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剛剛蜥蜴王的腳步聲時而停頓時而響起,嘶吼聲並沒有繼續發出。
“莫非這東西受傷了?”段飛回想起來方才蜥蜴王的叫聲似乎更像是哀嚎。
“可他在附近徘徊又是什麼意思呢?”大夥在聊天群裡討論了起來。
“我覺得他應該是在尋找我們。”田納西說道。
此時大衛的聲音在聊天群裡響起:“我們在岩石溝裡,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們的。”
“但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們不可能在這個地方一直待下去。”
岩石溝裡液體流動的聲音,很好的掩蓋住了幾人的氣息。
可是到了現在誰也不可能貿然的就這麼出去,得做點什麼才是。
“怎麼辦好呢,現在自已是完全暴露在外了。”
“該死的,頭怎麼這麼痛!”段飛不斷揉著自已的太陽穴。
無錯書吧突然,段飛心中警鈴大響,自已該不會要回去了吧?
自已眼前隊友的熱影象已經開始發生扭曲,變化了,最後逐漸形成一堆彩色亂碼!
潔白,乾淨,具有科技感的病房呈現在了段飛眼前,自已是又穿越回來。
段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只能在心中咒罵,現實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根據先前發生的情況來分析,自已的動作都能影響到兩邊的世界,如果現在大喊大叫的話。
估計在那邊自已可以死上個十幾回了,不過他又想到,如果那邊的自已死了,自已的病會不會就好了。
就在他腦子正不斷思索著,下意識環視了一下去病房。
冷,房間內充斥著陰冷的感覺,段飛抬頭看了看牆壁上虛擬螢幕顯示的溫度。
“冷氣怎麼無端端的開這麼低?”
就在段飛驚疑不定的同時,他發現了之前病院裡的那個光頭正蜷縮在自已病房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靠,這傢伙什麼時候進來的!”驚詫的他有些害怕這個瘋子等下發起瘋來該怎麼辦!
可是現在的段飛被束縛裝置緊緊的困在了床上,渾身上下只有一張嘴可以動。
只見光頭注意到段飛醒來了,他向著段飛舉起來一個噤聲的手勢。
嘶~,倒吸一口涼氣 的段飛,感覺到無比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麼相似!”他不知道自已這個狀態要到底要維持到什麼時候。
煩躁的他乾脆索性一閉眼,做個甩手掌櫃,直接睡上一覺算了,只要不發出聲響就是了。
這樣的話兩邊都好交代,可是閉著眼的他怎麼都睡不著,室內的溫度實在是太冷了。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給開啟了,一群穿著病號服的病人闖了進來,聽到聲響的段飛猛地睜眼盯著他們。
他們一個個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那個大光頭的位置,統一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這他媽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個莫名其妙的,難道真如光頭說的有松鼠人?”
段飛疑惑著,為什麼就沒人管管他們呢,醫院裡的護士機器人都去哪裡了。
一群人躲在角落裡被冷氣冷的哆哆嗦嗦的場景讓人有點好不奇怪。“外面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見段飛的眼神有些疑惑,隨後站起身,找來了一支筆和紙寫了起來。
她將寫好的紙,平整的鋪在了圍著段飛的透明玻璃上。
紙上的內容段飛看的清清楚楚,上面寫著:“外面有歹徒控制了醫院,不要出聲被他們發現。”
段飛半信半疑地打量著這群人,醫院裡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歹徒,醫院又不是銀行,這女人不會是像光頭那樣耍我吧。
此時此刻的他手腳不能動彈,又不能張嘴說話詢問面前的這個女人,心中是萬分焦急。
鈴……鈴鈴鈴!劇烈急促的警報鈴聲響了起來,外面人群的嘈雜聲開始不絕於耳。
嘭嘭嘭!幾道尖銳爆鳴的槍聲,從人群聲中脫穎而出。
這女人沒有騙自已,外面真他媽有歹徒了!
“完蛋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段飛暗道。
還沒等他多想,病房又被開啟了,只見為首的一名粗大漢子言語粗鄙的罵著。
“這狗孃養的醫生竟敢跟我耍滑頭,不知死活,敢給我報警!”
只見粗大的漢子,帶著一夥人衝了進來,旁邊還扶著一位受傷的同伴。
面色慘白的他,捂著胸口處往外滲著血的傷口,似乎是快要不行了。
“強哥,那邊有張床。”一旁的歹徒小弟指著段飛睡的病床對著粗大漢子說道。
“這人傻逼吧,醫院裡這麼床不選偏偏來我這裡!”閉著眼的段飛被他們的對話給無語到了。
“去!到外面捉個醫生進來給我弟弟急救!”叫強哥的漢子吩咐著旁邊的小弟。
隨即用手槍指了指蜷縮在角落的一群病號說道:“你們他孃的最好老老實實給我安靜點,不然老子今天就讓你們躺在太平間!”
扶著自已弟弟的他走到了段飛的病床邊。“這他媽是精神病吧,束手束腳的,浪費資源。”
此刻聽到歹徒正在侮辱自已的段飛敢怒不敢言,現實和那邊的世界他還是對這邊的世界緊張一點。
以平時段飛的脾氣,高低給他問候個祖宗十八代,可現在對方有武器,萬一這人請自已吃“花生米”就玩完了。
“阿基,你他孃的動作怎麼這麼慢!”
“來了,來了!”只見他的小弟用槍抵著一名醫生推搡的走了進來。
“床上圍著的什麼破玩意給我弄開!”那個叫強哥的漢子對著醫生喊道。
醫生手腳慌慌張張的將病床的的按鈕按動了幾下,圍著床邊透明玻璃消失了。
叫強哥的粗大漢子將床上的段飛一腳給踹下了床還不忘罵道:“去你的,讓你躺的這麼舒服。”
隨後將自已的弟弟平穩的放在了床上說道:“小虎,堅持住嘍,哥現在就安排醫生給你治療。”
床上的小虎有氣無力的,慘白的臉上冒著豆大的汗珠,眼神迷離。
“快給我治!治不好他,老子一槍嘣了你!”
面對歹徒威脅的醫生沒辦法只能言聽計從,拿起了手術箱開始對其傷口進行包紮。
“這……這位大哥,你的兄弟失血過多了,需要輸血。”醫生顫顫巍巍的說著,生怕惹到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