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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一個時辰以前。

杜府內。

朗朗半月下,一處掛滿綾羅綢緞的喜房內。

桌前對坐著二人,左側的是一位身著白衣道袍的少年郎。

“姑娘好,在下杜若。”

而圓桌右側對坐的則是一位身著鳳冠霞帔,難掩倩影曼妙窈窕的嬌媚女子。

她的紅蓋頭還未掀起,可聲色卻柔媚萬分:

“公子真是多此一舉,你我都已經走到這般關係了,怎麼還需要自我介紹呢?”

桌上紅燭搖曳,婚房內披紅掛綵,滿是喜慶曖昧。

杜若摸了摸鼻子,和藹說道,

“要的要的,實不相瞞,在下和姑娘素未謀面,還不知姑娘姓甚名誰,是哪裡人氏?”

“....”

都拜堂成親入洞房了,你來一句不認識...

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一時間屋內沉悶了下來,房中喜慶的擺設也遏制不住此時氣氛的詭異。

隱藏在紅蓋頭下的女子沉默了片刻,

“公子可真愛開玩笑。”

“在下真不知情。”

“....”

“妾身是戶部尚書上官家的二女,上官阮兒。”

女子語氣頗為自信,似乎是篤定了杜若一定認識她。

事實也是如此,戶部尚書上官家的嫡女,在鄴京城也是排得上號的一等一的美人。

“哦~原來是上官姑娘。”

杜若口氣恍然大悟,可臉色不改淡然,彷彿早有預料。

“時辰不早了,那我們這便開始吧。”

杜若起身解開了衣袍上護腕的帶子,看起來有幾分急不可耐的意味。

上官阮兒愣了愣,眼眸閃過一絲瞭然和輕蔑厭惡的眼色。

果然是杜家的紈絝二世祖。

生性好色,沒救了。

她表面依舊端莊坐著,婉約柔聲喚著杜若,

“公子如此心急,為何不先幫妾身掀開蓋頭?”

杜若靦腆一笑,

“良宵一刻三金,我心急,在家中做這事還是第一次,怕在姑娘面前出醜,還是不了。”

他已經解了右手護腕綁帶,寬大的袖擺垂了下來。

“公子今年多少年紀了?”

“十八。”

“鄴京城內不都在傳言公子性格浪蕩風逸,怎..還是第一次?”上官阮兒低聲含羞。

“呃...嚴格來說也不算第一次,之前都是在城外,或者我那宗門的山溝溝裡頭試過幾遭。”

杜若面色坦然,完全不覺得不好意思,扯了扯左手的護腕帶子慢慢解開,繼續正色道,

“對方也都不值一提,幾招幾式就經受不住了,像上官姑娘這般貴重的,可是未曾試過...”

“原...原來如此。”

上官阮兒隱藏在蓋頭下的臉面又是鄙夷不屑又是錯愕不已。

心裡啐了一口,

此人真是荒淫成性,玩弄女子居然還...還跑到外頭特地玩野的?

可真下作!

果然這高門大院,骯髒事就是多,何況這聲名狼藉的杜大少爺。

但頗有職業操守的她,語氣還是如同方才媚態的勸著杜若,

“公子不願幫妾身掀開紅蓋頭...”

“那之後...還怎麼和妾身喝合巹酒呢?”

杜若一臉訝異道,

“合巹酒就不必了,在下趕時間。”

幾句話間,杜若已經將兩手護腕都解開了,看起來下一步是打算脫衣服了。

確實很趕時間的樣子。

上官阮兒聞言眉頭挑了挑。

這人是什麼色中惡鬼嗎?

娶老婆就是急著進那最後一步,流程都不走了?

愈發鄙夷對方的上官阮兒無奈自已掀開了蓋頭,露出她那張柔媚的臉蛋。

她伸手將桌上的喜酒斟了兩杯,其中一杯推到杜若面前。

上官阮兒精緻的俏臉朝杜若楚楚可憐,聲色落寞道,

“夫君...你我已經是夫妻,洞房之禮總不能免的,難不成夫君莫不是隻..只想與妾身行那周公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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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搖頭,“那可不是...”

