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劍老師的提問,歐陽情只有一個問題“什麼是星球?”但是對於原承天來說,他的回答似乎要正統許多
“據我所知,這個宇宙中雖然有無數的星球,但是隻有我們這一個星球上有智慧生命。”他答道
歲月的反應似乎很意外,它道:“看來你知道的確實不少。”
歐陽情問:“誰能先回答我什麼是星球?”
歲月接著道:“自這宇宙自混沌中誕生,我就和三尊一起出現了。三尊雖名為天道,通曉世間所有法則,但卻無法干涉它,也不知道自已存在的意義。
於是我們幾人就在這空虛的宇宙中徘徊,追尋我們自身存在的意義,就這樣無數的歲月一晃就過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宇宙中的星球越來越多,其中有一些誕生了星魂,可是仍然沒有任何人能告訴我們這個宇宙和我們存在的意義。”
“直到有一天,我們在你們這顆星球上發現了人類,雖然很原始,很脆弱,可是卻蘊含著無限的潛能。你們外表和三尊長得幾乎一樣,也能得天地之精而修煉得道。”
“這廣袤的宇宙中有著數以萬億計的各色星球,卻只有你們這樣一群最接近天道的人類。
於是我們認定你們就是這個宇宙存在的意義,天道三尊將知識和修行之法傳授給你們的先祖。並且以我為能量核心建造了這座寶庫,將所有的知識儲存在這裡,希望你們有朝一日能解開這個宇宙存在的秘密。”
“但是奇怪的是,每當人類社會發展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出現異變,所有的人都會失去意識,變成行屍走肉,自相殘殺。”
“最後將一切都毀滅殆盡,然後這方天地就會重啟,人類會迴歸到最原始的狀態,一切重新再來。
這一輪正好是一紀元,三尊嘗試了各種引導的方法,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末世異變總是準時到來,從不曾發生任何改變。”
“直到上一紀元結束時,伏羲終於發現末世異變的真相源自於人類的靈魂深處的怨恨。”
聽到這裡,原承天不禁唏噓,人生在世,慾海沉浮,真正能釋然而終的人確實是鳳毛麟角。
歲月接著道:“人類與我們不同,壽命只有短短的數十年,就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但是就是這樣脆弱的生命體,卻擁有著無比強大的怨念。
每一個人死去,肉體和靈魂消散,卻會留下畢生的怨念。這些怨念無法消散,越積越多,最後溢滿天地,讓所有人都為之瘋狂。”
“於是伏羲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犧牲自已,身化輪迴。從此以後凡人死亡,魂魄都會先入輪迴,洗去生前惡業怨恨之後再向往生。”
歐陽情問:“那洗掉的東西不是還在嗎?這有何意義?”
歲月晃了晃它那極度不協調的劍鞘,用一種怪異的語氣道:“被洗去的怨念當然不會任由它四處亂竄了。這些怨念會被沉入冥河,那是一個與現世完全不同的異空間。”
原承天問:“所以人界往冥河的入口就是慾海九輪盤?”歲月用驚訝的口氣道:“你居然還知道慾海九輪盤?”
他道:“人生之怨多從慾念而起,二者並沒有什麼區別。冥河與慾海又有何異呢?”歲月沉默一陣,突然劍身一晃,青銅色的劍鞘一變就變做金色。
它道:“雖然你這個人毫無幽默感,但是我現在明白伏羲為什麼要選擇你了。”一邊說一邊就附到了他背上,道:“既然他選擇了你,本尊也只好暫時跟你搭檔了,就特別允許你叫本尊歲月吧。”
原承天不語,只有歐陽情還在孜孜不倦的問:“你們兩個說了半天,星球到底是個啥?”他挽起她的手道:“我們所在的這片土地其實並不是平坦的,而是一個球體。不單是我們的地球,甚至這宇宙中所有的星星都是球形的,所以叫做星球。”
她有些難以置信,天圓地方是從古至今傳下來的真理,這個球形土地的說法她覺得聽起來就很荒謬。可是這件事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又是那麼的無可置疑。她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從不會去質疑自已的夫君。
原承天突然覺得自已和這芸芸眾生一樣,只不過是這個實驗場裡的小白鼠而已。那如果慾海九輪盤是冥河之門,那麼之前的那個預言又預示著什麼呢?
不過他問的是:“將人類怨念集中起來難道不會產生其他的問題嗎?”
歲月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與伏羲相伴而出,不分彼此。在他身化輪迴之前,便將我的劍靈和身體分開。
他把我的身體帶走了,我的劍靈便一直留在太初極境裡,在那之後我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原承天這時候突然明白當初為什麼沒辦法把它收進天卷裡了,歲月輪作為伏羲的本命器,與天道齊平,自然無法被天卷所收了。
他尚在沉吟,歐陽情問道:“這另一道金光又是什麼呢?”歲月道:“這乃是伏羲三魂之一,名為蒼天之賦。融合了它你就可以掌握世間一切的執行法則,宇宙萬物自此盡在掌握,只是嘛…”
她問:“只是什麼?”劍答:“人類的身體是無法容納如此龐大的能量的,除非元神飛昇,否則擅自窺視天地法則必死無疑。”
她吐了吐舌頭,眼睛轉向夫君,見他仍在沉思,也不敢打擾,只是輕輕倚在他懷裡。原承天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抱住,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
兩人溫存片刻,歲月突然嘆氣道:“也不知道這個無趣的木頭腦袋有什麼好的,居然能讓這樣的絕色美人傾心。”
他這時才回過神來,方才歲月一席話讓他深感天地之浩渺,而自已那所謂的天命究竟又能走多遠?不免一時為之悵然。
但此時看著自已懷裡的愛妻,不由得又升起一種責任感來。自已既承天命,為愛妻,為天下蒼生,縱使這天命之路再難,自已也須闖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