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澤看向楊蒼,鄭重的說道:
“我們需要你救出王治。”
“王治?”楊蒼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黑衣人不知從哪裡搞出幾個凳子。
杜華澤示意所有人坐下。
“你這個年齡應該知道他,我還是介紹一下他。
王治是無祭城上上一人掌權三級執法官。”
果然,楊蒼猜對了。
無祭的現在的掌權三級執法官應該是梁博。
上一任掌權三級執法官是一位叫蘇紅雪的女人。
老王頭曾說過,蘇紅雪是奪權上位。
那她奪得就是王治的權。
只是,王治不是逃了嗎?怎麼還需要救?
難道被困在某個地方?
如果能救出王治,他會是對抗東陰師很好的領頭之人。
杜華澤看出了楊蒼的疑問,繼續說道:
“當初蘇紅雪聯合梁氏和李氏追殺時,王治為了引開敵人,獨自進入了雷淵。”
“進了雷淵?那豈不是死定了?”方依依輕呼一聲,眼中出現了恐懼。
但很快意識到自已失態了,趕忙恢復正常。
楊蒼看了一眼方依依,這個小妮子好像也有點問題。
不過,方依依說著對。
太宰級異能士進入雷淵,十死無生。
在無祭城東城區和崇吾林原之間橫亙著一條巨大的深淵。
深淵中雷霆肆虐,風暴狂躁。
所以被人們稱為雷淵。
據傳,雷淵深處有一件天地形成的至寶。
不然怎麼可能自然形成雷霆與風暴。
因此,無祭城許多異能士都進入雷淵尋寶。
但毫無疑問,沒有任何收穫。
他們甚至連雷淵最外層都沒有突破。
要麼被雷霆擊殺,要麼狼狽逃出雷淵。
聽說連執法者聯盟的五級執法者都親自來無祭城探查。
但出來時頭髮倒豎,面若黑炭,全身還飄出了肉香味。
那可是五級執法者,澤它級異能士。
自此,雷淵便和滅靈河齊名.
並稱無祭城的雙兇之地。
楊蒼終於明白為什麼杜華澤都要救他。
感情是看重他的至尊雷霆神輪。
但是,先不論自已有沒有能力救王治。
首先他要活著才能救,如果死了救什麼。
王治進入雷淵少說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沒人會相信他還活著。
杜華澤手中出現一塊傳音石。
“王治沒死,因為他的傳音印記沒有消失。
還有一個沒死的原因就是,他拿著無祭城執法令。”
“執法令?”楊蒼看向杜華澤。
“執法者聯盟駐守的每一個城池,都有執法令。
執法令不但可以催動城池的結界從而保護城池。
而且還有神秘莫測的攻擊能力和防禦能力。
可以說執法令才是守護無祭城的最終手段。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去救王治的原因。”
杜華澤的眼神變得幽深。
“根據訊息,東陰師加上樑博,太宰級異能士至少有三位。
我們現在一位都沒有,這仗怎麼打?
所以現在,我們很缺一位太宰級異能士。
如果在有執法令的加持,我們一定能將東陰師趕出去。”
杜華澤看著楊蒼。
“王治執法官必須救,你應該猜到我們為什麼要救你了吧。”
楊蒼點了點頭,看向杜華澤。
“你為什麼確定我會去?要知道我才是阿羅級前期。
萬一我的雷霆神輪沒什麼作用,那我死定了,我膽小的很。”
一旁的趙耀文冷哼了一聲,鄙視的看著楊蒼。
“杜隊長,被我說準了吧,我就知道他沒膽子去。
現在好了,我們白死了那麼多人,救了一個白眼狼回來。”
楊蒼盯向趙耀文,眼中出現了絲絲雷霆。
這個趙耀文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像個瘋狗一樣。
“對,我是膽小,你怎麼不去?”
