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之內。
長壽宮。
淑王妃寬衣解帶，在幕牆之後，有些差異，“你說哪個少女是春香樓的歌姬？”
“回王妃。
是這樣的。
我們還在春香樓看到了她。”
淑王妃嬌媚柔軟的笑聲從幕牆之後傳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
堂堂天武王朝太子，竟然會喜歡一個春香樓的歌姬。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王妃，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
淑王妃將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扔在了外面，嬌軀赤裸，緩緩跨進了浴桶。
“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告訴大王。
這樣荒唐的事情，若是大王知道了。
或許洪悅這個太子的位置能不能坐穩都是兩說了。”
淑王妃用手挽起了一些水，澆在身上。
“那然後呢？
你打算讓誰來繼承太子之位？”
“這？”
“你先下去吧。
這件事情我自有定奪。”
“是，王妃。”
這名武者剛離開沒多久，一個匆匆的腳步聲在長春宮內迴盪。
“何事？”來的是王宮裡的公公。
“王，王妃娘娘。
剛剛接到訊息。
天王城，王后的那位弟弟，，”
“她弟弟來了？”
等到太監喘勻氣，才繼續道，“不是。
是她弟弟的兒子。
也就是王后娘娘的侄子來了。
今天剛到天武城。”
淑王妃愣了愣神，“你說的不會是那位引得聖人降臨的那個少年吧？”
“正是。”
剛剛下去沒多久的淑王妃直接站了起來，胸前的傲人劇烈的顫抖。
她急匆匆地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幕牆。
“現在，出宮。”
——
宮外。
春香樓。
洪悅又來了。
但這一次，是微服私訪。
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張旗鼓，有些太過招搖了。
“這裡面，是你上次問母后要的東西。
但我就是不明白。
你為什麼要把自已來了的訊息散出去？”
“王宮裡的水可是很深的。
母后這些年來得罪的人也很多。
你的出現，客觀來說，無疑是助長了王后的威勢。
畢竟，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和聖人之間交談的場面。
即便是覺得你和聖人有一絲一毫的聯絡，你都可能會變得十分危險。”
秦堯接過了儲物戒指，給洪悅倒了杯茶，“你覺得姑姑現在這個位置，坐得穩嗎？
還能坐多長時間？”
洪悅當然不知道。
“淑王妃能夠給你下毒。
你覺得能不能給洪天武下毒？
當然，這還是假設。
也就是你老爹。”
洪悅這個小的年紀，當然是不敢想的。
但有一點他清楚。
“可是淑王妃是為了什麼？
即便是我死了。
太子的位置總要有人坐。
而淑王妃和父王沒有子嗣。”
秦堯稍稍喝了杯茶，“有沒有可能，她要的不是太子的位置。
就算是她現在立刻生個兒子出來。
你覺得她想要當上王后，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也要十年，甚至是十五年，不是嗎？
你覺得淑王妃有這個耐心嗎？
無錯書吧或者說，淑王妃背後的人等得起嗎？”
洪悅不由得駭然，“哥哥，你的意思是說？
淑王妃背後還有人？
宰相？”
“我只聽說淑王妃和宰相的關係十分要好，，
但這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而且這麼多百姓都看著。
他們想要坐上王位，名不正言不順，百姓不會答應的，，”
秦耀看著洪悅，“那我們再來假設一下。
如果你父王死了。
能夠名正言順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會是誰？”
洪悅起身，開始在房間內轉來轉去，她在想。
忽然，站住了。
說出了一個不敢相信的名字。
——
鎮北王府。
鎮北王洪四象作為當朝大王的弟弟。
在天武王朝可以說是勢力滔天。
加上洪四象本身實力超群，也導致，只要洪四象做的不是非常過分，即便是洪天武，也不會太過為難這個弟弟。
好在這些年來洪四象還算是安分。
兩兄弟也算是相安無事。
“淑王妃，怎麼有空來我這鎮北王府？
也不怕我那個哥哥猜忌？”鎮北王是一個身材十分魁梧的壯漢。
滿臉的鬍子，看上去是十分的粗糙。
“我出來，大王並不知道，，”
鎮北王磨著自已的槍，頭也不抬。
“既然來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
