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家是一位面容滄桑的老者,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淡淡地點了點頭,手指在攤位上輕輕滑過,那硃紅小瓶便如同被召喚一般,滑到了他的掌心。
瓶身硃紅如血,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輕輕晃動,瓶內的硃砂便如同活物一般,在光與影的交織中跳躍、閃爍,彷彿一顆顆珍貴的寶石在眼前跳動。
李飛宇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彷彿被那硃砂深深吸引。
“價?”他簡潔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不容商量的決心。
“五百兩,不二價。”賣家語氣堅定,似乎早已料到李飛宇的急切。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李飛宇,彷彿要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站在一旁的張越,眉頭微皺,心中暗自盤算。
他深知這霄雲砂的價值遠不止五百兩,這賣家顯然是在漫天要價。
然而,他卻也明白李飛宇的性格,知道他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會輕易改變。
李飛宇微微一笑,彷彿沒有聽到那高昂的價格。
他輕輕一揮手,一張銀票便飄然而至,落在了賣家的手中。那硃紅小瓶也隨之落入他的掌心,他輕輕摩挲著瓶身,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他瞥了張越一眼,笑容更加燦爛。那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與自豪,彷彿在說:“看,我賭對了!”
離開坊市,李飛宇高舉著那硃紅小瓶,聲音洪亮地朗聲道:“賺大了!這傻瓜,竟將極品霄雲砂當尋常貨賣。此瓶,市上三萬兩也難求!”
他的聲音在街道上回蕩,引來無數路人的側目與議論。然而,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
張越在一旁,尷尬地保持著距離,生怕被人誤會自已與李飛宇為伍。
在古老的符籙世界中,極品雲霄砂與普通砂石的差異,宛如日月星辰與塵埃之別。
普通者以之畫符,其效果猶如燭火之微,難及極品雲霄砂所繪符籙的十分之一威能。
然而,極品雲霄砂之珍稀,世間罕見,宛若鳳毛麟角。
今日,李飛宇竟能得此機緣,當真是福緣深厚,幸運至極。
靈符繪製完畢,李飛宇輕輕揮手,數只貓狗圍聚而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靈符塞入貓狗口中,只見靈符瞬間融入貓狗體內,消失無蹤。
原本躁動不安的貓狗,此刻卻變得溫順無比,舔舐著李飛宇的手背,彷彿與他心意相通。
李飛宇微微一笑,鬆開了手,貓狗歡快地奔出屋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立於屋中,閉目凝神,口中唸唸有詞。
隨著咒語聲起,天地間的氣息彷彿都為之凝聚。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彷彿在與天地共鳴。
此刻,他的雙目細如線,黑暗中泛出幽幽綠光,猶如貓眼般犀利。
他凝視著前方,彷彿要看穿世間一切虛妄。
額上的汗珠漸漸滑落,他卻渾然不覺,只是口中喃喃自語:“昔年通靈,何曾如此費力?”
張越站在一旁,看著李飛宇的異樣舉動,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他雖不懂符籙之術,但也能感受到此刻的氣氛異常。
他緊張地觀察著李飛宇,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雙眼中的綠光卻越來越亮。
通靈之眼已經開啟,李飛宇彷彿已經與天地間的靈氣融為一體。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通靈之眼持續了數分鐘之久。
直到李飛宇猛然回頭,一滴鼻血從鼻孔滑落,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張越見狀驚呼:“師父,無恙否?”李飛宇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已無礙。
然而他的臉色卻更加蒼白,彷彿耗費了極大的精力。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彷彿要將胸中的鬱悶都一併吐出。
“無妨。”李飛宇淡淡地說道,“只是此次通靈耗費了些許心力。不過,所幸一切順利。”
夜色如墨,籠罩著這座繁華而喧囂的古城。
在這寂靜的夜半時分,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那燈紅酒綠的勾欄之地,正是那位名叫趙小麗的女子。
她衣著略顯凌亂,眉宇間帶著幾分妖嬈,彷彿一朵在暗夜中綻放的妖花,引人矚目卻又令人不安。
“孃的,這風騷娘們夜半時分竟在此胡鬧,簡直不知羞恥!”李飛宇憤怒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他緊皺眉頭,眼中閃爍著怒火。
站在一旁的張越,心中卻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望著趙小麗那曼妙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好奇與憐憫。
但隨即,他便想起了這女子曾經的種種劣跡,心中又是一陣冷笑。
“這趙小麗,真是水性楊花,與她那夜所遇的鬼魅之事,恐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李飛宇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怒火。
通靈之術在今夜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威力,李飛宇不再強求。
他轉身對張越說道:“我們得去找她,當面問個清楚。”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給這座古城帶來了一絲溫暖。李飛宇與張越來到了趙小麗的住處。
“你這女人,怎又在此糾纏不休?”李飛宇冷冷地問道。
趙小麗面色不悅,但看到李飛宇與張越的嚴肅神情,她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我……我……”趙小麗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李飛宇卻狡黠一笑,打斷了她的話:“你可知前段時間有男子因食毒而亡?”
趙小麗聞言面色一變,但隨即又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與我無關。”說著,她轉身欲走。
李飛宇卻輕移腳步,與她並肩而行:“我乃陰陽師,若你有難,隨時可尋我。”他邊說邊遞去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他的聯絡方式。
趙小麗接過字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看著李飛宇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波瀾。
“師父,為何如此?”張越不解地問道。李飛宇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今夜,我將引殮屍之鬼出籠,你需暗中守護趙小麗,莫讓鬼魅作祟。”
張越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是,師父。”他知道,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但他也明白師父的用意。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張越站在趙小麗的住處附近,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他知道,今夜將是一場考驗他勇氣和智慧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