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王宮,冷宮。
聽從大王命令看守冷宮的禁衛,需要每隔一段時間,確認秦若芙是否離開了冷宮。
夫妻做到這種地步,可以見的洪天武真的很生氣。
可即便如此。
真的到了時間,卻沒人敢去確認秦若芙是否還在冷宮之中。
短短半天,已經四位禁軍死在了秦若芙的紫色長鞭之下,全都是禁軍的好手。
以秦若芙封侯戰力,他們這些人即便是好手,也不會是在秦若芙一鞭子之下活下來。
這就是封侯境和封侯之下的差距。
“統領,要不咱們還是別了吧?
這冷宮有禁制陣法。
尋常封侯境武者根本無法穿越。
想要破除,只能蠻力。
萬一王后娘娘想出去,肯定會有動靜,,”
這麼危險的事情,當然不能由禁軍統領來做。
方源冷哼了一聲,“我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要麼現在去,要麼現在死,,
就算是我不殺你,若是讓大王知道了你們懈怠。
你們免不了還是一死,,”
三名禁軍臉色一變。
他們非常的害怕,但方源說的事情都是事實。
怪只怪,他們太過弱小。
做不了大王,只能做一個普通的兵卒。
“方統領,我們去,我們去還不行嗎?”三人的臉上,露出彷彿死了爹孃一樣的表情。
三人亦步亦趨地朝著冷宮大院內走去。
方源眼神閃爍,示意看守大門的禁軍,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他們看著這三位禁軍,眼神怪異。
不過都不重要了。
只要死的不是他們就行。
,,
三人進入大院,非常警惕地看著周圍。
短短的不到二十丈的路,三位通玄境巔峰武者,硬是走了一刻鐘。
他們生怕哪裡會伸出來一根鞭子,將他們抽的粉碎。
“紙鳶姑娘,我們就是想來問問,,娘娘還在寢宮嗎?”
不多時,一個滿身素衣的少年走出了寢宮,他看著三個可以輕易殺死自已的強大武者,面不改色。
她看了一眼冷宮之外的方向。
然後看向三名禁軍。
“你們想活嗎?”
,,
一炷香時間過去。
三名禁軍還沒出來。
“方大人,都這麼長時間了,這三個傢伙怎麼還沒出來?
難不成又被娘娘殺了?”有禁軍湊到了方源的身邊,猜測到。
方源也是這麼想的。
沉吟片刻。
“你說得對,那不如就你帶幾個人進去,幫他們收屍?”方源看到提出問題的禁軍。
“?!!”這名禁軍身體陡然僵硬。
“方大人,我只是覺得時間有點久了。
所以想問問,,”
方源將手放在腰間的腰刀上,微微眯著眼睛。
這名禁軍臉色慘白,“別,方大人。
我們去還不行嗎?”
他扭頭看向身後駐守地禁軍。
沒一個人敢和他對視。
此時的他,就像是閻王手裡的那支筆,寫誰誰死,,
不過這傢伙也不怕了。
反正橫豎都是死,索性帶走幾個人。
“你,你,還有你,,”
這一次,是四個人。
被點中的三名禁軍此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還是不得不聽命。
四人走向了宮門口。
“方大人,他們三個人出來了,,”
四人由大悲到大喜。
危險消失了。
但是沒有完全消失。
因為此時所有的危險,都轉嫁到了一個人身上。
我拿你當兄弟,你跟我玩腦筋?
