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循著他口中所謂的對不起，在腦中尋找最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可她自問不曾對不起別人，所以哪有的這麼一個人存在？

她不由真的懷疑是否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會不會只是一個對方要針對她的理由。

但以剛才對方那個情緒，又不像是刻意編的謊話去哄誰。

她一時分辨不出，只得繼續引誘：“我可不曾坑害過誰，更不曾對不起誰。居然為了自己的醜陋行徑來編排我，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季翎話中的嘲諷實在明顯，將軍忍無可忍，直接道出實情：“如果不是你，阿德蒂斯大人怎麼會死！季翎，你就是對不起大人，你對不起阿德蒂斯大人！”

直到她說出阿德蒂斯的名字，季翎才把一切聯想起來。可她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阿德蒂斯的事，更不存在什麼對不起阿德蒂斯的說法。

林語霜也曾聽說過阿德蒂斯大人，可人已經逝去多年，怎麼可能會……

“爹？他口中的阿德蒂斯大人……”她輕輕扯了扯村長的衣袖，“是我知道的那位大人嗎？”

她之前多次聽爹說自己多麼崇拜阿德蒂斯大人，因此倒也記住了這些。可她沒想過自己如今也會和阿德蒂斯大人扯上關係，這人既是阿德蒂斯大人的手下，那麼阿德蒂斯大人呢？

難不成真的如傳言中說的一樣，已經身隕？

但爹前段時間還在說阿德蒂斯大人快要回來了，並告訴她傳言只是傳言，阿德蒂斯大人池早早有一天會回來的。

可就連她都知道阿德蒂斯大人已經故去，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這本就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問題，她從來沒覺得阿德蒂斯大人還會活著，更不可能會回來。

只是她從來不敢把對阿德蒂斯大人的想法告訴爹，她深知他是阿德蒂斯大人最忠誠的信徒之一，是一定不會相信自己這些看法的。

而現在扯上了阿德蒂斯大人，她不得不看向爹，她清楚爹知道的一定會比自己多，否則也不會這麼些年一直堅持那個說法：阿德蒂斯大人還會回來的。

“我早就告訴過你，阿德蒂斯大人不可能死，她只是沉睡，總會回來的，”提到這個話題，村長就像瘋魔了一般，激動地抓住林語霜的肩，“語霜，你要知道，阿德蒂斯大人是一定會回來的！”

他們雖站在不是很起眼的位置，但季翎仍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阿德蒂斯有沒有身隕，她還是清楚的。人當時自殺後，她與摩拉克斯都是見證者，何來的回來可言？

“我對不起阿德蒂斯？”她沒忘回應將軍的話，“誰都清楚，我季翎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又怎麼可能對不起阿德蒂斯呢？”

她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阿德蒂斯的事，自然也沒必要把這個鍋背在身上。

“如果不是你和摩拉克斯，阿德蒂斯大人怎麼可能身隕！都是你跟摩拉克斯的錯！”將軍眼神猩紅，已然走火入魔，“阿德蒂斯大人那麼厲害，憑什麼要自殺！都是你們逼的，都是你們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