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形空間中,楊蒼攤靠在木壁上。
大口出著氣,左肩上的巨大傷口傳來劇痛。
但好在逃出來了。
任務進展的那麼順利,沒想到結尾時殺出來四人。
而且還是兩位明羅級後期,兩位明羅級中期。
自已一個小小的阿羅級前期。
何德何能與這個層次的異能士對戰。
現在的楊蒼迫不及待想提升意念力層次。
以前遇上的都是明羅級前期。
可以憑著至尊神輪跨層次作戰。
但現在遇到的都是明羅級中期,甚至後期。
阿羅級前期完全不夠用。
那個山下佑和東之條就是很好的例子。
就算被雷球包住,也殺不死他們。
想到這兒,楊蒼趕忙拿出兩塊精石開始吸收。
不管自已意念力突破之路在哪兒。
吸收精石應該是基礎。
呂開回過頭看向楊蒼和寧瑤。
“你倆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打了個洞而已,回去讓依依治療一下就好。”
楊蒼咧著嘴說完,看向寧瑤。
寧瑤面色蒼白,緊閉的雙眼睜開。
“我只是耗盡了意念力。”
楊蒼看到寧瑤眼眸中的紫光好像沒了。
想來她的傷勢並不是說的那麼簡單。
左肩劇痛感再次傳來,楊蒼咬著牙挺住。
自已何嘗不是,東之條的那一矛當真恐怖。
呂開如釋重負“只要死不了,都是小傷。”
然後看向楊蒼,笑著說道:
“我說你小子牛逼啊,硬抗明羅級中期一矛而不死。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說實話,我覺得無祭城的未來或許得靠你,你可不能死。”
楊蒼又拿出一塊精石開始吸收。
“要不是寧瑤大幅削弱了那支矛的威力。
我不可能擋得住。”
呂開的眼睛移向楊蒼身旁安靜的少女。
“你的神輪,應該是頂尖超凡序列的劫運神輪吧。”
寧瑤輕輕的點了點頭。
呂開又看了看楊蒼。
內心不禁感慨一聲,老子活了大半輩子了。
沒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同時見到了至尊神輪和超凡神輪。
不得說,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強。
楊蒼也用餘光看了一眼寧瑤。
頂尖的超凡神輪,東之條好像也說過他的神輪也是超凡序列。
他是東陰師什麼血門的少門主。
那寧瑤呢,出身絕對不低吧。
所以,她來無祭城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真的是被東之條追殺,而逃亡來的?
這個寧瑤身上也秘密重重。
寧瑤彷彿感受到了楊蒼的目光,眼眸向楊蒼看去。
楊蒼心中一亂,趕忙看向呂開。
“呂開,我們去那兒,你有這樣的好東西為什麼不早拿出來了。
差點我們都死在那裡。”
呂開大聲叫道:
“你知不知道催動一次玄梭要費多少精石嗎?
一百塊啊,足足一百塊啊,我們這次才搶了八百塊。”
呂開平復了一下心情。
“玄梭、無空珠、赤炎網,都是無祭城的鎮城之寶。
當初王治執法官將這三樣寶物拿出來交給我和隊長。
就是讓我們在危險時刻保住命,到底還是用上了。”
聽著呂開說的話,楊蒼對這位曾經的掌權執法者生出了一絲絲好奇。
從杜華澤和呂開的話語中。
可以想象到這位王治執法者必定是一位大公無私、重情重義之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人是最好的。
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帶領大家抵禦外敵,懲除漢奸。
王治,要盡力去救了。
呂開始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先向南,給他們造成一個我們逃亡滅靈河方向的假象。
然後我們在向西,進入崇吾林原外圍。
然後向北,到達我們的隱蔽所。
你們抓緊恢復意念力,進入崇吾林原我們要步行了。
玄梭太費精石,扛不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在某個時刻,呂開低聲說道:
“準備好,我們要出去了。”
下一刻,楊蒼眼睛一花。
眼睛恢復視線,已經身處一片森林之中。
樹木高聳入雲,枝幹扭曲盤結,彷彿是無數只乾枯的手臂在黑暗中掙扎。
地面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和枯枝,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潮溼而腐朽的氣息。
不時有攝人的獸叫在黑暗中傳來。
“跟上我。”呂開四處看了一下,率先而去。
……
執法大樓最高層。
東之條陰沉的臉站在最上方。
“杜華澤也逃了?”
下方的花災額頭大汗淋漓。
“少門主,杜華澤一定用了無空珠,我已經下令進行地毯上尋找。”
東之條一把將杯子摔在花災的頭上。
花災彎著腰一動不動。
滾燙的茶水沿著他的黑臉流了下去。
身後的梁博心中猛的一顫。
這位少門主真是喜怒無常,自已人都這麼狠。
還好這次行動的主導是花災。
不然自已要遭殃了。
東之條拳頭捏的噌噌作響。
盛怒的臉隱隱有些扭曲。
兩個戰場都被耍了,居然都被耍了。
把堂堂東陰師血門少門主當猴一樣的耍。
這是羞辱,極致的羞辱。
三位太宰級數十位明羅級追兩位明羅級,讓人家逃了。
少門主親自出手殺一位阿羅級,也被逃了。
而且還是阿羅級前期。
血門少門主連個阿羅級前期都殺不了。
如果此事傳到東陰師,他還怎麼見人?
血門怎麼見人?
東之條已經想象到其他三門嘲弄的嘴臉。
想到這兒,東之條拿起陶瓷茶壺向前摔去。
梁博感覺危險在靠近。
抬眼一瞧,一隻茶壺飛來。
梁博嘶了一聲,不敢躲避,只得趕忙閉住眼睛。
茶壺重重打在梁博的臉上。
茶壺四分五裂,茶水四處飛濺。
梁博低著頭偷偷抿了抿嘴上的水。
苦啊,真苦。
梁博內心在咆哮,東之條發如此的癲。
就是因為連個楊蒼這個阿羅級都沒幹掉。
楊蒼啊楊蒼,害的老子捱了一茶壺。
要讓老子抓住你,老子他麼用茶壺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