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白玉樓身形挺拔地站在那巍峨的巴東郡城樓上,他微微仰頭,眼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遠遠地眺望著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一股黑色洪流。
那黑色洪流彷彿帶著無盡的威壓與神秘,在陽光下隱隱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彷彿要將整個巴東郡都吞噬殆盡。
“白玉樓。”裴秀似乎有所感應,他那原本專注於前方的眼眸微微一動,隨即緩緩回過頭來,看向站在城樓之上的白玉樓。
裴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道充滿自信的微笑。
而白玉樓則微微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緊接著,他也露出了一道如同野獸般血腥的微笑。
那微笑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與狠厲,彷彿隨時準備撲向對手,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先回去吧。”裴秀微微扭頭,輕聲說道,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裴將軍。”方君彥神色恭敬地回應道,儘管裴秀並未直接干涉他的軍隊指揮權,但方君彥深知裴秀在軍中的威望以及與乾皇之間的緊密關係。
作為乾皇的親信,裴秀不僅擁有著深厚的背景,更是突破到了天人境界這等超凡脫俗的高度。
面對這樣的存在,方君彥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必須時刻保持謙卑的態度,將裴秀放在高位之上,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裴將軍,那白玉樓實力如何?”陳湯一臉疑惑地望著裴秀,心中滿是好奇。
而裴秀則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才與白玉樓對視時所感應到的那些神秘氣息。
那股氣息彷彿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力量,讓他既警惕又困惑。
見到裴秀沒有立即回答,陳湯顯得有些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已內心的想法。
畢竟,他們原本已經打進巴東郡去了,但因為白玉樓橫插一槓,他們被迫撤軍,如今能不能扳回一局,就看裴秀的實力了。
而方君彥看出了陳湯的心思,連忙開口道:“想什麼呢?裴將軍乃是我們軍中的翹楚,武藝高強,經驗豐富,一定能夠將那白玉樓斬於馬下。我們只需相信裴將軍的能力即可。”說著,他拍了拍陳湯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而,陳湯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絲不安,他深知白玉樓絕非等閒之輩,或許這場戰鬥並不會像想象中那麼簡單。
而此刻,那巴東郡高聳的城樓上,一襲血衣的白玉樓緩緩離去,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踏入郡守府。
無錯書吧自白玉樓踏上這片巴東郡的土地之後,便一直居住於此,將這裡當作了自已的據點。
而就在此時,巴東郡的郡守正畢恭畢敬地在一旁等候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
“大人,那黑旗衛裴秀之事……”巴東郡守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彷彿生怕觸怒了眼前這位神秘的人物。
自大乾祭天之戰後,黑旗衛的威名已然傳遍諸國,成為一個令人矚目的存在。而巴東郡地處邊境之地,地理位置特殊,巴東郡守自然對其有所耳聞和了解。
白玉樓微微側過頭,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光芒,他靜靜地看著巴東郡守,那冷漠的神情讓人難以捉摸。
“我自有辦法。”他輕聲說道,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白玉樓此時並未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原來,他是在等待著他麾下那支強大的大軍趕來,對於這巴東郡原本的守軍,他著實有些用不慣,總覺得他們無法完全契合自已的戰略佈局和作戰理念。
他心中早已謀劃好了應對黑旗衛裴秀的策略,只等著大軍一到,便可全力施為。
終於,在第三日,血羽衛副將白肅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氣勢洶洶地前來。
他騎著高頭大馬,身披戰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與果敢,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一場激烈戰鬥。
“見過侯爺。”白肅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著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而沉穩,那股子軍人的氣質展露無遺。
“嗯。”白玉樓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他靜靜地看著白肅,心中思緒萬千。
白玉樓此時並未言語,只是默默地站立著,而白肅則十分識趣地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著,身姿筆直如松,彷彿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生怕打擾到眼前這位侯爺的沉思。
“既然來了,那就準備準備,明日準備作戰。”白玉樓終於開口,話語簡潔卻充滿了命令的意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違抗的威嚴。
“是。”白肅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必須全力以赴。
“給那黑旗衛發信,明日我要會會那裴秀。”白玉樓再次下達命令,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挑釁和決心。
“是。”白肅再次應道,然後轉身離去,開始安排各項準備工作。在他離開的那一刻,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夜晚,明月高懸,星光點點。白玉樓站在營帳前,凝視著遠方的黑暗。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明日的戰局,手中緊緊握著佩劍,彷彿能感受到劍身傳來的絲絲涼意。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遠處戰場上的喧囂聲。白玉樓的眼神更加深邃。
與此同時,那片廣袤無垠的乾兌邊境之上,氣氛顯得格外凝重而緊張。
大乾的大營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靜靜地矗立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之上。營中的篝火熊熊燃燒著,映照出士兵們堅毅的臉龐和警惕的目光。
裴秀,這位黑旗衛首領,此刻正靜靜地站在營帳之中,手中緊緊握著那封來自白玉樓的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彷彿在透過信紙去窺探對方內心的想法。那封信在他手中微微顫抖著,彷彿承載著無盡的重量。
信紙上的字跡剛勁有力,每一個筆畫都似乎蘊含著白玉樓的囂張與跋扈。
字裡行間充滿了挑釁與殺伐的氣息,就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直刺裴秀的心窩。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
“那就拭目以待吧。”裴秀喃喃自語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