“怎麼樣?”方源沉聲問道。
“王后娘娘正在寢宮休息。”
諸位禁軍登時瞭然,原來是在睡覺。
怪不得沒動手。
——
城外。
涼亭。
五名登天境同時發動了對秦堯的進攻。
因為他們背後的人特地囑咐過了。
若是一刻鐘之後,秦堯還活著。
他們體內的毒就會發作。
他們就會死。
面臨生死問題,肯定是不會有人還要放水的,,
最強的殺招,最強的武器。
如此強度,即便是準侯,也要頭皮發麻。
秦堯舉起了長劍。
“姑姑,你再不出現了。
我就只能給你託夢了,,”他頓時高聲喊道。
下一剎那。
一道紫色長鞭宛如游龍一般,憑空出現。
刺穿了一位登天境殺手的後心,長鞭尖端伸出。
元氣瞬間攪碎他的心臟。
這還只是開始。
長鞭繼續生長,非常迅速。
幾乎是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
全力以赴的五名登天境,想要殺死秦堯的五名登天境,全部隕落。
而且屍體呈現出十分古怪的顏色。
似乎是順著五個人的經脈走向,有著一抹紫色,不斷生長,在汲取五個人體內的血氣。
“你小子。
這麼大膽。
害怕知道喊姑姑了?”高挑傲人,清冷絕豔的秦若芙從暗處走了出來。
手指頭微微一動。
像是串糖葫蘆一樣的紫色長鞭抽了出來,飛到了秦若芙的白嫩手心。
秦堯放下心來。
“姑姑。
你再晚來一步。
你可就在百年之後,才能見到我了,,”
秦若芙白眼,食指輕輕彈了一下秦堯的額頭。
“瞎說。
就算是洪天武死了,你也不會死。”
“我就知道姑姑對我最好了,,”
秦若芙咯咯直笑。
“你小子,,”
“接下來,我們就看我們這位權勢滔天的鎮北王的了,,”
秦若芙將秦堯擁入懷中。
“是呀,我的好侄兒,原來我以為你只是開個玩笑,,”
,,
距離涼亭大概百丈之外。
一個人很慌。
此人穿著一身青色長袍,面板呈現相當詭異的暗青色。
光頭。
但偏偏一張臉十分的精緻,也十分的年輕。
只是搭配上這傢伙詭異的膚色。
不僅很難讓人傾心,反倒是容易讓人產生反感。
但很遺憾,在天武王朝,除了洪天武、洪四象以及王后秦若芙,沒人敢如此。
因為這個年輕人,名叫邪月。
乃是天武王朝的宰相。
封侯境武者。
“這怎麼可能!!”邪月看著腰間的玉佩,“房源明明沒有任何動靜,證明秦若芙還在冷宮之中。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質疑之間,邪月體內元氣調動。
儲物戒指中飛出來一道青色符籙,符籙之上刻畫的全是和風元素有關的符文。
儼然是一張神速符、
瞬間啟用。
一股狂風籠罩了邪月。
要朝著遠處飛去。
突然,一杆長槍擊碎了沿途的樹木,掀起的狂風絞碎了灌木樹葉。
直直地朝著邪月而去。
背對著長槍射來的邪月,一種強烈到足以引發頭疼的危機感讓他下意識地側身。
長槍的槍尖劃過他的胸口。
衣服撕裂,露出了其內覆蓋的金色軟甲。
一陣陣火花四濺。
哪怕是隔著金色軟甲,邪月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長槍之上包含的力量。
“霸王槍!”邪月驚鴻一瞥,知道了來人是誰?
“鎮北王,你瘋了嗎?
我可是當朝宰相。
即便你是鎮北王,敢刺殺當朝宰相,你是想要造反嗎?
真的不怕大王會殺了你嗎?”
長槍一往無前,覆滅了方圓十丈內的植被。
鎮北王洪四象,亦步亦趨地走了出來。
“我當然知道你是天武王朝的宰相。
我也知道你是煙羅宗地供奉。
我還知道你和媚煙乃是道侶。
煙羅宗為了圖謀藏在天武王朝王陵之下的寶藏才如此大費周章的讓你們潛入天武王朝,,
要我說,你真的是能屈能伸大丈夫,讓媚煙去陪別人睡覺,,
還別說,我真的還挺佩服你的,,”
邪月臉色驟變。
“我是怎麼知道的?”
邪月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對,你在詐我?!”
但邪月的儲物戒指之中,飛出了一道黑色圓環,彷彿是殘月一般,,
圍繞著邪月的周身。
鎮北王一生爽朗無比,自是懶得陪這個傢伙在這裡演戲。
“是不是詐你。
等我殺了你就知道了,,”紅思想騰空而起,不遠處深深插在底下的長槍飛了回來。
出槍如龍!
長槍在手,隱約一頭土黃色龍形於長槍之上浮現。
延伸百丈,超邪月殺了過去。
龍吟之聲震徹山谷。
邪月能夠成為煙羅宗地供奉,當然不是好相與的。
月華如瀑!
