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歲辭回到院子旁邊,發現秦柒正攏著袖子站在那裡,對她招手。
“又拿我當誘餌是吧?”
秦柒搖頭,“這回真不是,這次是誤打誤撞。”
花歲辭輕嘖,“信你們一次。”
“這股陰兵,生前也是軍士,跟你對戰的那個將軍,手裡有秘法,把他們全部轉化成為了陰兵,一直在各處逃竄。幾年前我們有找到他們的一點蛛絲馬跡,但是不幸被他們逃脫了。”
“不是我說,咱們在地府改革的同時,是不是也要加強一下隊伍的建設呢?這都逃多少隻鬼了?”
秦柒嘆了口氣,“地府人才不興啊,不然大人也不可能會提出地府改革。”
收起自己的武器,花歲辭幽幽地說道:“現在應該興了吧?”
他們花家魂魄還在的那幾個,可都成了地府公務員呢。
秦柒笑了笑,“興,現在很興。”
花歲辭看向院子以及院子周邊的情況,破舊的房屋看起來有百來年沒住過人了,看來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況,應該都是幻術了。
“我比較好奇一件事,他們是怎麼做到讓這處地方靈力不能使用的?”
“這處地方比較特殊,再加上對方手裡有寶貝,佈下了陣法,也正是如此,陰差才沒辦法進入。”
花歲辭輕呵了一聲,“所以你才告訴我要注意安全,這還不是拿我當誘餌嗎?”
“誤打誤撞,誤打誤撞。”
後續事情有地府陰差收尾,花歲辭對著鍾肅打了個手勢,後者點點頭,讓趕到的特事處成員將昏迷過去的節目組人員帶走了。
花歲辭在破敗的村子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了院子這邊,目光定在了那破碎的石像上。
“這個不會就是陣眼吧?”
“是。”
花歲辭回頭,姜輕淮正靠著門框笑著看著自己,剛才那一聲,也是他應的。
姜輕淮嘆了口氣,“我覺得你還是要學一些陣法。”
“不了不了”花歲辭擺手,“那玩意兒我要是能學會,早百年我就學會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花歲辭對自己的情況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在符道上極有天賦,但是對應的,陣法她是真的學不會。
“我不信。”
聽到姜輕淮的話,花歲辭聳了聳肩,“那等下你教教我就知道了。”
“這可是你說的。”
姜輕淮還真不信花歲辭對陣法的理解這麼差。
迅速撤去圍繞著整個村子的陣法,姜輕淮轉頭找到花歲辭,生怕她跑了。
姜輕淮教了花歲辭一個最簡單的陣法,前一秒花歲辭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但是下一秒她自己佈陣的時候,就生生變成了另外一種奇怪的陣法。
“……”姜輕淮百思不得其解,“你是不是故意的?”
花歲辭特別無辜地攤手,“並沒有,不過我會用符佈陣,那個成功率比較高。”
“你佈一個我看看。”
看著花歲辭畫符、佈陣,姜輕淮抱著胳膊神情恍惚。
不是,這姑娘腦子怎麼長的?
陣成後,花歲辭抬頭非常真誠地看向姜輕淮,“你看,我沒說謊吧?”
姜輕淮無語,“你們花家人腦子是不是不跟正常人一樣啊?”
花歲辭撤去符咒後聳了聳肩,“我身上也有你們姜家的血脈。”
“我不承認,姜家人個個是陣法高手。”
“哦”花歲辭表示自己不跟這個破防了的千年老鬼計較。
姜輕淮念念叨叨地走了,花歲辭轉身走向還在等她的蘇妙荷幾人。
花寧和景知遠也沒走,看看他們兩個,花歲辭很誠懇地說道:“你們兩個以後有什麼共同行動的活動,要不還是提前告訴我一聲吧。”
“為什麼?”花寧滿臉不解。
“因為你們兩個都很倒黴,兩個倒黴蛋湊在一起,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花寧、景知遠對視一眼,眼中滿滿的嫌棄,異口同聲地問道:“誰讓你那麼倒黴的?”
“嘿,我說兄弟,明明是你最倒黴好不好?”花寧冷笑了一聲。
景知遠神情平靜,“我有姐姐送的東西,體質早就改變了,現在說不定是你比我還倒黴。”
花歲辭無語,這兩個倒黴孩子在這裡爭什麼呢?
“那必然不可能,沒有人會比你更倒黴。”
“話別說的這麼絕。”
兩個人幼稚互懟的樣子,讓蘇妙荷忍不住嘖了一聲,幸好這段不會被他們的粉絲看到,不然本就岌岌可危的形象,更沒有了。
花歲辭擺了擺手,“你們繼續爭吧,我走了。”
雨過天晴,走到車邊的花歲辭抬頭看到遠方的一抹彩虹,眼中閃過笑意。
蘇妙荷下意識舉起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前輩,你真好看!”
花歲辭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走了!”
回到店裡後,花歲辭把他們都攆去休息,然後看向了陳婉芝。
“有什麼事,說吧。”
陳婉芝微微咬了咬嘴唇,對著花歲辭行了一禮,“老闆,我想請您幫幫那個孩子。”
“那個溺死的女生?”
“是。”
花歲辭想起暴雨的時候出現在店中的那個女生,“你知道她的執念是什麼嗎?”
陳婉芝一怔,她不知道。
“你沾染了她的因果,如果處理不當,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店內很安靜,花歲辭的聲音清冷,讓陳婉芝忍不住捏緊了自己的手指。
“我……”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當初設計店鋪的時候,後面就預留出來了很大一塊地方作為休息區,住他們所有人都沒問題。
花歲辭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意外發現裡面有一道身影。
看清後花歲辭頓時輕笑了一聲,“您這樣不打招呼就進女孩子的房間,是不是不太好?”
玄袍銀色髮帶的男人回頭,“秦柒說怕你想多,讓我來跟你解釋一下。”
“啊?”花歲辭一臉懵。
不是,您這位酆都大帝,跑過來就為了下屬的一句話?
您這,是不是有點兒太閒了?
花歲辭的神情太明顯,男人笑著搖頭,“地府的改革很成功,離了我一時半刻,也不會不轉。”
“所以?”
“來跟你解釋,這次確實是誤打誤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