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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殮屍義莊

在昏暗的燈光下,李飛宇微微頷首,手指輕觸腰間那懸掛的葫蘆,葫蘆彷彿感應到了主人的心意,悄然開啟。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陰風,老楚母親的陰魂便如輕煙般飄了出來,她面容哀怨,帶著一絲不捨與迷茫。

然而,就在這陰魂剛剛現身的瞬間,肖像中的厲鬼突然咆哮起來,那聲音如同被囚禁了千年的野獸,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

它面容扭曲,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獰笑著,露出鋒利的爪牙,直撲陰魂而去。

張越站在一旁,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只見那厲鬼面容猙獰,獠牙外露,彷彿要將這陰魂生生撕碎。

而陰魂卻木然不動,彷彿對這即將到來的災難一無所知。

“賤人!”厲鬼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毒,“你生前不貞,死後還要與我作對!我殺你子,撕你魂,讓你們永墮輪迴!”

隨著厲鬼的咆哮,陰魂開始破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然而,李飛宇卻面色不改,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待得陰魂完全消散後,他才淡淡開口:“崔大判官有令,你如此行事,叫我如何交代?”

厲鬼在空中狂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你?滾吧!此地不留你!”

李飛宇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既已損毀,便取你代之。”

說罷,他轉身看向張越,聲音低沉而堅定:“我現在雖非監天司鎮守,但陰陽師職責還在,必取你魂,以慰亡者。”

言畢,他向前邁出半步,衣袂隨著動作輕輕飄動。

手探向腰間,輕輕撫過一張符紙。

那符紙在他手中微微顫動,彷彿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你以為我怕你?”厲鬼大笑起來,聲音尖銳刺耳,迴盪在空曠的房間中。

然而,它的笑聲很快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打斷。

只見九張銀色符紙突然從李飛宇身邊飄起,如同銀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符紙的銀光瞬間將厲鬼的笑聲湮滅在其中,整個空間都彷彿被這股力量所籠罩。

在這銀光的照耀下,厲鬼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它驚恐地尖叫著,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然而,那九張符紙卻如同鎖鏈一般將它緊緊束縛住,任憑它如何掙扎也無法逃脫。

李飛宇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張越站在陰暗的角落,眼中映照著生平未曾見過的奇景。

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欞,斑駁地灑在他臉上,為他那震驚的神色增添了幾分神秘。

九張鎮鬼符,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凌空飄舞,環繞在李飛宇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

李飛宇此刻面色冷峻,聲音如寒冰般刺骨:“徒兒,謹記在心。”他眼眸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鬼魅,“捉鬼之道,無情方為上。鬼,無論悲喜,皆為鬼。”

話落,他指尖輕彈,一道銀光閃過,黑暗的內廳頓時光芒萬丈。

原本已經備戰的張越,在這突如其來的光芒中,竟然有些恍惚。

然而,就在這光芒中,他親眼見到李飛宇銀符齊出,那厲鬼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瞬間被鎮,自天而降,重重摔地,哀嚎不止。

楚氏武者聞訊衝入,卻只見光明,不見鬼影。

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敬畏。

對於張越來說,這不過是一場尋常捉鬼之事,然而他卻覺得此生難忘。

夜漸漸深了,鬼差黑無常悄然出現,將那厲鬼帶走。

次日清晨,陽光灑滿大地,李飛宇與張越便踏上歸途,重返大週中原。

飛雲城,一座位於大週中原腹地的小城。

這裡山青水秀,人傑地靈。

李飛宇在此退隱,開設了一間簡陋的鋪面,名曰“陰陽風水”。

張越初見時,只見匾額歪斜,字跡粗劣,彷彿被狗爪撓過一般。

然而,當他踏入鋪中,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安寧與祥和。

鋪內陳設簡單,一張木桌,兩把木椅,還有一些擺放整齊的書籍和法器。

李飛宇指著隔壁的小院對張越說:“此間,便是你的房間。”張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小院幽靜雅緻,一間簡單樸素的房間映入眼簾。

房間內床、櫃、燈一應俱全,雖然簡陋卻顯得溫馨而舒適。

張越心中暖流湧動,十二年的異界生涯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歸處。

他淚眼朦朧地看向李飛宇,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敬仰。

在飛雲城的邊緣,李飛宇的店鋪門前冷落,生意清淡得彷彿被秋風掃過的湖面,波瀾不驚。

半月過去,竟無一客踏足門檻。

他的眼神如深潭,深邃而挑剔,無利不圖,無趣不接,對於耗時過長的瑣事更是避之不及。

偶爾,有人前來尋求幫助,或許是關於陰陽之術的困惑,又或是被夢魘糾纏不得安寧。

然而,對於這些簡單的請求,李飛宇總是輕描淡寫地一笑置之,彷彿這些瑣事與他無關。

百無聊賴之際,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忙碌的張越身上。

張越正為他洗衣,雙手在水中翻飛,如同游魚在水中穿梭。

李飛宇走近,微笑著說道:“徒兒,你近來勤勉有加,為師甚是欣慰。今日,我便傳授你一些真本領。”

張越聞言,心中一陣狂喜,彷彿春天的陽光照進了心田。

他連連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然而,李飛宇話鋒一轉,聲音中透出一絲嚴肅:“但你膽氣不足,尚需鍛鍊。”

張越一愣,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他警惕地望著師父,生怕從他那深邃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端倪。

“今晚隨我來,你自會明白。”李飛宇神秘一笑,彷彿隱藏著無盡的奧秘。

夜幕降臨,飛雲城被一片寂靜籠罩。張越本以為師父會帶他前往亂墳崗或墓地等陰森之地,然而,他卻帶著自已步入了朝廷的殮屍義莊。

這裡是大周腹地,監天司的嚴密守護使得這裡並無凶地之虞。

然而,對於張越來說,這殮屍義莊卻比任何聚陰墳地都要詭異,畢竟大周流行火化。

但殮屍義莊這裡存放著真實的屍體,每一個都彷彿在訴說著自已的故事。

他緊緊跟在師父身後,心中忐忑不安。

進入殮屍房,一股冷意撲面而來。

四周的牆壁彷彿被冰霜覆蓋,透出陣陣寒意。

李飛宇停下腳步,轉身對張越說道:“你就在這裡待著,為師去去就來。”

說完,他轉身離去,反手將門緊鎖。

張越被留在了這陰森森的殮屍房中,四周一片死寂。

他心中大驚,不禁喊道:“師父!你這是要做什麼?!”

張越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不已,他環顧四周,只見一具具屍體靜靜地躺在停屍床上。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他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然而,他知道自已不能退縮,這是師父對他的考驗,也是自已成長的必經之路。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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