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皓和付盛帆看著百里夏冉和吳憂愁的動作,愣神到停下了他們的練習,兩人的手還在半空中懸著。
百里夏冉和吳憂愁又打了一套後,再次拉開距離思考起攻擊和防守的辦法。
這時周葉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時間到,攻守交換。”
反應過來的付盛帆和徐楓皓,回頭瞅著對方,尷尬地放下了手。
付盛帆打著哈哈說:“咱們還是差很多啊。”
徐楓皓趕快應和:“是啊是啊,你做攻方千萬別手下留情。”
剛開始以為自己很認真的兩人,現在覺得他們還差得遠,比起周葉凌、康全還有百里夏冉和吳憂愁,他們倆就像是鬧著玩似的。
距離這些暗塵不遠的無塵殿內,坐著戰會的無塵和其餘忘塵、鑑會的指督和肅督、藥會的國醫和良醫、還有守會和授會的統管。
鑑會的一名指督滿頭白髮,但是精氣神很好,大家都對他畢恭畢敬。
就連向來不愛遵守俗禮的公主權法然都很客氣的開口:“元老意下如何?”
元桀聽到別人喊他沒什麼表情,思考了幾秒才回答道:“我們可能得做最壞的打算。”
說完這句話他就停了下來,其他人都耐心地等著他思考。
元桀過了一陣才開口繼續:“或許妖怪有他們生妖的方法,這種方法很有可能藏在進拓國內。如果我們想要探個究竟,那麼我們的敵人可能會變得更多。”
國醫何為容聽不懂元桀在說什麼,問:“確實沒從妖怪身上發現什麼生養的方法,我們要是去進拓國,敵人除了妖怪還能有誰?”
元桀輕咳了一聲,拿起茶杯說:“還有人。”
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他吹了吹茶杯中的水,喝了一口繼續道:“進拓國的人變為妖怪以來,我們就沒有得到一點好處嗎?遠的不說,就說金之首封彩前不久就去斷霧村處理了那裡的妖怪,我們得到了一大片收成極好的土地。”
“更不用說自從我們有了五行之力之後,百姓們雖然會受到妖怪的殘害,可是現在的日子比百年前好了不止一點。”
“木行、水行、土行對莊稼有益,火行在冬天取暖,金行幫助鐵器打造。如今的五行已被人們用的很好,其中不乏依靠五行之力發達的人家。在座的諸位心裡更是清楚這一點。”
很少說話的洛越突然開口:“我們無非都是靠著上天給的這副身體過活,不存在什麼僥倖與否。誰也不是輕鬆走到如今的。”
元桀輕聲一笑,說:“你不必急著護別人。我沒打算說在座的人。”
洛越聽到這個話,就不再開口了。
授會的統領高絕突然想明白了:“元老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我們想把妖怪除盡,就會威脅到很多人的利益。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他們很可能會阻止我們。那豈不是叛徒?”
元桀回答:“只是立場不同,叛徒與否,難以定義。”
權法然聽懂了元桀的顧慮,說:“那麼如今......我們其實是早些計劃比較好,越晚他們也就成長的越快,人和妖都是如此。”
“我老了,畢竟不是我上戰場。你們早晚要自己做決定,就讓你們年輕人定奪吧。我到了離開五行院的時候了。”
“元老!”
大家聽完元桀的話不由地喊出聲。
元桀擺擺手,讓大家不要激動:“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已經沒有你們聰明瞭。現在我只不過是依靠著多年的經驗而已,這經驗往往最害人。”
“要是你們還信我,我就舉薦肅督的冷冽代替我的位置。他是個可用之人。”
冷冽一臉肅穆,什麼都沒說。
最後他們也沒有商量出該什麼時候前往進拓國沒,反倒因為元桀離開五行院受到衝擊,暫時擱置了別的事。
權法然和封彩一起走出無塵殿時,權法然看著安靜的封彩,好奇地問:“你今天倒是一反常態,怎麼什麼都沒說?”
封彩眼眸裡的黑色,像濃墨似地化不開,她故作漫不經心地回答:“有些擔心。”
權法然感覺她從到達沛縣之後,心事就越來越重。雖然封彩平常都沒什麼變化,但是權法然能感覺到,封彩沒有以前那麼輕鬆了。
權法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能開口安慰:“去進拓國的話,大不了一死嘛。放心,我捨不得你死。真的到了那時候,你就抱緊我的大腿吧。”
洛越在後面淡然出聲:“我也會保護你的。”
權法然平常看不慣這個總是跟她搶封彩的人,還好封彩沒有接受他。不過權法然知道,封彩並非對洛越沒有一點觸動。有他在,或許可以對現在的封彩多一些安慰吧,這一次權法然難得的沒有對洛越冷嘲熱諷。
“看看,多少人搶著對你好這是。別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了。”
權法然看著不遠處的耿寬墨和鍾承文,喊道:“鍾承文!耿寬墨!我們五個人出去吃個飯吧。”
那兩個人人如其名,都是好文的翩翩公子,兩人聽到權法然的邀請,欣然前往。
“好啊,好久沒有見過洛兄了。每次回五行院,都看不到洛兄。”
權法然替洛越答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爹,看不得洛越閒下來。恨不得他睡覺的時候都抱本書學習。”
鍾承文哈哈大笑:“也就公主您敢說當朝的宰相,我們可不敢這麼編排人。”
權法然毫不在意,說:“不都是人嗎,誰比誰高貴啊。別特意叫公主來諷刺我,我知道我哪哪都不像個公主。我呢,也不想當公主,我能把火主做好了就行。”
耿寬墨對權法然很敬佩,聽到她貶低自己,耿寬墨立刻出來維護:“在我看來,沒人比您更符合公主這個名號。比起那些徒有其表,空有端莊樣的人,您這種心懷天下,為國分憂的才是真的公主。”
權法然看到耿寬墨這麼嚴肅,打趣道:“那你說我的姐妹中,哪個配不上公主的名號啊?”
耿寬墨聽了這麼問題,支支吾吾答不出,對他來說,不能對任何一個公主大不敬:“這......我......”
鍾承文看他那個樣子不覺好笑:“行了,公主您就別逗他了。”
權法然轉頭輕笑:“行,你們別再公主公主的了。不過也別學金主,喂,誒地那樣叫我。”
權法然說著還用胳膊懟了懟封彩。
封彩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事,開始同大家說笑:“喂,別偷偷打我。”
權法然佯裝生氣:“嘿!你還這麼叫我。”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小打小鬧地離開了五行院。其餘三人對這見怪不怪,這兩人在一起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