清冷的月光在月輪之上流淌。
月輪轉瞬間下消失。
氣勢如虹的洪四象長槍長挑。
一道月輪飛了出去。
邪月緊皺眉頭。
“沒想到這才多久。
你竟然已是六等侯。
我早該讓大王除掉你的,,”
擎天!
“現在才知道,晚了。”洪四象暴喝。
霸王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粗壯起來。
不到兩個呼吸。就如王宮之中的立柱一般粗壯。
宛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砸向了邪月。
邪月咬了咬牙。
今天若是不使出一些真本事,怕是要遭。
秦若芙可就在旁邊呢。
若是等秦若芙處理完事情再來。
他可真就是插翅難逃了。
“洪四象,既然你找死,這是你逼我的,,”
陰影之下,邪月身上湧現出一抹暗青色流光。
注入月輪之中。
月輪閃爍,眨眼間分裂出上百。
天穹之上,撥雲見月。
無錯書吧一道道月華宛如刀鋒一般切碎了無數落葉,落下。
洪四象絲毫不怵。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洪四象身上的蟒袍炸裂。
一層十分輕薄透明甲冑被洪四象注入了大量的元氣。
甲冑散發出耀眼的光華,在洪四象身周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護盾。
月刃搭在上面。
護盾動都不帶動的。
邪月駭然,“玉絲金甲果然在你的身上!!”
邪月知道,他所有的勝算在這一刻,全部消弭。
玉絲金甲乃是天武王朝的傳承元器。
品階乃是上品。
但自從洪天武臨朝。
玉絲金甲就不翼而飛。
即便媚煙如何在洪天武的枕邊旁敲側擊,但洪天武都說不知道。
現在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否則肯定會想盡辦法奪回玉絲金甲。
而且傳聞玉絲金甲之上,有一道天武王朝開國帝王銘刻的秘術。
十分強大, 乃是上品秘術。
威力極大。
除了隱藏在王陵之下的寶藏,玉絲金甲同樣是煙羅宗勢在必得的東西。
但現在在洪四象的身上。
在雙方境界差距不大的情況下。
一件上品元器將天平粉碎,決定勝負。
宛如山嶽蓋壓而下的霸王槍落下。
山嶽震盪,地面開裂,出現了一道道宛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一直延伸到百丈之外。
這,便是封侯之境。
“想跑?” 洪四象沉聲高喝。
高空之上,洪四象宛如流星隕落,重重的砸了下去。
百丈周圍的地面,瞬間粉碎,下陷。
一道青色的影子從地底飛了出來。
一絲絲暗色血跡從半空灑落。
邪月受傷了。
,,
“我們真的不去幫幫他嗎?”秦若芙早早地就放開了秦堯,有些猶豫道。
秦堯呵呵笑道,“你覺得以洪四象現在的氣勢如虹,需要你去幫他嗎?”
秦若芙漠然。
確實是不需要。
小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秦堯的肩膀上。
被秦若芙一隻玉手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抱在胸前。
“我記得你說過想要讓我當上女王。
但是現在的洪四象加上他身上的玉絲金甲。
尤其是他還可能學習了玉絲金甲上傳說中天武王朝第一代帝王銘刻的秘術。
即便是四等侯也未必是洪四象的對手。
我想知道你要怎麼破?”
秦堯斜視了一眼躺在秦若芙懷裡非常舒服的小黑。
“姑姑。
有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忘記了?
你還記得我剛剛進宮見你的時候,讓你幫我收集的東西?”
秦若芙擼貓的手停了下來。
她一雙大眼睛非常明亮的盯著秦堯。
“所以,你從一開始踏入天武王朝的那一刻開始,就在計劃今天的事情,是嗎?”
秦堯被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姑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都是巧合,巧合而已。”
——
沒人可以影響整個世界。
洪四象和邪月打生打死,絲毫不會影響天武城的秩序。
旭日初昇。
王公大臣們都在準備上朝的事宜。
空蕩的天玄殿很快被天武王朝的王公貴族佔據。
“以往的時候,大王可都是不上朝的,今天怎麼突然要上朝了?”
“說的是呀。
自從有了媚煙那個妖妃。
大王一個月也未必會上一次朝,,著實有些奇怪,,”
大臣之間議論紛紛。
很快,太監尖細高亢的聲音在大殿外響起。
“陛下,淑王妃到!!”
