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是個正義感超強的女子,從小她就喜歡電視裡劇裡面的大俠作風,記得畢業紀念冊上,同學們給她的留言都是勇敢,果斷,女俠風範一類的字眼。
天氣轉暖,頻頻出現在校女生走夜路遇見脫褲子變態的事情,學校也給學生們開了安全大會,普及了露*癖的知識。
上次喝酒被知意遇見的那個變態,可能是覺得被人拿板磚追太過駭人的緣故,所以近期消停了些,沒想到又被知意遇到。
知意見他匆匆的樣子,這是又要去哪裡嚇人嗎?
知意當即便給學校的保安室打電話,奈何接連打了兩個都是佔線,知意只好自已先跟了上去。
那個變態左轉右轉,左轉右轉,拐進了樹林處。
知意怕被發現,只不遠不近的跟著。
樹林的另一端出現學校的鐵柵欄。
那個變態便站在那裡不動,知意也在樹後面躲著。
不一會就見有幾個女生相伴著從柵欄裡面走過。
只聽那個變態咳嗽了一聲,下一刻褲子就腿到了腳底。
女生們聽見這邊有聲響,紛紛轉頭看,卻沒想到看到了這樣一幕!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也不敢喊叫,相互攙扶著跑開了。
知意還在嘗試著給保安室打著電話,連著幾次後終於接通了。
知意趕忙在電話裡說著這裡的情況。
奈何還是驚動了那個變態。
變態見到身後有人,下意識的就想跑掉。
知意想著,怎麼也得拖到保安來,於是便擋著那人的去路。
變態見眼前的是個女孩子,隨即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難道你是想看?”
說著又故技重施,褪下褲子去。
知意嚇得趕緊閉上眼。
下一刻,知意只覺得耳邊風聲一過。
只聽“咚”的一聲。
知意下意識的睜開眼,只見那個變態正倒在地上,而旁邊站著裴澗。
裴澗甩了甩手:“奶奶的,骨頭還挺硬!”
這個時候,有兩個保安也拿著手電筒趕來。
裴澗見知意驚魂未定的樣子,將自已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了她的肩上。
“這5月的晚上天氣還是有點涼,下次出來記得多穿點。”
知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保安將那個變態控制了起來,然後打了報警電話。
知意靠在一旁的樹上,看著裴澗淡定的跟保安說著剛才的情況,還拿出手機,將他拍的這個變態猥褻他人的證據傳給了保安。
他還錄了證據,那他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已身後的?是下了課就一直跟著自已嗎?
知意看著對面的那個紈絝子弟,明明整日裡玩世不恭的樣子,處理起事情來卻又這麼從容,這做派著實不像一個學生。
裴澗對保安說知意受到了驚嚇,所以一會警察來了他們二人就不陪著去警局了,給他們的證據已經足以定這個變態的罪了。
裴澗處理好這些事,見知意一直在盯著他看,便走了過來,他將手撐在知意靠著的樹上,做出一副壁咚的模樣。
“怎麼樣,很帥吧?”
“什麼?”
“本公子英雄救美,是不是有被我英姿颯爽的模樣帥到?”
知意已經習慣了這個紈絝公子哥的自戀情結,低頭笑了起來:“是,是,帥的很,閃瞎小女子的眼。”
這時已經聽見警車鳴笛的聲音。
裴澗道:“我們先走吧,不然警察來了,還要我們跟著去,會很麻煩。”
於是知意便和裴澗一同離開了樹林。
為了表示感謝,知意請裴澗喝了魔芋奶茶。
裴澗送知意回宿舍,知意沒有拒絕。
兩人在路過教八樓的時候,知意提議去教八樓後面坐一坐,這倒是讓裴澗沒想到。
教八樓後面是一個廣場。平日裡學生們會在這裡鍛鍊,滑滑板,溜旱冰等,也是很熱鬧的。
但是今天因為太晚了,人煙稀少,只剩下些談戀愛的男男女女。
知意和裴澗在臺階上坐下。
裴澗吸溜著知意給買的奶茶。
兩人與這場景相融,竟也是像極了一對戀愛中的男女。
裴澗十分享受這個氣氛,道:“奶茶真好喝。”
知意:“3塊錢一杯的速溶奶茶,委屈你裴大少爺了。”
裴澗卻說:“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奶茶了。”
氣氛一時安靜。
知意終是開口問:“拼盤大賽那日,你為什麼幫我們?”
裴澗漫不經心的回答:“本就是你們做的好,‘荷塘月色’多好聽的名字。”
“那個獼猴桃是你特意拿給我們的吧。”
“哪兒有,那就是我地上撿的,以為是你們掉的......”
知意打斷:“我問過了,我們旁邊幾桌根本沒人用獼猴桃。”
裴澗眼見瞞不住了,乾脆不再遮掩。
“是我,我見你們幾個荷花做的倒是不錯,但是太單調,很難贏文麗麗,所以我就去給你們送了‘荷葉’。”
知意驚奇:“你怎麼知道我要贏文麗麗?”
裴澗知道說漏了嘴,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只是轉頭看著同樣看著他的知意。
身邊偶爾走過約會完畢的情侶,每個女的幾乎都會多看裴澗兩眼。
這樣的帥哥,誰又不會心動呢。
現在已晚上十點,星空正亮,知意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
裴澗很喜歡知意的眼睛,那麼的有神,那麼的純淨。
他放下手中的奶茶,認真的說道:“這世上能讓我注意到的事情不多。”
知意的心跳的更加的厲害。
細細想來,或許不是每次遇見裴澗都會有麻煩,而是每次遇見麻煩都會是裴澗幫她解決。
這樣看來,又何其有幸。
知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我的?”
知意會問這個問題讓裴澗很意外,他以為她會很遲鈍呢。
裴澗想著該如何回答呢,隨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來。
翻找了一會後,將手機遞給知意。
知意不明所以,接過一看,只見那手機中的照片中人不是自已麼?
他手機畫素很高,能清晰的看見天空中飄落的雪花,站在雪地裡的人那樣明亮的笑顏,和清澈的水眸。
這.....這是元旦晚會之前,文藝委員定妝的那天!
知意回憶著,那天她正賞雪賞的歡快,記得是有人走過。
“那個人是你!”
裴澗:“沒錯,照片上的人跟那天在校門口遇到的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這讓我十分好奇。”
裴澗又接著說:“越是好奇就越想接近你,越是接近你就越覺得有趣,越覺得有趣就越不可自拔......”
知意覺得眼下這個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受控制。
也許是這場景使然,也許是這氣氛使然,才會讓裴澗如此,而她自知與裴澗本就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們兩個之間不該有什麼的,也不會有什麼。
於是知意打斷道:“停!”
她將手機還給裴澗。
然後站起來仰望星空道:“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One is flying at the sky,the other is looking upon into the sea,很晚了,我該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說著知意便轉身離開,走下臺階的時候,又轉身道:“還有之前的很多,都謝謝你!”
知意走後,裴澗仍坐在原地,他開啟手機,卻發現已經不見了那張照片。
呵,好狠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