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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嘲笑了

水流裹著宋兮若,背後的蒲公英消散了怪物的叫聲。宋兮若保持著火焰,把靠近她的螞蝗逼退。她心裡想著現在不能被拖住,要儘快出去。

李紓正要念些什麼,卻發現寧雨落不在她身後。

寧雨落怕只有宋兮若有動作反而逃不出去,她掙開水流,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看著跳過來的螞蝗,石片扇飛了出去,卻跟不上螞蝗的速度。寧雨落滿心都是後悔,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為什麼我腳下的動作不停,但是還是很後悔啊!

喬木桉繼續揮出水流,卻被極速跳來的螞蝗擋住,喬木桉慌張起來:“雨落!”

看著撲過來的螞蝗,寧雨落只覺得完了。

完了完了,怎麼還沒完……

看著眼前被串起來落在地上的螞蝗,四人還沒反應過來。

宋兮若在半空中看到了院中的海棠衣裳,驚喜道:“封主!”

李紓立刻坐到了地上,腿早已經軟的站不住了。

瞭望臺上的螞蝗立刻要跑,封彩從頭上又拔下兩個簪子,朝他們射了過去,刺到一個螞蝗身上後變長又轉變方向串上了其他幾個。

四人餘驚未消看著地上的螞蝗,確定它們只有手腳還略微動動才放下心來。

“你們幾個喜不喜歡吃烤螞蝗啊。”

寧雨落嘴角抽動,封主還真是幽默,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調侃她們。

喬木桉皺起眉來:“沒吃過,這能好吃嗎?”

封彩笑了笑:“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宋兮若視線從螞蝗轉到了封彩臉上:“封主,您是早就知道它們的存在了吧?一直看著我們剛才在這裡發生的事,看著我們苦苦搏殺卻到現在才出手。”

“是。不過你們不是跟它們搏殺,你們頂多是被它們虐殺。”

寧雨落臉紅了起來,這也太尷尬了,她們還能進五行院嗎?

“你們剛才表現的還行,一臉認真的都沒打過。”

四人相視,不再說話,心裡都想著這是被嘲笑了吧?

看著怪物還沒消失,寧雨落不解:“現在它們還沒死嗎?”

“刺穿怪物,不會立刻要了它們的命。簪子傳出的五行之力會一點一點侵蝕它們的命,讓它們毫無辦法的漸漸死去更好。”

寧雨落這口吸進去的氣停住,不愧是五行之首,方法了得。

封彩脫下外衫,飄到上方開出一道屏障,把他們圍在裡面。抬手抽出了一個簪子,四個螞蝗重新站了起來。她們感覺到螞蝗一直在看著封主,不敢輕易行動。

封彩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簪子:“就先拿它們四個練練手吧,練到能跟上它們的速度。”

說完從袖口裡拿出四個桃花簪:“這個可以保護你們,你們每受到傷害一次,就會落下一個花瓣。打贏一個,或是花瓣落盡就可以休息了。”

寧雨落把簪子戴到了頭上,好,五個花瓣,她一定要在花瓣落盡前打贏這個螞蝗。

李紓也鼓足了勁,她實在太弱了,她跟封主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既然天賦不夠,那就好好努力。

喬木桉只是問寧雨落:“不戴行不行?”

寧雨落盯著她:“給我戴上。”

看到寧雨落的臉色,喬木桉後背發冷:“好,戴。戴就戴。”

宋兮若覺得自己想明白了,怪不得封主只選了女子,原來是因為桃花簪,給男子桃花簪豈不笑死人了。

“怪物不會輕易地去招惹比它強的人,我就不便在這裡看著了。”

寧雨落看著封主進屋,滿心的羨慕。要是她也是這麼強大的人該多好啊,為了阿奶,為了所有被怪物殘害的人,她必須得……

一個花瓣落了下來,寧雨落氣急,這些個螞蝗,行動要不要這麼快啊!

遠在山村的平慕升,坐在那發呆。付盛帆看他一副落寞的樣子,坐到了他旁邊。

“在想寧雨落?”

平慕升顯得更憂愁了:“是,不知道她是否安好。”

付盛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她其實厲害的很,沒有誰能傷到她的。”

“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怪物比以前要難對付?”

