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客棧之外。
兩道影子消失在暗夜之中。
有人感覺到了,但是沒有在意。
都是武者,誰還不會飛了?
,,
地火城西北角,相對於地火城其他區域來說,相對的荒僻以及雜亂。
很少會有外來者進入。
因而成為了大多數地火城散修居住的地方。
這裡非常的混亂。
殺人越貨在這裡非常的常見。
“你今天只有一塊靈石?”一個破敗的小院裡,一個非常渾厚的男人聲音帶著質問的語氣。
然後是一個小女孩唯唯諾諾的聲音。
“是,是的,主人,,”
視線進去。
一個全身乾枯到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老頭站在一個只有自已腹部高的女孩的面前。
忽然。
老頭伸出了手,卡住了女孩的的脖子。
“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記住,我是你們的主人,我知道你們的一切。
你們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女孩臉色鐵青,小手小腳在空中掙扎,但始終無法擺脫乾瘦老頭的牽制。
老頭雖然看起來悽慘無比,但卻是貨真價實的登天境武者。
而就在老人身後的院子的深處,像這樣的孩子,還有很多。
這些都是地火城的土著。
一場獸潮,讓他們的父母隕落。
只剩下他們。
成為這個老頭賺取修煉物資的工具。
可以說是收到了極為非人的待遇。
他們彷彿是牲畜一樣的被關在一個個籠子裡。
當他們看到女孩的悽慘之後,都不敢說話。
因為但凡是敢在老人生氣的時候,多嘴的孩子,加上還沒用的孩子,都死了。
對老人來說,殺死一個孩子,比捏死一隻螞蟻的難度差不多。
不費吹灰之力。
在其中一個籠子的最深處,一個少年氣息衰弱且昏迷的少年躺在那裡,他快死了。
最終,老頭還是沒有活活掐死女孩。
女孩算是這裡最努力,也是最聰明的人了。
“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老頭的神識一眼就看出這女孩將元石藏在了哪裡,,
撕碎了女孩的褲子。
露出了大片的隱私,以及大片的淤青。
對武者來說,這些淤青若是長時間不處理,也會影響修行。
而對普通人來說,這些淤青會要了命。
,,
“這老頭看起來挺噁心的,,若是平時,我已經殺了。”隱蔽的地方,秦堯和蕭寒並肩而立。
蕭寒皺著眉頭。
“我也是。
但是若是殺了這老頭。
這些孩子沒去路,,
還會有下一個老頭,,你說呢?”
蕭寒無可否認。
徐徐道,“我可以解決。”
秦堯眼睛一眯。
果然,這小子的身份不是表面看上去得那麼簡單。
那為什麼會出現在天武王朝一個尋常的世子身邊,很奇怪。
“那就殺了吧。”
秦堯跳了下去,一個俯衝,消失在夜幕之下。
蕭寒愣了一下,他反應了過來,這傢伙在試探他。
但他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倒真的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
發洩完自已的憤怒,老頭將所得孩子都關進籠子裡。
“主人,能不能救救我弟弟,他快死了。”小女孩趴在籠子邊緣,嗓子上還有淤青,嗓子沙啞。
老頭只顧著清點著自已這一天的收穫。
懶得搭理這些小孩。
他們不過就是自已掙錢的工具罷了。
將小院周圍的禁制重新開啟,老頭打算離開了。
咕嚕嚕。
突然,一個小圓球落在了自已腳下。
老頭有些奇怪,向四周望去。
小圓球他或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圓球上的元石,他可是認得的。
可正當他伸手去撿的瞬間。
彭
無錯書吧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整片區域都聽到了。
一些還未進入自已的居所進行修煉的武者忍不住朝爆炸的方向看去。
一團蘑菇雲緩緩升起。
煙霧繚繞。
一個看上去有些殘缺的人影從煙霧之中飛了出來。
“不是,那個人好像是陳碩老魔,聽說這老傢伙不知道從哪得到了一大筆元石。
前幾天剛剛突破登天。
手段厲害得很。
好幾個想要知道這傢伙秘密的人,都被殺死了。”
而陳碩,此時全身都是血。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煉製出來的東西,竟如此恐怖。”陳碩的一隻胳膊,已經消失了。
一條腿的一半已經是不翼而飛。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剛剛那顆圓球。
他現在只想跑。
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
陳碩慌亂之中,餘光似乎看到了一個亮點。
當他看過去的時候。
亮點越來越近。
是一把飛劍。
這是陳碩此生看到的最後的畫面。
飛劍穿透丹田,肆虐的劍氣眨眼之間攪碎了他的丹田氣海。
但他沒死,身體無力地朝著地面落去。
這片區域的混亂,是出了名的。
陳碩一死,像他們這種人,只會將所有的財產帶在身上。
這樣才是最保險的。
十幾道身影朝陳碩墜落的地方飛去。
其中一人非常的快。
似乎是有修習過身法。
當他以為自已可以在爭奪之中拔得頭籌的時候,一道跨越天際的狹長火光迎面而來。
是一支箭矢。
一支用元氣凝聚而成的箭矢。
徑直的穿透了他的心臟。
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三個玉魂圓滿境界的武者就此隕落。
鮮血和死亡永遠是最好的恐嚇方式。
其他人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視線之中已經可以看到陳碩。
但是陳碩的身邊,站著一位劍客。
劍客眼神犀利,身體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一般。
“是登天境劍客,,”
眾人駐足不前。
不敢再靠近。
劍客,為劍而生。
會用劍不代表就一定會成為劍客。
成為劍客是極難的。
但只要有所成。
勢必會高人一等。
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幾人已經在剛剛隕落。
剩下的人,最強者也不過玉魂後期。
而他們眼前的劍客,乃是登天境。
殺他們,真的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正如他剛剛那一劍,輕易的刺穿了陳碩的護體罡氣。
劍客,正是蕭寒。
蕭寒再次一劍砍掉了陳碩的腦袋。
將他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帶走。
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
若是他們剛剛因為貪婪,繼續出手,他們也會死。
,,
但是蕭寒沒有立刻回到秦堯的身邊
一個人正在街角等待著他。
“先生。”此人看到蕭寒之後,畢恭畢敬的拱手作揖。
“按照我交代你的。
把院子裡的那些孩子帶走。”
“是,先生。”
對話非常的簡短。
兩人分開。
,,
高處。
蕭寒幾個跨越,站在了秦堯身邊。
“??”蕭寒傻眼了。
“不是,你都幹什麼了?
虛弱成這個樣子?”
秦堯宛若一攤爛泥一般靠在牆上,臉色蒼白。
手邊,是一把金色戰弓。
正是秦若芙在他臨走的時候給他的碎日戰弓。
哪怕是已經狼狽成這個樣子了。
秦堯仍然臉上露出笑容,餘光看著手邊的碎日戰弓,“我只是想試試這把戰弓怎麼樣?
感覺還不錯。
就是消耗有點大。
不過我一個玉魂後期,還能拉開上品戰弓,還行吧。”
蕭寒白眼。
走過去,將秦堯扶了起來,並且撿起了碎日戰弓,消失在黑暗中。
趴在蕭寒的背上,秦堯臉上的虛弱莫名的衰弱了三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想要試探一個人的內心,怎麼能不演一場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