上官阮兒以為終於哄住杜若了,

“那夫君快喝了這酒。”

“莫說這合巹酒,準確一點來說,在下可沒打算娶你。”杜若一臉和煦淡然微笑著。

“?”

“可我們都拜堂成親了...”

杜若輕挑眉頭,神色譏諷,

“今日你拜堂時,在下可還未曾回府呢,也不知姑娘是和誰拜的堂?”

上官阮兒摸不清杜若的意思,垂下頭,泫然欲泣,

“夫君...你這是嫌棄妾身嗎?可婚約一事,夫君雖不在,但有令尊授意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非夫君要...”

杜若抬手打斷她,義正言辭,

“姑娘請自重,家裡姐姐管得嚴,在下一心求道。”

“他人在我不知情時,為我立下的婚約,又與我何干?”

他人二字指的是他爹?杜家父子當真是父慈子孝...

上官阮兒抽了抽嘴角,美眸眯起,

“那你方才還想與我行那...”

杜若面不改色,輕笑道,

“這也是無奈之事,紙上得來終覺淺,終歸是要實踐的,不過在下潛心修習的時日太淺,說不準不太嫻熟,怕不能給姑娘較為乾淨利落的體驗。”

“?”

“幸好我還有姐姐和師尊給的些東西。”

“可以從旁輔助。”

他說著,方才解開腕帶後垂散開來的袖口露出了幾縷五顏六色的彩光。

上官阮兒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發現從他袖擺裡頭露出來的居然是什麼...

繩索、軟鞭、漁網、木劍、八卦。

她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

現在道宗的弟子都玩的這麼變態?

前面三個也就罷了,最後那兩個玩意兒塞的進去?

她面容幾度變化,陰晴不定,順了好久的氣才強撐出笑意勉強道,

“妾身可是杜家明媒正娶的,夫君總不會...用這些東西來...來折辱妾身吧?”上官阮兒說著,眸底閃過幾分陰翳的妖冶光彩。

“這倒不是...”杜若笑的人畜無害。

可下一瞬,上官阮兒卻看他兩手袖擺無風而起,幾道流光湛然飛出。

青者劍,紅者繩,藍者網,金者卦。

形成四面裹挾之勢,朝她而來。

問仙閣劍華四陣?

不是說一事無成的首輔家少爺的修為才一重境界嗎?

怎麼催動得了地境四關劍陣?

上官阮兒面容錯愕,猝不及防間,只能手上堪堪運起靈力抵擋,

“夫君這是何意?為何如此欺辱妾身?”

杜若一手指尖使著劍訣,同時泰然自若的坐下來剝著橘子,

“欺辱談不上,修士的除妖日常罷了,姑娘還是莫要負隅頑抗了。”

“你知道我真實身份?你騙我!你是問仙閣的臭道士...你不是杜若?”上官阮兒氣憤不已。

杜若冷聲道,

“我是不是杜若與你何干?乖乖伏誅!這幾件靈器,便是天境七關大妖,今天也得給我脫層皮才能走。”

......

半晌後,杜若捂著左手臂膀,看著眼前床榻上的一層蛇皮,和上方破了一個大洞的屋頂。

眼角抽了抽。

可真是言出法隨。

沒想到這蛇妖還會蛻皮逃生術法呢?逃之前還甩了他左手一尾巴。

杜若將那蛇妖褪下的蛇皮以及那瓶合巹酒都收了起來,又抬手將方才的靈器都收了回來,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鬆了口氣。

幸好雖然他的師尊是個摳門的,但他還有個好姐姐。

這劍華靈陣的四項靈器,就是自家姐姐給自已留的後手。

杜若方才可沒有騙那上官阮兒,他確實是第一次....

獨自除這高境界的大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