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終於來到了校慶的那一天。
離乆站在了許久未曾踏入的校園之中。
校園裡有著各個社團擺的攤位,書法社的字畫,手工社的設計品,動漫社的cosplay等。
離乆循著記憶來到曾經的班級裡。
此時離乆還未走進課室,便在走廊裡遇見了幾個抽著煙穿著西裝的人。
離乆看到其中的某個人的時候,他感覺有些略微不妙。
因為裡面有一個人便是當初與前身不對付的幾個人之一。
正當離乆收回目光打算快速走過的時候,結果對方注意到了他。
“喲,這不是畢業以後便渺無音訊的離乆‘才子’嗎,終於肯來了啊。”
“呵呵,剛工作前幾年比較忙,所以就沒來,如果孫毅你沒什麼事,我就先進去了。”
離乆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孫毅,便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掉了。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進去。”
孫毅用手搭在了離乆的肩膀上推著他往前走。
“我記得我們關係還沒好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吧。”
離乆皺著眉說道。
“嘿,瞧你這話說的,我們當初的關係多好啊。”
他的聲音逐漸變大,像是說給後面幾人聽的,搭在離乆身上的手卻在捏著他的肩膀。
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看著像關係好似的勾肩搭背,實則在暗地裡對你造成傷害。
離乆用手抓住了孫毅的手腕,拇指按死了他的經脈。
孫毅的手瞬間失力,離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另一隻手握住了孫毅的手掌,假裝出了兩個人在握手的樣子。
離乆笑著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現在才來打好關係已經太遲了,而且,你們那些小花招對我沒用。”
在外人看來是兩個許久未見的老同學在親密聊天。
離乆鬆開握著孫毅的手,而孫毅強忍著的臉也已經擠成一團。
沒有去管背後的孫毅,離乆走進了曾經的教室裡。
當他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裡的人目光都轉了過來。
看到是畢業後沒有一點訊息的離乆,不少曾經與離乆關係不錯的同學走上前來歡迎。
“你小子畢業後直接就跑沒影了。”
“來也不去班群裡說一聲。”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離乆實在有些回不過來 本就不善交際的他此時略顯窘迫。
此時季如玉站了出來。
“好了好了,都先散開吧,要在門口站多久啊。”
她幫離乆脫離的人群的苦海。
“好久不見啊。”
無錯書吧季如玉重重的拍了拍離乆的肩膀,不過她這不是孫毅那種陰招,而是實實在在的打招呼,因為她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人。
不少人說過,只要她不張口說話,不亂打,實打實一個校花。
“當了幾年山頂洞人而已。”
離乆自嘲的說。
“看來你的狀況沒什麼事,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你知道我發生了什麼?”
離乆有些驚訝,前身父母出事的事情除了警察與他的親戚以外就沒什麼人知道了,難道季如玉是自己的遠房親戚?
“我父親是警察,你父母的案子是他負責的,我父親與你父母是老同學了。”
“難怪你以前在班裡挺照顧我的。”
也難怪她這樣大大咧咧的,而且正義感也很強,前身被孫毅那夥人欺負的時候季如玉還幫助過前身幾次。
當時班裡甚至還傳過季如玉喜歡前身的謠言,不過沒幾天就消失了。
“今天那幾個傢伙也會在,你小心點,幾年沒見,也不知道他們改過沒有。”
季如玉提醒了我一聲,接著便出去了。
“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離乆煩惱的想著。
另一邊。
“天依醬~來嚐嚐這個。”
“天依這個也好吃快嚐嚐。”
“天依嚐嚐我的。”
此時,天依所在的班級裡,有一大堆人將天依圍著進行投食。
有同級的班裡人,也有高年級的學姐,不少帶了零食的男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生們包圍住天依。
“可惡,這就是性別優勢嗎。”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手裡捏著一根棒棒糖,那本是他打算獻上的“貢品”。
他氣憤的將棒棒糖丟出了窗外。
另一個男生表示天依應該是大家的,女生們太過分了。
“那你上去和女生們說,快去,你就是我們的勇者!”
那人身後的男生推了那人一把,那個男生向前走了幾步。
剎那間幾道來自女生的視線看向那個男生。
“打擾了,我路過的。”
說完他就回頭跑路了。
“天依學姐的人氣還真可怕啊。”
言和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被投食的天依學姐好生驚歎。
是的,天依阿綾的畢業班級便是言和目前所在的班級。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樂正學姐去哪了。”
此時的阿綾正在校慶表演場地的後臺,雖然她不打算上臺表演,但是她將作為樂器手在後臺備著,避免裝置出什麼問題導致校慶停止。
據說曾經有一次校慶就是因為裝置壞了,然後幾位學生自告奮勇的帶著自己的樂器上了舞臺,才讓那次校慶以一種不一樣的情況完美落幕。
自從那天以後,每逢校慶校方便會準備幾名同學預防這種情況。
離乆離開班級,走到了學校的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
那裡平時是不少情侶幽會的地方,不過由於校慶的特殊性,不少情侶都去遊玩了。
令離乆沒想到的是,自己去到的地方,已經有個人在了。
那人有著黑白分明的頭髮,臉上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
身上的服飾雖然休閒卻給人一種又不便宜的感覺。
離乆心想可能是哪個大明星來這裡避避風頭。
“朋友,你也來這避難啊。”
離乆開始搭話。
那人沒有回答,就是點了點頭。
之後空氣陷入了沉默。
兩人就這樣並排站在一起。
直到代表校慶活動開始的鈴聲響起,兩人同時起身,然後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互相擦肩而過。
回到教室,離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到那幾個人的時候離乆還是情不自禁的拳頭硬了起來。
就好像死去的魚依然會有掙扎一下,前身已經走了,可是這具身體卻自己握緊了拳頭。
倒不是說離乆控制不住這具身體,而是他本人便很討厭這類事情,看到這人他自己也想握緊拳頭替前身好好的“感謝”一下。
“好久不見啊,鍾漢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