喧鬧的大殿頓時安靜了下去。
但是有大臣眼神怪異。
彼此對視。
都知道對方想要問什麼,想要知道什麼,,
淑王妃自從王后秦若芙被押入冷宮之後。
基本上可以說是執掌後宮了。
但是天武王朝祖訓,後宮不得干政。
怎麼今天淑王妃來了?
不多時,一身打扮雍容華貴的淑王妃攙扶著洪天武緩緩步入樂大殿。
越過眾臣,走向王座。
洪天武坐在了屬於自已的龍椅之上。
淑王妃就坐在洪天武的邊上。
“陛下,這是?”文官首位。
右相張若甫朝著王座之上拱手,問道。
邪月,乃是左相。
“最近朕覺得身體有些不適,,
所以,暫時由淑王妃代替朕處理國事,,”洪天武有氣無力到。
確實是有些不適。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炸了鍋了。
“陛下,天武王朝向來祖訓說,後宮不能幹政。
如此。
應該是不太妥當吧?”張若甫不由得皺眉,問道。
洪天武張開了有些沉重的眼簾,看著張若甫,“張相。
我想知道這天武王朝,到底是我是陛下,還是你是陛下?
我有說過要讓淑王妃垂簾聽政嗎?
我只是說暫時由淑王妃處理國事。
你是耳聾了嗎?
還是眼瞎了?
不行,你還是告老還鄉算了,,”
張若甫驚住了。
這才多久沒見,洪天武怎就如此暴戾了?
以往雖然洪天武多有帝王脾氣。
但至少還是明事理的。
如今動不動就要將他這個對天武王朝有著重大貢獻的國之重臣告老還鄉?
這哪裡還是帝王?
分明就是孩童!
張若甫深深地看了一眼淑王妃媚煙。
他人老成精,一眼看出,問題就出在媚煙的身上。
朝堂上的議論紛紛越來越盛。
“諸位大臣,你們可還有異議?”洪天武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頓時不正常的潮紅。
喧鬧聲音緩緩安靜了下來。
連右相都沒話說了。
他們這些人還敢說什麼?
武官也沒人說話。
武官給人的印象大多數四肢發達。
但能夠站在這裡的,哪個不是人精。
就連最注重風骨的御史言官都沒說話,他們就更不會說,也更不敢說了。
“好,既然沒意見,那就開始吧,,”
“我有意見!”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音從殿外由遠及近。
大開的殿門前。
一個壯碩無比的影子在日光的照耀下,拉得很長。
所有官員側身,看向了門口。
“鎮北王,你來做什麼?”右相張若甫表情凝重,沉聲道。
鎮北王權勢滔天。
幾乎從來都沒上過朝。
關鍵這傢伙武力值恐怖無比。
若是在朝上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根本難以想象。
洪四象手上提著東西,緩緩地走進了殿堂。
他看向張若甫。
“我覺得右相說的很對。
讓一個妃子處理國事,干預朝政。
簡直是荒唐至極。
有違祖訓。”
“我想各位,應該都是這樣認為的吧?”視線離開張若夫,看向了兩邊的大臣。
“既然王兄如此昏庸。
不如我殺了他。
然後由我來接替王位。
諸位請相信,我洪四象,肯定會比他洪天武要強,,”
眾人都沒有發現,在場有一個人,眼神中滿是驚恐,以及悲切。
渾身沾滿了鮮血的洪四象站在了張若甫身邊。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將手中之物扔扔在了地上。
是一顆人頭,血淋淋的,一直滾落到臺階之下。
“鎮北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造反,是要殺頭的,,”
洪四象扭頭看向張若甫,嘴角咧開,呵呵笑道,“張相先不要著急。
不知道地上的這顆人頭,你認不認識?”
張若夫現在都快被氣瘋了。
先是陛下昏庸,然後是鎮北王造反。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我怎麼知道這是誰的人頭,,
你鎮北王砂鍋的人還少嗎?”
洪四象點了點頭,看向了王座之上。
“淑王妃,你似乎有點害怕。
你好像是在發抖。
你在害怕什麼?
莫非是這顆人頭?
難不成說,你認識這顆人頭的主人,,”
這一句話,再次將群臣的目光聚焦在淑王妃身上。
確實很不對勁。
“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嘛?
你怎麼敢的呀?!!”
