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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祠堂詭事

這個村子不大,全村也就幾十戶人家,不過片刻江一帆就回到了祠堂。

祠堂邊上有一間房子,門半開著,牆邊立著幾把鋤頭、鐵鎬。

“應該是這裡。”

江一帆心中暗暗祈禱祈禱,推門而入,房內果然放著一輛板車。上面放著幾個麻袋,裝的應該是糧食。

江一帆大喜過望,忙將車上的麻袋卸下,略一思索,眼下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不如拿點吃的備著。

於是又找了個小袋子將一些糧食裝進去,塞到自已的衣服裡,推了板車出來。

剛出大門,隱約竟看到一個黑影走進了隔壁祠堂。

“還有其他人?”

江一帆心下一驚。

不過此時他並不打算刨根問底,在這裡多留一分鐘便多一分鐘的危險,趕緊離開才是上策。

正想要跨步而去,卻只覺得腳下越來越沉,似乎有什麼東西拖住自已的雙腳。

急忙低頭檢視,卻看腳下似有一個黑影,從那黑影之中伸出一雙手,正牢牢抓住他的雙腿!

那黑影順著小腿向上蔓延,凡是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冰涼。只感覺身體正失去知覺,一點點失去控制。

江一帆大駭。

雖說神志仍是十分清醒,卻完全不能控制自已的行動,原本奔跑的動作被強行壓制下來,身體硬生生愣在原地。

片刻之後,雙腿自行邁開步子,竟然一步步走向祠堂。

回想剛才看到的人影,那動作竟然和此時的自已一模一樣!

江一帆原本是不相信鬼神的,只是現在發生在自已身上的事過於詭異,已經遠遠超出自已的認知。

此時距離祠堂不過數丈遠,只消片刻,江一帆便已被這力量引入祠堂,想要用力抵抗,卻只覺得渾身綿軟無力。

這祠堂約莫十多米開間,前端有一庭院,鋪著青石地磚,側邊種著一棵高大喬木,樹幹粗壯,似是百年老樹。

院子的盡頭是祠堂,末端有一堵牆,牆上掛著三幅畫像。牆後有一處暗門,便是地窖入口。

此時畫像前站著一人,看身形應該就是先一步進入祠堂那人,江一帆瞧他背影,竟然有些眼熟。

待走到那人邊上用餘光一看,竟正是失蹤的那個同伴。

方才在廣場中未見到他的屍首,還以為被埋在亂石之中了,卻未曾料到這人早已離開,又折返回祠堂。

難道賊心不死,還想來偷東西?

二人在祠堂桌前站定,說來也是奇怪,一般來說祠堂要麼是擺放先人牌位,要麼是懸掛村裡的名人畫像。

而這牆上掛著的三幅畫像竟詭異萬分。

居中的是一隻狐狸,左右一對童男童女。說是狐狸倒也不準確,更像是一個人戴著一副狐狸的面具。

只是那面具極其生動,似乎和人臉連在了一起。面具上的表情栩栩如生,說是面具只是因為這雖是狐臉,卻有一副人的身體。

左右兩個小童朝著中間狐狸躬身參拜,雙眼呈弧形下彎,嘴角以一種詭異的角度上揚,露出一臉獰笑。

早先來時並未留意,此時再看只覺得背後發涼。

莫非這隻狐狸就是村民口中的巫神?

正看著畫像出神,江一帆聽得身邊傳來“嘶嘶”聲,餘光一瞥,見身邊那人已經哭得不成人形。

這哭的樣子甚是難看,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淚鼻涕卻流得到處都是。

江一帆想要伸手幫他擦擦,苦於自已也動彈不得。

卻見那人將手緩緩伸向身前桌面,正要拿起什麼東西。此時江一帆才看見桌子檯面上竟放著一把形似匕首的物件。

這東西約莫一支筆的大小,一端為球形,另一端為三稜錐,中段有三張狐狸臉,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

卻見身邊那人將其握在手中,高高舉起,突然之間猛地扎向自已的脖子!

頓時血光四濺。

江一帆只覺得身上一熱,應是那人血濺到了自已身上。

眼見那人直愣愣地倒地,江一帆心中驚恐萬分。

“我去,這是什麼詭道秘術!”

而此時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不受控制地去撿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完了完了,我又要死了。”

江一帆眼看著自已的右手把這柄匕首抵到了自已的脖子邊,似乎想要把喉管劃開,卻毫無辦法。

正在這緊要關頭,卻聽門外一孩童大喊:

“那外鄉人在這裡!”

只聽到“噔噔噔”幾聲腳步,身後那孩童竟衝過來一把將他撞倒。

那孩童約十來歲年紀,力氣也是不小,此時他不知道江一帆身上發生的事,只道是這外鄉人又來祠堂偷聖物。

江一帆被撞得七葷八素,手中的匕首落了地,那孩童見了一把撿起,順勢就刺入了他的小腹。

腹中一痛,江一帆忽然覺得身上束縛自已的力量竟然消失了,雙手雙腳又恢復了自如。

江一帆心下大喜,卻見那孩童又提起匕首又要再刺。

不過那孩童雖說力氣不小,畢竟仍未成年,身體發育並未成熟,只稍一用力便將其推開。

也顧不得許多,江一帆直接衝向門外,撿起門口的板車就向村口廣場奔去。

這個鬼地方他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且不說這詭異的祠堂竟能控制他的身體,單是那孩童一聲大喊恐怕也會引來更多的村民。

顯然在剛才動亂中還有其他人倖存下來,若此時不走難免會有更多人來。

所幸,一路上那種手腳失控的感覺並沒有發生,只是片刻江一帆便回到了村口廣場。

此時廣場上竟已有幾個村民從昏迷中醒轉,只是神智似乎還未恢復,一時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行動。

趁著那些人還未反應過來,江一帆一把將麻雀抱起,放到了推車上。

此時她的狀況似乎相較之前又虛弱了幾分,臉上毫無血色,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溼。

見江一帆滿身血汙,小腹上似乎也受了傷,麻雀不禁問道:“發生什麼了,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晚些再和你說。”江一帆順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順手丟給她,說道:“這個你先拿著”。

原來是之前在庫房偷的一小袋大米,剛才那孩童襲擊時幫自已擋了一下,那匕首隻傷到了一些皮肉。

只是袋子被刺破,裡面的糧食漏出來不少,眼下已所剩無幾。

江一帆抬起板車就要走,卻聽到身後有人大喊:“就是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回頭一看,身後已有三四人向自已撲來,相距不過十來丈。

麻雀身體一顫,身下的板車被江一帆猛地拉起,她急忙用雙手扶住車身,勉強保持身體平衡。

“坐穩了!”

江一帆大喊一聲,並不回頭,朝著抬足村外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