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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房屋圖紙

冰很聰明,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就像偷食物或者背叛部落之後的感覺嗎?可交配又不是幹壞事,又沒有偷食物,為什麼要感到羞恥?”

君莫行一愣,冰又說,“交配是人類最原始的天性與慾望。”

“況且每次狩獵,每場戰爭都是九死一生,或許唯有這種發洩才讓他們覺得自已還活著吧。”

身後趴在草身上的黝黑戰士做著做著突然哭了,草抱著他的頭輕聲安撫。

沒人知道,當他面對變身成熊獸的獸人時有多恐懼,但是他是戰士,他的身後有自已的親人和族民,他不能後退。

系統恍然大悟。

“宿主,落日大陸,原始社會,就是生存、與慾望嘛”

君莫行沉默片刻,舉杯一飲而盡。

她問冰,“你為什麼不去?”

冰斜睨她一眼,舒服的靠在乾草上,“我倒是想,哪有雌性。”

“我記得部落裡單身的女性很多,但有一點,要你情我願,絕不可以強迫女性。”

“不願意”,他說著叼著乾草湊近君莫行,“我對大祭司倒是忠心耿耿,大祭司願不”

他話還沒說完,君莫行就拒絕,“不願意,想的倒美,這麼大膽子,你不怕神明怪罪你?”

他哀叫一聲,猶不甘心,“神明怎麼還管人交配,可是大地之神和天空之神就是夫妻,大地之神甚至和水神生出森林之王。天空之神還和風神孕育了雨神。”

也就是說大地之神和天空之神雙雙出軌是嗎?

君莫行聽的目瞪口呆。

貴圈玩的真花啊。

她第一次聽到神的八卦,亂的跟希臘神話有的一拼。

原始社會還沒有酒,君莫行以水代酒,看著她們圍在篝火旁舞蹈,女性挽著手轉圈,身上的骨飾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戰士們則拄著長矛,一下下往地下搗,沉悶的咚咚聲伴著粗獷的吼叫在漆黑的夜裡傳出很遠。

火光映照在她臉上,她情不自禁隨著眾人打拍子。

到興頭上,隨手拿起幾個泥碗和石頭,用長長的骨飾敲擊。

音樂聲最先吸引了距離最近的冰。他從沒聽過這麼有韻律的曲子,身體下意識前傾想聽的更加仔細點。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她們或坐或蹲在她身前,將她圍了起來。

人類對音樂的追求果然是刻在骨子裡的。

她雖然打的不是很好,但是對於從沒聽過音樂的原始人來說,簡直新奇的像飛碟出現一樣。

君莫行越打越來勁,氣氛瞬間熱到極點。

眾人邊舞邊唱,直到月上枝頭,人們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部落成員各回各家休息,冰也回房間睡了,準確來說,他的房間和君莫行是同一間茅草屋,只是用一些藤蔓做屏風隔起來,而最外間就是她的實驗室。

說起來,部落的人似乎預設首領是屬於祭司的,所以將他們的房子建在一起,君莫行倒是沒什麼想法,她只覺得住在一起好商量事。

實驗室。

因為救濟所還沒完全蓋成,他們救回來的人現在只安置在一間草棚下,打算明天再統一安置,君莫行要連夜搞出圖紙來。

她哈欠連天的仿照系統給的圖紙篆刻,現在還沒發明出來紙張,只能刻在龜甲上,雖然抽象點,但是應能看懂吧。

君莫行看著龜甲上歪歪扭扭的東西,心裡打起了鼓。

算了,實在看不懂的話她再想辦法,再不睡就要猝死了。

有些老大還是得別人當,據說秦始皇嬴政每日處理一車竹簡,就睡兩個時辰,簡直非人的強度,不然人家能一統六國呢,可惜,就是死的太早了。

胡亂想著,她很快睡著了。

醒來時天剛亮,屋子外已經鬧嚷嚷的了。

她掀開獸皮簾子,最先看到的是趴在地上的夏。

“夏,你在做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夏立馬站起來,君莫行這才發現她臉上全都是泥土,地上放著鬆軟的乾草,看樣子似乎在生火。