洪四象笑容張狂,“我不知道淑王妃在說什麼,,
放眼天武王朝,誰我不能殺?
你告訴我?”
“還是說,這顆人頭的主人不是天武王朝的人?
難道是來自哪個宗門?
淑王妃倒是仔細說說呀,,”
媚煙身體有些癱軟,心裡已經是一團亂麻。
洪四象怎麼知道?
難道就是因為洪四象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所以才殺了邪月?
他是來殺我的?!!
媚煙驚恐地得出了這個答案。
“洪四象,你什麼意思?”洪天武想要大聲,但是身體不允許。
但好在坐在王位上這麼長時間,威嚴還是有的。
“洪天武,今天我就是來殺人的。
你知不知道,你身邊這個女人,還有我腳底下這顆人頭的主人,都是煙羅宗的人。
他們為的就是王陵之下,天武王朝的遺產。
可憐你沉迷女色。
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你胡說,,咳咳,,”洪天武站了起來,劇烈的咳嗽,面目潮紅,彷彿是要死了一樣。
“你給我滾。
別逼我殺了你,,”洪天武氣急。
洪四象當然是不聽的。
一腳將邪月的頭顱踩碎。
登上了登上王座的臺階。
洪天武頓時怒了,欲要調動元氣,斬殺洪四象。
但元氣從丹田出來,不過是驚鴻一現。
便消散了。
洪天武瞪大了眼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洪四象動了。
瞬間消失。
“鎮北王不可,這是造反!!”張若甫大驚,高聲喊道。
文臣武將蜂擁而上,要攔下洪四象。
但是他們攔得住嗎?
不可能的。
但是洪四象的目標不是洪天武。
媚煙驚恐。
求生的本能直接讓她抓住了洪天武,擋在自已身前。
洪四象和洪天武到底是兄弟。
即便洪四象無時無刻不想取代洪天武的位置。
但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痛下殺手吧?
長槍如龍,長驅直入。
媚煙就躲在身後。
他看不到此時洪四象臉上的詭異笑容。
當媚煙以為自已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的時候。
下一個瞬間。
媚煙低頭看著自已的肚子,沾染了洪天武鮮血的長槍,同樣貫穿了她的肚子。
元氣炸裂。
瞬間將她的五臟六腑攪碎。
她和洪四象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陛下!!”
“陛下!!”文武百官看著眼前,不敢相信。
洪天武同樣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洪四象真的敢不顧兄弟情誼,痛下殺手。
“二弟,你瘋了嗎?”鮮血從嘴角湧出。
洪四象的霸王槍霸道無比。
在刺入的那一刻,沒有絲毫反抗,無法調動元氣的洪天武的氣海被粉碎,元丹破碎。
徹底淪為了一個廢人。
“沉迷女色,執迷不悟。
連竊國之人都認不出來,你早該死了。”但這些話,洪四象說的非常小聲。
唯有彼此可以聽到。
“洪四象,你瘋了嗎?”殿堂之外。
一聲嬌叱震動朝堂。
“王后!”
“王后!!”
嗤
洪四象已經殺瘋了。
他抽出了沾滿鮮血的長槍,轉身,站在平時只有洪天武有資格站著的位置,俯瞰著下面。
看著門口。
那道有些模糊的倩影。
“秦若芙,從今天開始,你是我洪四象的了。”
沒錯,洪天武當年不過是憑藉帝王的身份,才奪走了秦若芙。
讓她娶了一個自已不喜歡的女人。
生下了洪源。
秦若芙,絕對是洪四象想要殺洪天武的原因之一。
秦若芙飛身而起,長鞭環繞周身,越過狹長朝堂,殺向洪四象。
洪四象不僅不害怕,反倒是哈哈大笑。
“秦若芙,當年的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霸王槍元氣激盪。
破碎了半邊王座。
紫色長鞭環繞秦若芙,雷霆之氣化作了纖毫畢現的鱗蟒,張開血盆大口。
氣勁對抗碰撞,餘波形成狂風,殿內的文武百官被吹得七零八落。
最後只能抓住立柱穩住身形。
洪四象非常自信。
玉絲金甲還在身上呢,,
只要保持持續的元氣灌注,,
偌大的天武王朝,沒人可以殺他。
嗤
血肉撕裂,鮮血噴湧。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