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散在旁羞愧的低下了頭,他莫名的精蟲上腦,因為談竹的美貌而心生動搖,險些壞了大事。
若是他真的和談竹去其他房間滾床單,不僅會放跑談竹,恐怕還要搭上自身性命。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談竹絕對會殺人滅口。
陳散的臉色很是複雜,心中滿是對霍光的感激,若非霍光及時制止此事,他恐怕命都沒了。
宋缺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只知道,自已是真跟對人了。
假以時日,霍光必成大器。
到時候作為小弟的他,也能一同雞犬升天。
光哥加油,未來的錦衣衛指揮使非你莫屬!
小弟我只需當個百戶,娶上三房美嬌妻混日子就行。
談竹默然無語,她本以為眾人的注意力會在郭海濤和她的美色身上,沒想到還有霍光這麼一個冷靜的洞察者在。
但是她也沒辦法,身臨絕境,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誰能想到有霍光這麼一個怪胎在啊。
“原來如此,我等色迷心竅,唯有霍大人火眼金睛,大人的觀察力和判斷力實在令小人佩服啊!”
郭海濤討好的誇獎道,發福的身軀一鞠到底,
“感謝霍大人揭穿魔女身份,還我郭家上下清白。”
誰知霍光玩味的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可洗刷不了郭家的嫌疑。”
郭海濤本來紅潤的臉龐,激動的心,一時都僵住了。
他的眼神不由瞟向霍光的胸口,那裡還有我剛剛塞給你的數千兩白銀呢!
“我錦衣衛辦案最重證據,向來秉公執法,不徇私情。”
霍光一臉正氣的說道,
“得加錢!”
“五千兩,我給你親手將她腰斬的機會。”
錦衣衛在情報中大致提到了郭家的收入來源,其背靠太行商會,享受商會分紅,每年都有數千兩的銀子進賬。
不過除去必要的開支和人情往來,郭家每年能攢下的銀子也不多。
霍光也沒有獅子大張口,只是要了五千兩,相信郭家咬咬牙還是能湊出來的。
至於田契房契等固定資產,霍光孑然一身,對此不感興趣,變賣也很麻煩,就留給後面辦案的官員吧。
霍光拔頭籌,喝頭湯,也得給後來人留些湯湯水水。
官場講究的是人情世故,和光同塵。
還要加錢!
這群貪婪無恥的蠹蟲!
郭海濤瞬間明白霍光的意思,破財消災,只要五千兩,他就能親手殺了談竹。
手刃天魔門弟子,郭家自然跟魔門就沒有半毛錢關係,談竹所說的一切,都是胡亂攀咬,當不了證詞。
郭海濤也知道霍光這是在坐地起價敲詐,但誰讓他的把柄就在人家手中攥著呢。
媽的,天魔門給的錢還沒捂熱,又要倒貼幾千兩銀子出去。
這麼多銀子得多久才賺的回來啊。
郭海濤欲哭無淚,在心中勸慰自身要沉住氣,顧全大局。
沒關係,兒子還在恆山劍宗修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逸兒在,以後總能東山再起。
郭海濤的心都在滴血,他臉上擠出一個要哭的笑容來。
“大人稍等,我有重要的線索忘在房中,馬上就給大人取來。”
一刻鐘後,郭海濤滿是不捨的端來一個膝上型電腦大小的木盒,他雙手緊緊地抓著木盒,眼中滿是悲傷與不捨,像是目睹著女神對別人投懷送抱。
今天前前後後攏共花了上萬兩,郭家儲備的現金流幾乎全部耗盡,郭家現在就剩幾套太原宅子,還有在老家購置的大片田契等不動產了。
霍光正氣凜然的開啟盒子,裡面一片金光閃閃,整整齊齊的躺著五十枚金葉子。
霍光忍不住瞥了一眼郭海濤,看來郭家還有餘錢啊,自已是不是要少了?
不過做人最忌貪得無厭,霍光啪的一聲合上木蓋,露出親切的笑容,
“郭老爺的心意,我們錦衣衛收到了。”
“我們相信郭家從始至終都是清白的,太原郭家聲名斐然,代代為官,又豈會和天魔門勾結?”
