過了一段時間，加大情藥的劑量也無法徹底將玄澈的理智矇蔽。

玄澈吃情藥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呵！

小小情藥而已。

雖然不會完全喪失理智，但體內還是燥熱難耐。

墨染抱著軟弱無力的他。

大手在滾燙的身體摩挲，每一下都顫抖不止。

玄澈冷漠狠厲地看向他。

眼底的陰鷙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兩年多，他還是無法接受被這個魔頭羞辱。

每一次的事後，他都無比嫌惡自已的身體。

他繃緊了身體，強行與理智抗衡。

墨染嘆了一口氣，眼底倏爾閃過一絲寵溺，抱著玄澈的手也用了些力道。

“你如果想活下去，只要把毒素過渡到我體內。”

話落，墨染解開了面具，露出那張高貴昳麗的臉。

玄澈眼底的狠厲緩緩散開。

慾望衝散理智。

“澈兒……”

玄澈的心臟狠狠一揪。

“阿染？”

“是我，對不起……”

慾望衝破牢籠。

如滔天巨浪，翻滾拍打著水面。

久久無法平靜。

墨染給玄澈清除記憶，抱著睡過去的人。

他彎了彎眉梢。

“臭小子，你說我怎麼就愛上你了呢？”

“你欠我許多，拿什麼來還？”

“還不了就用你這個人來抵押吧。”

墨染能感覺到身體在發生某種變化。

雖然滋味很不好受，但他不悔。

【番外•完】

…………

【全文完，感謝一直追更的寶們。

愛你們ღ(✞╹◡╹✞)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