我我還要磨槍呢，，”
淑王妃和鎮北王似乎見了不是一面兩面了。
前者習慣了後者的古怪。
淑王妃媚煙直入主題。
“你知道王后的侄子來了吧？”
洪四象磨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起手，看著嬌豔無比的媚煙，“你想讓我殺了他？”
媚煙隨便找了個位置，“難道不該殺嗎？
若是讓那個小東西進了宮。
要知道，他可是和聖人有著關係。
一旦兩人見了面。
你再想坐上王位，那可是遙遙無期了呀。”
洪四象笑了，放下了青色長槍。
“我覺得對我來說，不算是壞事吧。
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你把我那個哥哥迷得神魂顛倒。
甚至把秦若芙趕進了冷宮。
秦若芙的侄子來了。
你覺得他會找誰的麻煩？
再怎麼樣都找不到我頭上來吧？”
“我覺得他大機率會找你。
再怎麼說，洪天武和秦若芙乃是夫妻。”
這些事情，媚煙當然知道。
“那對你來說不還是一樣？
我死了。
你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洪四象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院子。
“那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洪天武。
讓我繼位？”洪四象緩緩轉身，嘴角微微揚起，彷彿是一堵牆站在門口，看著媚煙。
媚煙當然不可能同意，“你瘋了嗎？
洪天武可是武侯。
只要是我的毒下的稍微重些，他就會發現。
到時候，不光我要死，萬一查除了你我之間的關係。
你也要死。
即便他是你的哥哥。”
洪四象當然不會輕易上當。
“要不這樣。
這個小傢伙，你們殺。
如果他死了，我們的合作繼續。
如果他還活著。
我覺得我還是不用這麼著急。
反正只要洪天武死了。
就憑現在的太子，鬥不過我。
天武王朝還是我的，，”
“洪四象，你，，”
洪四象看起來五大三粗，頭腦簡單，但是可以說是粗中有細。
排除他本身的戰鬥力。
他在朝堂之中的關係網盤根錯節。
若非如此，只是戰鬥力強。
洪天武怎麼可能容忍這樣一個可能威脅到自已位置的人存在？
“好了，時間不早了。
淑王妃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不定我那個哥哥正在等著你侍寢呢？”洪四象下了逐客令。
媚煙當然是不甘心的，但還是起身，當走到門口的時候。
媚煙忽然道，“我可以答應你。
但是你之前答應我的條件。
要翻倍。
畢竟，誰知道這傢伙手上是不是有什麼聖人給予的底牌。
危險的很。”
洪四象一句話都沒說。
但也算是說了。
——
“你是說我王叔？”洪悅忍不住喝了口水，坐在了秦堯的旁邊。
“那要是這樣的話，你就更危險了呀。
他們真的可能會什麼都不管的殺你呀，，”
“無論怎麼算，你王叔都會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我王叔數年前，就已是封侯。
現在的境界，或許不比父王要差。
他如果要殺人，幾乎沒有人可以攔住，，”
啪嗒
一塊牌子被秦堯扔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洪悅搖了搖頭。
“這就是聖人給我的令牌。
裡面藏著一道聖術。
可斬殺一般聖人。”
洪悅眼睛瞪得大大的，有點可愛。
“所以，來殺我的人，肯定不會是你的王叔。
他想殺我，但不會親自來殺我，你懂我什麼意思嗎？”
“他會讓淑王妃找人來殺我，，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他的鎮北王身份，就是他的籌碼。”
“你覺得我的猜測有幾分是對的？”秦堯淡淡道。
洪悅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
她給不出答案。
“如果他們真的來殺我。
你覺得到底是因為她和洪四象之間的合作，還是她有別的想法？”
洪悅顯然，都得不出答案。
她太年輕了。
換言之。
她對人心，不夠了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收起了玉牌。
“算算時間。
洪天武應該要招我進宮了。”
“秦堯小友。
大王想請你入宮一敘。”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但卻不是這個房間，而是隔壁的房間。
因為，秦堯住在隔壁。
這個房間，住的是小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