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一下是躲不過了,那股強大的靈壓直衝自已而來。
若是躲不過,硬接自然是不可能的,就如這幾日訓練時的瀑布之水,若是硬接其中的靈力自然會壓垮自已。
想到此處,江一帆心念一動。
若將王頭的腦袋不是想成一顆炮彈,而是和瀑布一樣當成一股靈壓又將如何?
不過片刻之間,王頭的腦袋已經撞在了江一帆的身體上,又將他頂出好高。
只是待他落地之時,竟然穩穩站住,好似沒有一點受傷。
王頭心中奇怪,一般人借住他的衝擊即使不死也要嘔出一口血,怎麼眼前這人一點事都沒有。
卻見對方伸出一根手指,淺淺笑道:
“你再過來啊。”
王頭心中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腳下一蹬,又朝江一帆衝去。
而此時江一帆將雙掌託成碗狀,待王頭衝到,正用手托住了他的腦袋。
在接住王頭的一剎那,江一帆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靈壓傳入自已的身體,而同時又迅速在身後釋放出來。
身後數棵巨樹轟然倒塌,而他本人卻未受任何影響。
王頭被他抓住了腦袋,動彈不得,嘴上大罵;
“你使的什麼妖法,怎麼一點都沒受傷!”
江一帆笑笑,並不作答,只是手中稍一用力,擊在王頭的後頸之上,他便頓時暈了過去。
三個了。
鄭腿和王頭都已經暈了過去,周手已經受傷,構不成威脅。
剩下的一個孫身之前已經交過手,若是單他一人自然不是自已的對手。
不過還有一個錢臀,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功法是用臀部的?
剛才幾番交手江一帆已然明白了對方的套路。
周手是用拳法,鄭腿則是腿法。
王頭是鐵頭功,孫身則是膨脹後的身體衝擊。
可是這錢臀是幹嘛的?賣屁股?
“喂,還打不打了?”
江一帆一把將手中王頭的身體往地上一丟,問道。
“如果不打了你們就自已下山,別在這裡耽誤我,一會還要吃飯呢。”
那孫身咬牙切齒,但苦於幾個兄弟都已受傷,一時也拿捏對方不得。
孫身邊上站著的錢臀是個滿臉麻子的老者,長相奇醜,此時看著孫身也是有些尷尬。
“大哥,你知道我的,我這本事也上不了啊。”
孫身面色陰沉,說道:
“算了,我們打不過他,你將幾位兄弟揹回來,我們下山去就罷了。”
錢臀點了點頭,唯唯諾諾地走到江一帆身旁,俯身去抬王頭的身體。
卻在此時,看到他的臀部突然竄出一股黑氣。
竟然是一股臭屁,好臭!
濃霧迅速將三人包裹住,江一帆急忙想退,卻感覺腳下一沉,竟是被錢臀抱住了雙腿。
“哈哈哈哈,仍你本事高明,此時中了我的毒屁,毒氣已滲入你的四肢百脈,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江一帆心中大怒。
什麼惡毒的招式,還從未見過有人打架放屁的。
腳下一用力,將那錢臀直接踢飛了出去。
太晦氣了!
錢臀飛身逃回孫身身旁,說道:“這小子已經中了我的毒了,只消片刻他便會覺得全身綿軟,動彈不得。”
孫身擺了擺手,滿臉嫌棄,看起來他也很不喜歡錢臀的手段,只是點了點頭。
然等濃霧散去,江一帆卻仍自站立在那,毫無中毒跡象。
“怎麼回事?”孫身不解,看向錢臀。
錢臀也有些不解,剛才自已施毒之時分明已抱住江一帆的身體,即使他屏住呼吸那毒氣也會從他七竅中流入,怎地一點事都沒有?
江一帆此時也很奇怪,只是覺得那錢臀的屁奇臭無比。
但他明明說屁中有毒,可自已為什麼沒事呢?
他自是不知道,這半個多月來濟閒每日用喂毒來提升他的靈力。
這種方法不但提升了他的靈力,同時他的身體對毒性也產生了抗體。
經過這些天的鍛鍊,雖不至於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物對他早已不起作用。
“大哥,怎麼辦,這小子好像不怕毒。”
錢臀也產生了退意,問向孫身。
孫身此時也是十分糾結,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份上,若是現在走了,且不說面子上掛不住,對方也不一定就善罷甘休。
卻在此時,聽到遠方傳來一陣聲音。
“江小子,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你又有的練了。”
這人的聲音聽起來甚是愉悅,眾人紛紛轉過頭來看。
“誒?你們是誰?”
此人正是濟川,這幾日他莫名失蹤,今日突然回來,手中不知拿著一個什麼植物,正瞧著五剎發呆。
“大哥,就是這個人偷了我們的靈草!”
躺在地上的周手瞧見濟川模樣,頓時大喊出聲。
江一川右手扶額,果然是濟川乾的好事,只是自已在這跟這五人周旋半天,卻未曾想他自已撞了上來。
濟川瞧著他們卻是一臉茫然:“你們認識我?找我做什麼?”
胖子孫身瞧他一臉無辜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好你個臭道士,身為出家人竟然到我們門中偷東西,還不承認?”
濟川仍是不知他在說些什麼,答道:“什麼偷東西,我又不認得你們,幾時偷你們東西了?”
見他表情自然,完全不似說謊模樣。
這一下倒是把其他人弄懵了,難道真的搞錯了?
孫身轉頭問周手道:“你有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這下週手也有些遲疑了,答道:“當時天色已晚,他的臉我確實不曾看清,只是那人的身形和他一模一樣。”
江一帆心中一喜,看來他們也不能確認是不是濟川乾的,若是如此。只要濟川咬死不認他們也沒轍。
“那你說,前天晚上,你是否去過黑掌山?”孫身不死心,仍繼續問道。
“黑掌山?你是說那座滿是烏木的山頭嗎?前天倒是去過的,還採了好些靈藥來著。”
濟川心中無語,心道這個時候了你承認他做什麼,只要否認就行了,還說去採了什麼靈藥。
果然,孫身聞言暴跳起來,大聲罵道:“好啊,果然是你,還說採什麼靈藥,那是我們五剎門的藥田!”
“什麼藥田,生長於天地之間,自然是天地的產物,誰都可以採摘,怎麼又是你們的了?”
孫身都被他氣笑了,那是自已的地,自已的田,自已種的靈草,怎麼就不是自已的了。
“好你個臭道士,現在倒跟我耍起橫來了,今日既然你承認了,快點把靈草還給我!”
“還不了。”
孫身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卻見濟川指了指身邊的江一帆說道:“都用在他身上了。”
“什麼,那可是百年靈毒,你用在他身上?”一邊的錢臀跳了起來。
“你是要毒死他嗎?”
“不對,他好像不怕毒。”
“好啊,既然要被你們用掉了,那你們賠錢!”
濟川將兩手一攤,道:“沒錢。”
孫身聞言又氣又惱,眼前這道士擺明了耍無賴,可是剛才五兄弟連一人都打不過,現在又來一個道士,又怎會是他們對手。
可若就此離去,說什麼也不甘心。
“你們要是不賠給我們,我……我……我就賴在你們山上,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