付盛帆想了想:“這也是必然,存活的越久的怪物肯定是更厲害的,它們害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平慕升顯得凝重:“所以她跟著五行之首,去的地方接觸的怪物可能要比旁人棘手得多。”

身後的一個師姐突然出聲:“你們倆在這幹嘛呢?是不是明天就要去殺妖,你們害怕了?”

付盛帆笑了:“是師姐啊,沒有,我們才不怕。”

袁依也坐了下來:“跟著五行之首,肯定是有更難辦的差事,但是如果五行之首連幾個人都保護不了,還能被叫做五行之首嗎?”

“原來你都聽到了,他呀,是擔心他的相好,心裡很是掛記呢。”

平慕升低了低頭:“別胡說,對她名聲不好。”

袁依大笑:“放心,師姐懂。”

付盛帆看著平慕升那個樣子也笑了起來,他跟他們倆還真是有緣分,這次都被忘塵的楊渝朦選中。

轉天,他們騎馬去往村中的祭臺。

楊渝朦的遠方侄女覺得有些恐怖:“叔父啊,這裡的人為什麼要把活人獻祭在這臺上?”

“楊渝含,說過多少次,不要在外面喊我叔父。我們在五行院行事,不能壞了規矩。”

楊渝含看他又要開始說教,趕忙認錯:“我錯了,一時害怕就忘了。”

付盛帆不明白他們倆,這名字就已經看出關係了,還用得著避嫌嗎?

楊渝朦想起鑑會的信:“如果她們不把活人放上來,妖怪就會興風作浪。這裡的百姓訊息閉塞,以為是神仙發怒,才不得不不停的提供活人給這個妖怪。”

看了看附近,他對四人說道:“我們去各戶人家問問吧。”

不論向誰打聽,人們都說這個“神仙”是如何的神通廣大,平慕升和付盛帆聽到他們的說法只是相顧無言。

後來他們還是決定去當地里胥家裡,鑑會當時信中說明是里胥寫信請求上面來人查辦。

“他們家在這裡為官有一段時間了,家裡的老人應該知道的多,我們去問問看。”

四人點頭跟上。

聽說是五行院來了人,里胥家中沒有什麼反應,後來楊渝朦拿出了官牌,里胥就親自出來接待了。

楊渝朦開口:“實在冒昧,不知父母是否健在。主要是想見一見您的父母,問一下祭臺的事。實在抱歉,希望不會打攪到你們......”

楊渝含知道他又要說一大堆廢話,直接衝里胥說道:“現在能進去嗎?”

里胥眼睛眯著:“可以,當然可以。母親身體依然康健。快,把老夫人請來。”

老夫人坐下後明白了來意,便開始回憶:“大概是三十年前吧,那時我正好生下這個最小的兒子。不知道到底犯了什麼罪過,惹了天怒。那時候村東邊的泉水已經幹了5天,再到後來家裡僅有的水也只夠給我喝,孩子還要餵養啊。之後不知怎麼的,當時的里胥說,只要把活人放在祭臺上,神仙身邊有了伴不寂寞,泉水就會回來的。”

老夫人閉上眼歇了會:“當時大家也是將信將疑,祭臺的儀式要等入夜,把活人綁好放在臺上。之後所有人都得離開,要是有人待在那裡看到了不該看的,惹了天怒,泉水就再也回不來。之後神仙真的顯靈了,第一次儀式後泉水就回來了。可是後來每月都要一人,家家戶戶實在捨不得自己的親人,再也拿不出祭品後,泉水就幹了。那時候老人們不忍看孩子們受苦,又是去天上,也就重新恢復了儀式。興許不久後我也要走這一條路。”

從里胥家裡出來後,五人都沒有說話。這裡的人從出生起就被教匯入夜後不許去祭臺,如果真是妖怪作怪,那麼肯定是有人協助。不是如果,而是這村裡面肯定有人是妖怪的幫手,演了這麼一齣戲,殘害無辜的百姓。

楊渝含實在忍不了了:“這裡的人,為什麼對神仙深信不疑呢?”

平慕升想了想:“搭建祭臺能讓大家信服,而且還能把這一切瞞下,肯定是在這個村裡極有聲望的人。”

其他四人也完全明白這點,五人都沉默了半刻同時出聲:“當時的里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