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是他成為了凡人,你下手可要輕點,讓他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度過一生就行。”
凌依純眼眶紅紅的,內心悲慼,早上還是個好好的人,有說有笑的,轉眼就成了這樣:
“師父放心,就算師弟是一個凡人了,我也會陪伴在他身邊的。等他百年之後我會親自將他葬下的。只是······”
“只是什麼?”見凌依純吞吞吐吐的,半天不說話,姜語涵好奇問道。
“只是她母親想要抱孫子。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處理好。”凌依純眼角閃過一絲精光,聲音有些輕微,不細聽還真有些聽不清。
“······”
————
無盡的黑暗中,空間裡充斥著孤寂與冰冷。周圍沒有一棵樹,一片雲,一個人,一粒塵埃。
南宮瑾的意識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無盡的黑暗。周圍沒有一個光點,一絲火苗。
他感覺有些冷,刺骨的冷,像是體內的骨髓全都被凍住一樣,除了冷還有一種要碎裂的感覺。如同冬日的寒冰,被利刃切割,脆爽的冷。
沒有光的星空中,南宮瑾感受不到自已的肉體,只有意識身體在運動。像一個小小的精靈,不斷在黑暗中撲騰。
撲騰一會後,南宮瑾內心充滿的恐懼與無助。周圍還無一人的空寂,就如同世界全部生靈滅亡,只有你一個人還活在世界上。不,這恐怕比一個人活在世界上還恐怖,還要心驚。
世界沒了生靈還有光,有草,有樹。而這個空間除了自已什麼也沒有。
恐懼並沒有摧毀南宮瑾的求生意志,他想擺脫這片空間,他想離開這裡,他想他的師姐,想他的師父,想他的父親母親。
他向前跑,不斷向前跑,他跑了很久很久,像是跑一年,又像是跑了百年。可是他還是在無盡的黑暗中,沒有方位的黑暗中,他離原來的位置很遠,也很近。
遠到看不清眼來的位置,近到像是才剛踏出一小步,甚至是停留在原地。
南宮瑾又繼續跑,時間過了很久,這次他同樣跟上次一樣。像是走了很遠,又像是一步沒走。
第三次,
第四次.
······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南宮瑾在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跟失望的痛苦中奔跑。
苦悶的滋味徘徊在南宮瑾的心頭。
他不斷地在四處尋找,試圖找到出去的路,試圖找到正確的方位。
但周圍漆黑如壁的景象,讓他無從下手,毫無辦法。
他甚至連個東南西北的方位都不知道。黑暗的空間就像是一個圓,走到哪裡都是在圓裡。
他盤膝坐下,運轉觀想法,但是讓他失望了,無論他怎麼用力,怎麼想辦法,他都沒有辦法使用它的觀想法。在這黑暗的空間中無法觀想。
整這個空間裡的他本就是意識體,也就是神識的一種狀態。周圍有沒有可感受的東西,他怎麼能觀想呢?
無錯書吧見找路跟觀想沒有用,南宮瑾便停下來開始呼叫玉爺,只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如果玉爺也沒反應,只能等待外面的師父,師姐想辦法救他自已出這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