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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 章 對水過敏

前世,她馮潤輸了。

這一世,本宮定要逆風翻盤,做最後的贏家。

馮潤開始在腦子裡過一遍最近發生的事情,似乎有些事情不太一樣了。

前世,自已在皇帝迎娶盧淑妃這天進宮,被馮清推下水後誣陷高照容,拓跋弘盛怒之下將她打入冷宮。

第二日,高賤人在冷宮裡突然暈倒,皇帝派甑太醫前去查探,卻發現這賤人竟然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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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孕在身,拓跋弘便將她放了出來。

但這次落水事件的始作俑者馮清卻始終毫髮無損。

此時高菩薩燒了熱水進來,便跟馮潤說起她昏迷這兩天發生的重大事件:

“馮清被馮太后帶去了瑤光寺,高修容被封貴人。”

本以為馮潤聽到馮清被帶去瑤光寺會很高興,誰知她卻緊皺眉頭,繼而莫名其妙來了句:

“確實有些東西不一樣了呢!”

前世,馮清是在馮太后死後被她親手送進瑤光寺的,可如今,馮太后還沒死她就先一步進去了。

也罷,那個不可一世的蠢貨先去受受罪也好,省得我在馮家遭罪,她卻在宮中錦衣玉食、受人追捧。

“好姐妹”嘛,就該有難同當。

至於高賤人,就讓她先風光一陣,替本宮生下太子。

本宮能殺她一次,就能殺她兩次。

戀愛腦,不足為懼。

馮潤還記得,前世高賤人可是愛慘了狗皇帝,明知道有子貴母死的祖制在,也甘願為他生下兩子一女。

而狗皇帝對那賤人也是有情的,不然也不會在她死後才立她的兒子為太子。

她也早看出了他對高照容有情,所以就在遷都洛陽的途中趁機讓她“病逝”。

果然,高賤人死後,狗皇帝變得鬱鬱寡歡。

可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讓她的兒子落到我這個殺母仇人手中。

馮潤想到這裡心情大好,對高照容也徹底放下心來。

眼下,最先要解決的是嫁到撫冥鎮不過一年,就剋死了丈夫即將歸來的彭城公主……拓跋靈犀。

如果沒記錯的話,拓跋靈犀將會在月底抵達平城。

……

高照容這幾天被大姨媽折磨得不輕,便足不出戶的在屋裡養著。

雖然那晚甑太醫半夜三更被叫來,給把了脈、開了藥,但她還是難受得緊。

甑太醫怪她犟,沒讓白日裡給把脈探查,說她之所以被“大姨媽”收拾,都是因為沒有及時清除體內寒氣造成的。

面對甑太醫的指責,高照容也只是默默受著,誰叫自已那時確實有點犟呢。

還不是因為昏君的命令,讓她心裡有那麼一丟丟不舒服造成的。

要怪,就只能怪昏君色令智昏、重色輕友、不講武德……

高磚家在心裡默默數落了昏君幾十條罪狀後,決定去後花園紓解紓解。

……

每年從十月開始,拓跋宏都會收到來自各大世家、朝臣要員以及親王從各地送來的人才舉薦摺子。

北魏的官員都是從這些舉薦中選拔出來的,這就導致了整個朝廷黨派林立,官員之間盤根錯節。

任命誰、調動誰、獎懲誰,首先考慮的不是才能與對錯,而是他背後站著誰、屬於哪一派、這一派動得動不得、動了會不會此消彼長,讓另一派獲益……

如此種種,真正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以至於拓跋弘在處理很多事情時顯得束手束腳,苦不堪言。

但能怎麼辦呢?

自先祖拓跋珪開國以來,北魏的官員選拔制度就是舉賢。他早就看透了舉賢的弊端,想要改革,卻無從下手。

拓跋宏煩躁的將手中大臣的舉薦摺子扔到地上,剛要出去走走,不經意間卻掃到了另一份“舉薦”奏摺:

開國縣子、高揚薦上。

他重新坐下,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

“想不到,這位老丈人也來湊熱鬧了!”

“朕且看他舉薦的是哪位賢能。”

他慢吞吞拿起奏摺,開啟:

“微臣高揚啟上:”

“微臣之子高琨,年十八,識文斷字、懂耕種之法、胸有丘壑,願報效朝廷,為陛下差使。”

拓跋弘突然笑了。

這位老丈人倒是實誠,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溢美之詞,也沒有一上來就拍他龍屁,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高琨的優點。

拓跋宏見過高琨,也從重九口中得知他是有些謀略的。

但僅憑這點遠不足以成為一方官吏,尤其是在他沒有任何背景和助力的情況下。

“背景、助力,”拓跋宏拍了下額頭:

有那個女人在,自已就是高家最大的背景;而她,就是高琨最大的助力。

高氏乃後宮妃嬪,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往外跑,而各種農作物又需要她去教授耕種之法。

不如就把高琨放到大司農裡去做個巡農使。

身為高氏兄長,種地術肯定耳濡目染學了一些,就算有不懂的,也可以時常進宮來找高氏問詢。

這樣,既可以讓她時常得見家人,又能乖乖呆在後宮,還不耽誤種地,一舉三得。

拓跋宏為自已的英明睿智鼓掌。

他拿上高揚的奏摺,起身就去了鴛鴦殿。

……

高照容正坐在池塘邊的涼亭裡看鴛鴦戲水,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愛妃這是想戲水了?”

高照容……

這昏君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她懶懶站起,假模假式行了個禮後道:

“嬪妾無福,對水過敏。”

說完又轉身面向池塘,給了昏君一個不想搭理他的背影。

“是嗎?可朕記得,曾經,大水淹了龍王廟……”

高照容不知他在說什麼,也懶得開口。

拓跋宏上前兩步,湊在她耳邊低語:“愛妃可是忘了,從洛陽歸來時,在登封城的一家客棧裡,愛妃情到深處……”

“閉嘴!”

高照容轉身死死捂住昏君那張破嘴,紅著臉瞪他,打算瞪死他。

拓跋宏就著她的手低低笑了起來,熱氣全呼她在掌心裡。

高照容忙將手收回,並使勁在衣裙上擦拭。

拓跋宏笑得更歡了。

高照容轉身就走,她實在是不想再跟這昏君有任何交流。

拓跋宏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高照容加快步子小跑起來。

拓跋宏還是不緊不慢跟著,高高揚起的嘴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閒庭信步VS落荒而逃。

此局,昏君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