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子,探測下獸人距離這裡還有多遠。”
“是,宿主。”
系統很快回復,“宿主,他們距離部落還有十五公里。”
十五公里,對於獸人的奔跑速度來說不出二十分鐘就會趕到。
現在的形勢不容她再猶豫,君莫行果斷下令,“溪,你帶領他們趕往後山,我去引開獸人!”
此話一出,引來眾人的不同意,溪首先說,“大祭司,你自已一個人去引開獸人實在太危險了,讓我去吧,我跑的快。”
竹更是握住她的手,“大祭司,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不能出事,讓我去吧,我活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經驗也都傳授給了夏她們,我對部落沒有用了。”
夏紅了眼眶,也急著想替她去。
雖然君莫行有把握保住自已的性命,但是這樣被人重視的感覺還是讓她微微感動。
不過再磨蹭下去,獸人就要到了。
君莫行收斂情緒,明亮的眸子望著眼前人,認真的說,“你們都是我部落的子民,自當受我的庇護,這是我身為祭司的職責。”
\"我答應你們,一定會活著回來。\"
她說完轉向溪,“帶他們走,溪,你現在是部落的戰士,要保護好自已的族人。”
溪紅著眼眶堅定的說,“是!”
情緒豐富的系統哇哇哭,“原始人也能遇到她們心軟的神嗎。”
君莫行: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
待眾人離去,君莫行便轉身往獸人來的方向趕去。
\"宿主,你自已去真的不害怕嗎,萬一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任務狂魔君莫行道,\"怕,怎麼不怕,但我不去難道讓那些老弱病殘去嗎?剛成立的部落要是散了,我到哪再去找人,我的任務該怎麼辦。\"
\"可是你要是死了怎麼辦。\"沒想到系統這麼關心她,君莫行微微感動,還沒感動完,系統嚎啕大哭,\"復活需要好多積分,再貸款我們都要被拉到黑世界挖礦了!\"
……她就知道這傻子說不出什麼好話。
君莫行失笑,\"打不過我會跑的。\"
距離華夏部落五公里的地方,有一群強壯的獸人。
領頭的男人身材精瘦,臉色蒼白的怪異,只有一雙眼睛是純黑,此時望向部落的眼中滿是兇狠。
他們是就是逃跑的熊蛇獸人戰士,部落現在估計只剩下他們。
無錯書吧“首領,前面應該就是那群奴隸建立的部落了。”
“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從哪來的,居然有異能,而且還這麼厲害,還有那邪門的藥粉,碰到就要命,我們熊族的首領就是……”
說到這裡,絡腮鬍男人似是恨極,咬牙切齒的說,“這群奴隸的戰士們傾巢出動,部落裡肯定就只剩下女人們,我要將他們屠殺殆盡,來祭奠我們死去的族民!”
提到冰,蛇青的臉色難看起來,他無法接受自已敗在一群智人手裡,甚至是除了他們首領絲毫異能都沒有的智人,簡直是他們獸人的恥辱!
在一群充滿仇恨的獸人中間,一位面無表情的白髮女人格外顯眼。
蛇青走到女人身邊,陰騖的問,“據說他們祭司是從日月裡下來的,你真的看不到她的能力和弱點。”
巫骨淡淡搖頭。
蛇青不甘心,“你要知道你現在是獸人,如果部落沒了,你只會淪為流浪獸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骨純黑色的眼睛明明依舊沒有瞳仁,卻清楚看向他的方向,“蛇青,這是你的部落,不是我的,我只答應她保住你的命,其他的我不會做,也沒有能力做。”
意識到骨吃軟不吃硬,蛇青壓抑住抽搐的嘴角,軟下語氣,“姐姐……”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巫骨身體一怔,似乎想到某些回憶,她嘆息一聲,勸告,“如果你還想保住剩下的人,就不要再走下去了,你會輸的。”
還沒等蛇青開口,剛才說話的絡腮鬍猛地衝地上啐一口,將骨刀架到她的脖子上,“老子劈了你信不信!”
刀架在脖子上,巫骨卻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蛇青示意男人放下刀,“這是你看到的嗎?”
巫骨沒回答是或者不是,蛇青就當她預設了。
絡腮鬍男人忍不住了,“放屁,現在他們部落裡就只有老弱婦孺,就算那祭司有點戰鬥力,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們!蛇族首領,你不會就這樣退縮了吧,不光我們熊族損失慘重,你們蛇族也快死完了,死去的兄弟等著你為他們報仇呢!”
沒人相信骨,他們的怒火現在急需要仇人的鮮血來澆滅。
蛇青也不願意相信,但是他並不是為了族人報仇,而是想活捉人族祭司,現在神殿對她很感興趣,如果他能將她獻給神殿,說不定會被獎勵進入上城。
現在他的部落已經沒有了,進入神殿是他東山再起的唯一途徑。
更何況,他也認為對付一群毫無異能的人族婦孺是易如反掌。
蛇青被野心迷住了雙眼,絲毫沒注意到巫骨失望的神情。
她被眾人裹挾著往前走,就在進入森林時,蛇青突然停住了步伐。
前方十幾米的距離,一個白裙女人正悠悠坐在樹上。
看不出她的獸形,蛇青警惕的問,“你是誰?”
女人用草節手指靈活的編出一隻螳螂,這隻螳螂栩栩如生,似乎片刻便能脫離她的手心跳入森林。
骨的眸子動了動,隨即歸於平靜。
君莫行終於轉過頭,明明看上去只是個瘦弱女人,眸光卻沉靜如水,面對眾多強壯的獸人也絲毫沒有膽怯。
“前方你們不可再前進。”
絡腮鬍熊族獸人暴躁地舉刀指著她,“少在這裡裝神弄鬼,老子今天還非要走,你還能攔住我們不成。”
蛇青則更加謹慎,“我是蛇族首領蛇青,不知你是哪族的獸?”
君莫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重複那句話,“前方你們不可再前進。”
蛇青看了一眼骨,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但是骨始終神色淡淡,看不出她到底知不知道女人的身份。
“我本不願和你為敵,但你無緣無故擋在我們前進的路上,就是與我們為敵,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君莫行終於正眼看他,她似乎笑了一下,“蛇族首領,你殘害我這麼多子民,竟然說是我與你為敵,我竟然不知道獸族還愛顛倒黑白。”
她的嗓音清麗,語氣無嘲無諷,蛇青卻覺得彷彿有個巴掌扇在自已臉上。
聽說那群奴隸的首領是個會控火的男人,那她就是傳說中的祭司了?
他眸光愈發陰毒,如毒蛇吐信子般,“抓住她,祭奠族民的亡魂。”
君莫行大喝一聲,“你就不怕神明降罪麼!”
蛇青仰天大笑,“神明,人族是獸人的奴隸,人族的神明自然也是我獸神的奴隸,我有何懼怕?”
“你錯了。”君莫行憐憫的看著他。
憐憫,他沒有看錯吧,一個將死之人居然在憐憫自已?
一道人影自遠處奔襲來,來到君莫行身邊,原來是安頓好族人的溪擔心祭司,趕來幫她了。
溪雖是個少年,面對眾多獸人卻絲毫沒有退縮,反而握著骨刀,護在君莫行面前,仇恨警惕的盯著著他們,“祭司大人,你沒事吧。”
君莫行搖頭,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