“肯定是有人妖言惑眾,陷害忠良。”
郭海濤這份錢,其實不是給霍光個人的,而是給他來打點孝敬整個錦衣衛的。
不過霍光背靠公主府,同樣罩的住此事,又何須拿去打點,當然是選擇自已獨吞啦。
看在金葉子的份上,霍光厚著臉皮說官話,大肆誇獎郭家。
“郭老爺,請,動手吧。”
霍光退後幾個身位,顯露出躺在地上,彷彿蟲子一般醜陋扭動的談竹。
“一定要腰斬嗎?”
無錯書吧郭海濤眼神複雜的問道,
這女人真的好會,花樣很多,每晚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現在回味起來,真的好潤啊。
就是價格太貴,十幾晚上就讓他付出了數萬兩的代價。(注1)
“她噁心到我了。”
霍光的回答很是冷酷,他反問道,
“對於天魔門這些以人煉丹為食的畜生來說,腰斬也不是種仁慈嗎?”
要不是怕行事風格相同,被人認出殺掉陳群的神秘人就是自已,霍光甚至想給談竹嚐嚐大卸八塊,千刀萬剮的極刑滋味。
“大人說的對,腰斬太便宜她了。”
郭海濤附和道,看向木盒的眼中佈滿血絲,那可是他努力大半輩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銀錢啊!
他不敢對錦衣衛表示恨意,那麼就只能發洩在談竹的身上!
郭海濤怎麼說也是個八品煉肉圓滿,他肥大的手掌緊緊握住許久不曾動用的長刀,冰冷的刀刃緩緩在談竹小腹上比劃。
就像是切肉前,要先思考一下如何下刀。
腰斬!
談竹本以為不過一死,但她聽到霍光冷酷無情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談竹不禁回想起天魔門中,那些被剃光體毛,拔掉指甲,敲掉牙齒,在丹爐裡被熊熊烈火燒成血水的武者們。
談竹頓時毛骨悚然。
腰斬後人身會斷成兩截,肚子裡的腸子,血水,脂肪什麼的都會流淌一地。
而受刑人卻不會立刻死去,而是還保留著意識和疼痛,只能絕望的等待死亡降臨。
一如那些在丹爐裡悽慘哀嚎的藥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對著即將被腰斬殘酷現實,談竹終於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憤怒和恐懼。
她全身顫抖,用盡力氣,對著霍光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生!我詛咒你!
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生生世世受盡苦難!……”
“放心吧,我會先欣賞你在死亡前的悅耳叫聲。”
“想必無比美妙動聽。”
霍光淡淡的說道,
“郭老爺,動手吧,你該不會還捨不得這魔女侍妾吧?”
被霍光言語一激,郭海濤心中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緊咬牙關,卯足力氣,揮刀向著談竹肚臍處砍去。
刀刃狠狠地砍在談竹腹部,頓時鮮血四濺,談竹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發出慘叫之聲。
然而,武者身體在氣血之力的淬鍊下,比尋常血肉堅硬的多,談竹的肌肉更是比石頭還要剛硬。
雖然郭海濤曾是煉肉圓滿,但畢竟人老體衰,空有其表,無法將易筋境的談竹一刀兩斷。
“接著砍,砍斷為止。”
霍光面無表情的說道。
郭海濤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繼續揮刀。
一刀,兩刀,三刀……
這可讓談竹爽翻了,郭海濤每一刀都砍得極深,幾乎都能聽到刀刃切入骨頭的聲音。
談竹的腹部被砍得血肉模糊,能看見大腸和骨碴、臟器碎片,直到最後,那原本完整的身體終於被他砍得一分為二。
“啊!痛!啊!……”
談竹卻還沒有死去,而是痛苦的在地上扭動,發出淒厲且高昂的慘嚎聲,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在尖叫。
幾個小孩都被這一幕直接嚇尿了,兵丁和吳家眾人中,多有兩股戰戰,臉色煞白者。
看見眾人反應,霍光不禁搖頭。
他小時候可是親自剝異族皮,抽異族筋,專門鍛鍊過膽量的。
連這點血腥都見不了,放到血肉戰場上,哪還有勇氣拿槍矛捅人。
自古以來,慈不掌兵。
為將者,當鐵石心腸。
真是好死!
倒是一旁的陳散看見這一幕,感到大快人心,之前他差點就被這魔女騙出去殺掉了。
看見談竹被腰斬,他心裡簡直爽飛了!
殺的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