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屹,你在家嗎?能不能開下門?湯小圓在不在裡面?”
似乎是聽到了湯小圓內心憤怒的吐槽聲,蕭子軒終於邊敲孟屹家房門邊提高聲音問道。
蕭子軒跟原主一樣出身軍政世家,他本人長相也是特別能打,那是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剛一來紅旗大隊就是大家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寧秋然可是很早就瞄上了他,這才不惜一切陷害原主。
“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人家雙腿受傷了,怎麼給你開門?”
湯小圓又氣的在腦子裡把蕭子軒罵了一遍又一遍!
“就是就是,頭腦還是跟在末世一樣簡單”
餃子也在腦海裡瘋狂吐槽。
“門沒關進來吧。”
屋裡傳出一個低沉的像大提琴一樣的聲音,聽的湯小圓心都醉了!
眾人這才從對湯小圓的口誅筆伐裡回過神。
馬飛鵬最先反應過來,猛的推開了那咯吱作響的木門。
眾人這時候才看清楚屋裡的樣子。
只有一個土炕上面鋪著稻草,孟屹就半躺在稻草上,抬頭看著眾人。
眾人在孟屹抬頭的那一刻心裡猛的一窒。
無錯書吧無疑孟屹的長相是萬里挑一的好,只是他不像這個時代那種標準的國字臉,他是那種雌雄莫辨的精緻。
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嘴唇粉嫩嫩的甚至比玫瑰花還嬌豔。
可能是之前當過兵的原因,他眉目之間又有一些堅毅,讓人傾倒在他獨有的魅力裡。
就是知青里長相最出眾的蕭子軒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其他知青與他相比更是有云泥之別。
就算現在只有月光,也能看出他的英俊,此時月光打在他的臉上,比之下午見的時候平添了一種神秘的魅力。
寧秋然就算她心裡喜歡蕭子軒,也不由得被孟屹吸引了目光。
可是轉念一想,他最多就是長相好而已,現在又變成了雙腿殘疾的殘廢,怎麼可能與蕭子軒相比。
蕭子軒家是京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他也配跟子軒哥哥相提並論?想罷,她看向孟屹的眼光裡不由帶上了一絲鄙夷。
孟屹感受到那鄙夷的目光,抬眼看去見是下午給自己下藥那個女知青,眼中的厭惡清晰可見。
“孟屹,你把小圓藏在哪裡了,你這樣讓小圓以後怎麼見人?”
剛才孟屹眼中的厭惡深深地傷害了寧秋然,使得她說出的話有些咄咄逼人。
“你是哪位?湯小圓又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些話?嗯?”
孟屹雖然雙腿殘廢了,可是兵王氣勢並沒有喪失,他問這些話的時候氣場全開,嚇得寧秋然猛的後退好幾步,都快站都站不穩了。
孟屹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寧秋然的舔狗們這下都炸了毛,紛紛為自己的白月光打抱不平。
有的出聲聲討孟屹,有的安慰可憐兮兮的寧秋然,這個小小的屋子裡好不熱鬧。
“寧知青好好問你話,你什麼態度,怎麼能那麼說寧知青呢。
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男人該有的風度?”
首先站出來的就是寧秋然頭號保鏢馬飛鵬,他義憤填膺的衝孟屹吼道。
“你又是誰?你是她的誰?你以什麼身份替她出頭?”
孟屹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我……”
馬飛鵬囁嚅了兩聲不知道怎麼回答孟屹的話。
“孟屹大哥,你怎麼能那麼說馬知青呢?
他也是見不得女同志被欺負說幾句公道話而已,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寧秋然見馬飛鵬不頂用,暗恨了一聲,只得自己出聲質問孟屹。
說完還裝作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任由眼淚從臉頰上慢慢滑落,好不楚楚動人。
“就是就是,孟屹,你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以為自己是在部隊上嗎,可以在紅旗大隊橫著走!”
寧秋然的另一個舔狗張鐵柱立馬大聲斥責道。
李大嘴的兒子張鐵柱,他長相隨了他娘個頭也隨了他娘,小時候在村裡經常挨其他的人欺負。
而孟屹不僅不被欺負還能把別人都制的服服帖帖的,他之前一直特別怕孟屹。
可是誰讓孟屹雙腿殘廢了呢,現在的孟屹還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紙老虎,這讓之前一直倍受欺負的張鐵柱感覺自己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一樣,說話聲音震天響。
“就是的,孟屹啊,你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我兒子說的對,你現在趕緊把湯小圓交出來,不要扯那些沒用的。”
李大嘴看扯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上,她還等著看湯小圓的熱鬧呢,可沒有時間跟這些人東拉西扯。
“湯小圓是誰?你們都讓我交出湯小圓,我連她見都沒見過,我怎麼給你們交?”
孟屹好整以暇的聳了聳肩,雙手一攤問道,這有些無賴的動作讓他做出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寧知青下午的時候看到湯小圓來你家找你了,她到現在也沒有回知青點,你說不是你把人藏起來還能是誰?”
村裡的大喇叭張翠芬說道。
“寧知青說湯小圓來我家就來我家了?我還說村裡的王賴子昨天晚上去找你張翠芬呢,你怎麼說?”
孟屹真是能人啊,一句話差點把大喇叭張翠芬氣死。
“你放你孃的狗臭屁,我張翠芬行得正坐得端,村裡人都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怎麼可能讓王賴子來我家找我,你個喪良心的玩意,怪不得老天爺讓你殘廢了,我的個天爺啊,我不活了啊……”
張翠芬一蹦三尺高,然後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開始了她今日份的撒潑打滾。
這一招也許對別人有用,可是她面對的是曾經的兵王啊,他只會關心你滾的遠不遠,可不會怕你一哭二鬧三上吊。
人群后的湯小圓不敢進到屋子裡,在不遠的地方用精神力感知著屋裡的動向。
她都有些佩服張翠芬的唱唸做打,這不是一個精彩絕倫可以形容的。
又有點佩服孟屹,那心態槓槓的,她不由得想象著孟屹現在臉上是怎麼樣的神情,漸漸出了神。
就連自己臉上染上了一抹笑意自己都沒有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