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谷豐年沉思之際。
一道寒芒閃過,嘯叫聲在幾人耳中響起。
谷豐年再回頭之時。
只見李行止已經倒在血泊裡,箭矢只穿李行止的胸膛,已經血液已經在李行止身上蘊出一朵血花。
“保護殿下...”小喜子一聲厲喝。
謝婉兒已經身子護在李行止身上,摟起李行止一手按壓著李行止的胸膛。
臉上淚花湧動。
頓時...
整個谷家都亂了...
但是四周望去毫無人影..
小喜子又是一聲呵斥,“谷豐年你好大的膽子,太子殿下好心來助你谷家,想不到你谷家居然行刺太子殿下!”
說著就蹲下身子,背起李行止,謝婉兒也跟著身後扶著李行止。
那眼神中無不充斥著對著谷豐年的恨意。
“想不到你谷家果然有造反之意!”
謝婉兒冷哼一聲,隨即拔出手中寶劍,就開始護送太子殿下往谷家大殿外走。
說是遲,那時快。
谷豐年和管家都懵了。
前一秒,還在商議,甚至好像一切都談妥了的架勢,可不出片刻的功夫,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就是任谷豐年如何有城府,這時候也失了神,更別說谷府的管家了,前一秒還在琢磨如何能達到與家主一般的定力。
後一秒就聽得家主。
跟在身後連連解釋,那無助倉皇的眼神,無不在說他很焦急。
“婉兒姑娘。”
谷豐年臉上肌肉不住抖動,“這不是我谷家乾的,我谷家怎麼能對唯一的救命稻草,行如此之事...”
可謝婉兒和小喜子,如何能搭理他。
一陣奔襲就到了谷家之外。
而好巧不巧的就是,谷家的院子的架構,一進門就是大堂,大堂距離大門又極近,谷豐年都來不及阻攔。
跟著跑出谷府就見太子的侍衛就候在谷府門口。
這一幕徹底讓谷豐年失去鎮定。
耳邊又是小喜子的大喊聲,“太子被谷家行刺,火速安排御醫...”
侍衛們紛紛拔出身上寶劍開始護衛著李行止一行人,整個大街都在這一刻徹底亂起來了。
侍衛隊一路衝擊,就向著皇宮奔襲。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谷府門口只留下谷豐年一人陣陣發呆。
“牛虎,這到底怎麼回事?”
谷豐年對著牛虎一聲大喝,“你這管家幹什麼吃的,怎麼能讓我谷家防備如此鬆懈...”
谷府管家牛虎一愣。
“老爺,對方很厲害!”
牛虎微微嘆息,臉色蒼白,“我們谷府的高手都沒有發現任何高手的氣息,甚至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你說什麼?”
谷豐年不斷左右踱步,“沒有發現,我花上萬兩銀子僱的高手,你告訴我,毫無發現,你在說你家老爺是傻子嗎?”
作為谷家的掌舵人。
他是淡定的,即便發生瞭如此大的事情,在看到街道上,所有的異樣眼神時,他沒有生氣。
而是不斷地壓制的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鎮定下來。
嘴裡開始呢喃起來,“看來也只有幽影軍能做到這一步了,定是三皇子得知了我谷家要助力太子。”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嫁禍給我谷家,先搞我女兒,再搞我谷家。”
“看來我谷家這些年,還是被這種狼子野心之人盯上!”
管家在一旁立地板正,耳朵卻不由地提起幾分。
臉色難看:“老爺,那現在咱怎麼辦,剛才他們可說的是咱谷家行刺太子殿下...”
這一句,立即將谷豐年拉回思緒。
完了。
完了,對啊,這次麻煩大了。
李行止雖是逍遙太子,但卻是宣帝最寶貝的兒子,必須要先控制住訊息,再慢慢找到證據自證清白。
對,銀子...
“牛虎,備好銀子。”
谷豐年神色一緊,“宮中的黃大監,你火速過去打點這個閹人,不管多少銀子都要給我拿下,讓他先壓住訊息,不要進到那位耳朵裡。”
牛虎呆呆站在那裡,豎著耳朵繼續等待著下一步指示。
“還愣著幹什麼?”
谷豐年怒道:“還不趕緊撒丫子去辦事!”
說罷又是一腳踢到牛虎屁股上,牛虎這才反應過來,“老爺放心...”
待到牛虎走遠。
谷豐年還是無法放心,又叫來幾個活計,挨個開始安排起來,讓這些活計拿上銀子都去太子府。
從上到下挨個打點。
尤其太子殿下身邊的小喜子和謝婉兒,更是讓谷豐年放在首要的打賞榜上。
一番豪擲千金後。
谷豐年才坐著轎子回到谷家後庭院。
一見到他的老兄弟林志光,就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和林志光一番訴苦。
“林兄,此事看來還得麻煩你了!”
谷豐年抱拳一陣低聲細語地懇求,“我谷家遭逢此劫,定是這趙家伸的手,你手裡精兵強將多,借我谷家一用!”
被打攪老樹開花興致的林志光聞言。
臉上露出幾分疑惑,轉而又露出幾分推脫,這種事情與他林志光何干。
“谷老弟,不是我不想幫你..”
林志光臉上一副為難之色,“你不知道幽影軍的實力,這是趙王最得力的手下,留到這裡的必然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事就是我找一些徒子徒孫出場,也不一定是對手,況且你這個事情啊,證據很難找...”
聞言谷豐年臉上老淚縱橫。
他都沒想到這個老東西,平常給他準備了那麼多年輕女子。
那麼多寶物供他享用,供他玩弄,甚至連自己都對他恭恭敬敬,遇到一點麻煩,恨不得現在就離開谷家。
你對我不仁,那就別怪我對你不義了。
谷豐年心中生出陣陣失望。
“老林,你可別忘了這宮中的暗子。”
谷豐年欲言又止,臉色沒有變化,可口氣中卻生出陣陣寒意,“若是我谷家這次完了,我也必要拖你下水...”
頃刻間林志光臉上也有些色變,
都是老狐狸,自然知道對方口中的話什麼意思。
沉吟片刻,“谷老弟,這話就見外了,你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自然不會看著你落水的。”
“這樣吧,你不是有銀子嘛,僱一些禪魔寺的人,這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谷豐年臉上露出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