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伸手擦了擦額頭汗水,貞德提著把銀色重劍來到白秦面前。
“嗯。”
盤坐在樹下的白秦睜開雙眼,看了眼面前金髮少女,他點頭應允。
“老師,你能繼續給我講有關於東方的故事聽麼?”
貞德淡藍色眸子裡閃過抹期待,放下銀劍坐在身側。
經過這三年修養,劍先生的記憶已經恢復七七八八。
每次練完劍,自已都要纏著劍先生講解東方趣聞。
“已經沒有什麼好講的了。”
“楊家將呢。”
“楊家將的故事還沒講完。”
“這段記憶忘了。”
“好叭。”
貞德垂頭喪氣,索性從兜裡小心翼翼掏出本書籍閱讀。
充當眼球的蘇楠感慨萬千。
這三年來。
白老闆屬實怪辛苦的。
白天不僅要教導村子裡青年劍術搏殺,晚上還要教文科。
光陰如潺潺溪水,不知不覺間,已是日落西山。
貞德收起書籍,她伸了個懶腰,清澈明眸望向遠方紅彤彤一片的天空。
戰爭是殘酷的。
這三年來,入侵者的攻勢從未停止過。
法西領土如被火點燃的純白柳絮,飛速被侵佔。
眺望天邊雲彩,貞德看的入神,直到肩膀落下男人大手,響起聲音,她方才醒轉,“回去吃飯。”
“雅克外出打獵,今天應該要回來了。”
“哦。”
貞德提起劍,快速跟隨白秦朝村落裡走去…
事實證明,白秦猜的沒錯。
天空中第一縷黑暗籠罩,雅克帶領一群村中壯漢迴歸村落。
安靜的村落變的沸騰。
挨家挨戶房門大開,男女老少翹首以待走出迎接。
戰爭是無情的,村子裡種植的糧食耗盡,為了生存。
村長雅克只好帶領村裡男性前往附近無頭山打獵。
這無頭山。
正是雅克發現白秦的地方。
“別擠。”
“每家都有肉吃,公平分配。”
灰頭土臉的雅克開口吆喝,示意人群安靜一點…
分配完所有食物,雅克抹了把臉上汗水,心有餘悸來到白秦身邊。
“你受傷了?”
白秦餘光一瞥,落在雅克手臂上,那裡,染血的布帶纏繞。
“唉。”
“晦氣。”
“遇見一群紅眼狗。”
“這年頭,連狗都吃不飽嘍。”雅克唏噓,扯起劣質酒袋仰頭狂飲。
白秦自然知道雅克口中的紅眼狗是什麼。
戰爭是殘酷的,不缺屍體,狗餓極了,連死人都敢吃。
據村中老人言。
吃了人的野狗,眼睛都會變紅,且性格殘暴。
二者閒聊。
白秦安靜傾聽雅克訴苦。
聊著聊著,雅克突然一拍手掌,神神秘秘的衝白秦開口道,“劍先生,今兒,我遇見個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什麼奇怪的事?”路過的貞德停住腳步,一臉好奇。
見女兒好奇,雅克也不再賣關子。
他撓了撓腦袋,吞吞吐吐道了句,“我可能見到了鬼。”
“鬼?”白秦神情微微變化,來了些許興趣。
“沒錯。”
“劍先生可曾聽過這無頭山的傳聞?”
“傳聞這無頭山曾葬著名女巫,那女巫屍首分離,一到晚上,無頭身體便會在山林裡四處遊蕩。”
“尋找丟失的頭顱。”
“今兒被那群紅眼狗圍攻時。”
“我恍惚間,見到名無頭人騎著掃把在林空遊蕩,併發出尖銳鳥鳴。”
“鳥鳴一響,那群恨不得吃人血肉的紅眼狗立刻夾著尾巴逃竄。”
“當然。”
“這也有可能是我精神緊繃產生的錯覺,把路過的鳥兒認錯。”
雅克滔滔不絕講述。
無錯書吧見白秦聽的認真,他索性將知道的傳聞盡數道出。
“劍先生,在我小時候,村裡長輩曾經常用無頭女巫傳聞恫嚇我。”
“這無頭女巫生前據說長的很漂亮。”
“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性格脾氣也很好。”
“傳聞十八歲那年,她剛經歷成人禮,便被某位伯爵看中,欲要納入府邸。”
“伯爵的原配知曉此事後頓時不樂意了。”
“為了怕失去寵愛,竟於新婚之夜前一天派遣殺手殺掉了她,並將其屍首分離,埋在這座無頭山。”
“於城鎮中大肆傳播女子是魔女的謠言。”
雅克感慨萬千。
時間無情。
帶走無數記憶中身影。
小時候,村裡的大鬍子爺爺可是經常會恫嚇自已,如若不乖乖聽話,晚上就會被女巫摘取頭顱。
“…”
無頭山…
無頭女巫…
白秦若有所思,目光看向霧氣籠罩的無頭山脈。
這三年,記憶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或許自已要找的人。
就在這無頭山中…
……
深夜,月明星稀,村東口,一間木房房門緩緩開啟。
白秦理了理身上黑衫,腰胯長刀從裡走出。
他剛來到村口位置。
早已等候多時的貞德如鬼魅般從樹後冒出腦袋。
“我就知道老師你對無頭山感興趣。”
“帶我一個。”
打了個哈欠,貞德提著把銀劍快速來到白秦面前。
月光映照下,少女英氣臉頰白潤有光澤,眼睛明亮如藍色寶石,閃閃發光。
纖細的脖頸下,穿著件男士紐扣白襯搭配蝴蝶結。
看起來格外清爽。
“山裡有紅眼狗,危險。”
“不怕。”
“我很強,比任何人都要強。”
“雖說比不過師父您,但自保還是綽綽有餘。”
白秦眉頭微皺,倒也沒再說什麼,揹著手朝無頭山方向走去。
村裡待了三年休養,這還是第一次探索村外世界。
貞德嘿嘿一笑,拍了拍身上褶皺常服,如跟屁蟲般緊隨其後。
(man!!!)
(好訊息,復活賽打贏了。)
(壞訊息,書被丟進女頻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