部落裡都是使用最原始的生火方法,鑽木取火,其實這個世界是存在打火石的,君莫行在熊蛇族手裡見過一顆,通體是紅色,兩塊摩擦就能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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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顯然她們部落沒有。

因此每次生火都很困難。

就像夏,她本來打算給大祭司烤肉吃的,但是半天沒弄著火不說,還沒讓大祭司吃上早飯,她急得都要哭了。

好在不知從哪裡跑來的冰拿回來一塊肉,這才將夏打發回去。

冰將肉切開,大塊的給她,“現在食物不多,等安頓好他們我就組織人出去打獵。”

君莫行點頭,將肉又給他切回去,“我吃不了這麼多。”

冰也不客氣的收下,吃完仍舊感到餓,便拿起一旁的根莖植物生啃。

這種植物類似土豆,但比土豆更面,裡面全是澱粉,也是他們的主食之一,平常烤著吃,但現在沒有火,無法烤熟,冰便生著吃。

君莫行再次感慨原始人腸胃就是好。

火在原始社會很重要,既能烤熟食物,更能驅散野獸,在冬夜取暖。

冰看她陷入沉思,詢問,“怎麼了?”

“我在想,如果能有一個方法保持火不滅,這樣就不用每天早上重新點燃了。”

冰聞言一拍大腿,“我正想告訴你這件事,我發現早上人們花費最多的時間就是生火,如果能讓火長燃不滅就好了,但是這樣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木材。”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院長媽媽為了給她們取暖,都會在爐子裡留個火種,好像是將沒有完全燃燒的木頭用灰埋起來,只漏出一點點縫隙,這樣它就會一晚上保持不滅,也不需要浪費很多燃料。

她憑藉記憶將原理告訴冰。

聽了她的話,冰當即拍板,“我今天就讓山在部落中央砌個泥臺,如果可行的話,這樣部落的人只需要每天早晨去取火就行了。”

解決完了這件事,君莫行問,“那些救回來的人呢。”

“暫時安頓在後面的草棚裡,都是些年輕人,受傷的不多。”冰咬了口肉,回答她。

她嗯了一聲,將龜甲遞給他,“按照上面的圖畫建房子,四面留出窗戶,這裡要當作傷員所,所以空間可以大一點。”

她說著,覺得上面的圖有些抽象,心虛的又補上一句,“有看不懂的問我。現在手頭沒工具,只能畫成這樣,過段時間我把部落的全貌設計出來再給你一個清晰的。”

冰聽不懂她說的設計是什麼意思,但是能明白大概意思,他吃下最後一塊土豆,在身上擦擦油,小心翼翼接過龜甲,“好,我現在就去建。”

草棚裡。

救回來的人早已經醒了。

在蛇青知道自已快要敗了時,就下令將這群人類俘虜全部屠殺殆盡,好在冰帶領戰士來的及時,獸人剛動手就被殺死了。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受了驚嚇。

根從昨天晚上就滿心焦慮,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滅族,親人全部被獸人屠殺殆盡,自已也成為奴隸,但是或許是因為他年紀太小,仇恨沒有記住,反倒記住了對獸人“忠心耿耿”。

因此他打心底裡不認為自已是卑賤的智人,甚至怨恨冰他們“多事”。

如果不是他們滅了熊蛇族,他現在還好端端在部落待著,而且能夠在蛇青大人身邊伺候。

多麼榮耀。

跟他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只是此刻他們畢竟“寄人籬下”,在摸不清這個部落首領和大祭司脾氣的前提下,他們還是老實待著比較好。

而另一批年紀相對比他們大,對原來的族群有很深情感的人此刻則十分激動。

其中以雨為代表,她本就和桃差不多年紀,該記住的事也都記住了。

恰好桃和夏給他們送食物,雨一下子就認出了桃,激動的抱住她。

一抱才發現不對勁,看著她空蕩蕩的胳膊,雨不可置信的問,“你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