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統一之後,兩人沒有太多耽擱。
不過在是否帶武飛宇的事情上,兩人有了些意見分歧。
肖聞道是擔心自已不在,留武飛宇一個人在酒店,會旁生枝節。
羅翔賓則是不想武飛宇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不想他去。
最後商量的結果是先把武飛宇送到張善閣那裡去,讓張善閣看著他。
“就是這裡了。”
羅翔賓打的出租,停在了一個很有些年代感的小區外面。
從外面看,小區的居民樓牆皮嚴重脫落,很多人家的陽臺用的居然還是過去的老式鐵窗子,可見這個小區的年代絕對很久遠。
肖聞道跟著羅翔賓上了樓。
來到三樓,羅翔賓敲了敲門。
伴隨著鐵門開啟的“嘎吱”聲,防盜門被從裡面推開了。
一名年紀約有五十歲左右的胖女人出現在了開啟的門內。
“小羅啊!你可算是回來啦!”
無錯書吧羅翔賓一臉焦急之色,他放輕腳步走到二嬸跟前,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問道:“二嬸,奶奶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說話間,他還不時緊張地朝屋內張望,似乎生怕自已的聲音會驚醒屋裡的人。
二嬸同樣輕聲回應道:“別擔心。奶奶剛剛吃了點兒藥,這會兒已經睡著啦。只是這兩天把我給愁壞了,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好在你及時趕回來了,這下可有主心骨了。”
說著,二嬸朝著屋內微微努了努嘴,示意羅翔賓往裡面看一眼。
“二嬸,你來一下!”
只見羅翔賓滿臉堆笑地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了那個身材略顯肥胖的女人,並小心翼翼地帶著她朝著樓梯的拐角走去。
來到樓梯拐角後,這兩人便背對著不遠處的肖聞道開始交頭接耳、低聲細語起來。
肖聞道遠遠地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之意,但由於距離較遠,他根本無法聽清二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肖聞道突然瞥見羅翔賓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自已的口袋裡掏出了厚厚的一疊鈔票。
那疊鈔票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羅翔賓毫不猶豫地將它迅速塞進了肥胖女人那胖乎乎的手掌之中。
而那肥胖女人接過錢之後,則表現得異常淡定和嫻熟,彷彿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只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那一疊鈔票利落地收進了自已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之感。
在此過程中,那肥胖女人還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用眼角的餘光瞄向站在不遠處的肖聞道,似乎是想要確認一下肖聞道有沒有注意到她們之間的這番交易。
她那鬼鬼祟祟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疑慮,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小羅啊!那你們忙,我先回屋,有事兒你隨時叫我。”
羅翔賓和肥胖女人不多時說完了話。
肥胖女人和羅翔賓打了個招呼,就開啟對面的屋門走了進去。
“二嬸是我家對門的鄰居,這些年奶奶年紀大了,我就每年給二嬸一些錢,讓她幫我照看著我奶奶,平時幫忙打掃一下衛生什麼的。”
羅翔賓見肖聞道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解釋著:“剛剛我和她說,你是我請來為奶奶治療的‘仙家弟子’,我們這兒的人很信這個。”
“如果沒有這件事,老人家肯定會在你的安排下安度晚年吧!”
肖聞道對羅翔賓的印象,在今天經歷了這些事後大為改觀。
貌似羅翔賓表面上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可內裡也是張飛繡花,粗中有細啊!
“隊長,看你說的,我就這麼一個奶奶,對她好也是應當的。”
羅翔賓招呼肖聞道和他一起進門。
隨著羅翔賓進入臥室,肖聞道看見了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正躺在床上睡覺。
她的頭髮全白,臉上也滿是皺紋,放在被子外面的一雙手滿是老繭和舊時留下的傷疤,雖然癒合了,疤痕卻不會再消失。
老太太的一條腿用繃帶和夾板固定著。
按說這樣的傷勢,應當要打鋼釘後用石膏包裹才是。
可想到老太太的傷腿還沒有手術,肖聞道也就理解了。
羅翔賓走上前,從口袋裡拿出注射器和藥瓶,抽取了一些溶液,注射到了老太太乾癟的血管裡面。
老太太眉宇間的一抹痛苦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長久的平靜。
“隊長,麻煩了。”
羅翔賓退到了一旁。
肖聞道走到床邊蹲下,伸手輕輕放在了老太太的傷腿上面。
白火透過兩人的接觸,慢慢流入了老太太的體內。
肖聞道沒敢釋放的太多,他一直觀察著老太太的表情變化,並以此作為依據,適當的調整白火釋放的總量。
見老太太面色無異,他又稍微增加了一些白火釋放。
老太太的傷腿恢復的速度在大大增加,不過因為肖聞道在控制釋放的總量,所以並沒有達到肉眼可見的恢復。
肖聞道的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滴,精神集中的使用賜福,是挺累人的。
一旁的羅翔賓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會影響到肖聞道。
大約三十分鐘之後,肖聞道收回了手,長長的舒了口氣。
“隊……!”
羅翔賓剛要詢問狀況,肖聞道卻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出去說。
兩人關好房門走出了房間,在並不是很大的陽臺內站定。
“骨頭恢復了七七八八,不過老人家的身體承受能力不像我們,所以我不敢一次將斷腿修復,這幾天你和就留在好林市吧!分幾天給老人家修復斷腿,這樣也好讓她的身體有個適應的過程。”
肖聞道解釋著。
人體是一個自成系統的內部迴圈,不管哪個器官出了問題,這個迴圈都會產生新的變數,來維持迴圈的平衡。
肖聞道的白火治療能力很霸道,可老人家在受傷以後,身體已經誕生了新的迴圈方式。
加速斷腿的恢復,就是在打破這個平衡。
老人家年紀大了,適應平衡的能力本來就很弱,所以即便治療也好放緩。
“隊長,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這件事我處理起來肯定會很麻煩的。”
羅翔賓是個直性子的人,太恭維的話也不會說。
“老羅,和我你還客氣,我說過,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只要你成為了我的隊員,我就會盡我所能得保護你們,幫助你們。”
肖聞道擺擺手,他也不是那種喜歡聽人違心恭維的人。
“知道了隊長。”
羅翔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隊長,你先去樓下等我,我和二嬸交代一下,一會兒下去找你,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