“我……”趙耀文剛提起來的氣瞬間被憋住,臉變得通紅,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當然敢去。”
杜華澤哈哈大笑,走到楊蒼和趙耀文之間,斷開了兩人的交鋒。
“你說你不願意去,我相信你,也尊重你。
但你要說你膽小,那我可一點都不相信。
有誰敢一個人三番五次跑到梁氏老巢找他們的麻煩?
當然,這些事我都沒有親眼所見。
但有一件事我卻是親眼看見了。
昨晚你明顯已經意念力耗盡,但仍然殺向了那個獨臂大漢。
這樣賭命搏命的打法,你說你膽小,我萬萬不信。
還有,你昨晚寧願跳滅靈河也不願被俘虜。
那可是滅靈河,跳下去真會沒命。
所以你不但不膽小,而且膽大的很。”
楊蒼還是沒有說話,不過杜華澤的話要順耳很多。
他可以幹事情,但不能是別人強逼著他去幹。
也不能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架著他去幹。
要是杜華澤拿昨晚的事情逼他,楊蒼還真考慮不去。
那些人是因他而死,但報答他們的方法有很多。
大不了,攢夠審判值一個一個去審判。
還好,杜華澤沒有這麼幹。
看見楊蒼還在沉默,杜華澤嘿嘿說道:
“你要是不去也行,要是你能把你背後的審判者請出來,說不定無祭城也有希望。”
楊蒼看向杜華澤,這個杜隊長原來在這裡等他。
看起來踏實憨厚的人,沒想到心中的彎彎腸子也很多。
或許這才是昨晚救他的真正原因。
楊蒼響了一下,說道:
“我說我是審判者,你信不信。”
方依依兩隻大眼睛明閃閃的看向楊蒼。
不止是方依依,所有人都看著楊蒼。
甚至連一向漠不關心其他事情的寧瑤,都看向楊蒼。
顯然他們都對那位神秘的審判者很感興趣。
楊蒼也瞥了一眼方依依。
審判梁坤聲時,只有三人在場。
梁音已經死了,老何的女兒昏迷,只有方依依目睹了一切。
以她的聰慧,或許已經猜到了。
但其他人,只知道審判者出現了一次,那就是在審判梁風的時候。
他們一定會認為楊蒼身後站著那位審判者。
杜華澤搖了搖頭。
“我不相信,如果你是審判者,昨晚就不會逼著跳滅靈河。”
楊蒼笑了笑。
“你都目睹我昨晚差點跳河了,難道你沒看見審判者救我?”
杜華澤撓了撓頭“好像還真是。”
楊蒼繼續說道:
“如果我真的能使喚審判者,我還會跳河?”
杜華澤口中嘶了一聲。
“有道理,那那位審判者到底是誰?能不能爭取過來?
我相信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同胞被殘殺吧?”
“我說杜隊長啊,如果我能聯絡上審判者,你猜我站在滅靈河畔的時候會不會聯絡他?”
杜華澤臉色逐漸沉重了下來。
楊蒼繼續說道:
“如果我下次能碰到他,一定會爭取。
你說著對,沒人願意看到自已的同胞、土地被別人侵佔。”
杜華澤嘆了一口氣。
“謝謝,看來那位審判者指望不上了,所以……”
杜華澤看向楊蒼,眼神誠摯。
“所以你願意去嗎?可能會死亡,但王治和執法令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方依依拉住楊蒼的衣袖。
楊蒼看著方依依,方依依眼中充滿擔憂。
楊蒼向方依依露出一絲笑容。
有些事情應該有人去做。
既然自已是最合適的人,應該去做。
只是審判梁博,得到丫丫的訊息得往後靠靠。
不過這兩者並不衝突。
審判一個梁坤聲都如此艱難。
更何況是太宰級中期的梁博。
單憑自已根本不可能實現。
所以只能藉助一支隊伍或許才能完成。
這樣看來,王治必須去救,執法令必須得到。
還有,輪獄的雷坑還在等雷系材料。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楊蒼剛準備開口。
卻被杜華澤伸手打斷。
“此事幹系重大,你先想一下。
說實話,將如此重擔放在你一個人肩頭上,我不放心。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回來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