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三癟了半晌才說道:“殿下我們不擅長演戲,只擅長殺人..”
“殿下,我也不擅長...”謝婉兒臉上也掛起裡幾分紅潤。
“你們的神色?”
李行止又打量一番,有些揶揄道:“是說本宮演得好?”
“不不不..”
二人忙不迭失地連連推脫,可李行止分明從二人臉上,看出幾分不同的味道。
尤其謝婉兒那神色更是一眼看穿。
明明是憋了很久。
這讓他緊繃的心也有了幾分放鬆。
“不用憋著,想笑就笑。”
李行止輕哼一聲,又道:“不過這幽影軍,確實有幾分實力,還是本宮隨你現在就去拔了幽影軍。”
“不用。”
賈三上前一步抱拳,“殿下放心,盞茶的功夫,我就能保證拿下幽影軍!”
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李行止有些慌亂。
這賈三的口吻似是很狂。
但是怎麼愈發覺得不靠譜。
李行止淡淡的問道:“那本宮現在去溫碗茶?”
“屬下領命!”賈三話畢掛起黑袍就消失在二人身邊。
這讓李行止神情一滯。
“婉兒,你上次和他們行動,他們真的很厲害?”
謝婉兒稍一遲疑,“上次我們遇到的都是普通侍衛,但從行動來看確實功夫了得。”
“行,那就回去溫碗茶!”
李行止心裡依舊有些無法相信,他前世對行止衛可以說毫無瞭解,重生而來接觸一次。
也只當普通護衛來看。
但此時或許不太一樣,不過試試刀鋒也好,若是實力強勁,很多事情也可交予行止衛。
李行止想著就回到了東宮。
這些時日他睡眠也極差,天色即便暗下來,東宮依舊通明。
水汽在殿中也開始暈染。
咕嘟咕嘟聲後。
小喜子,提起水壺就開始給李行止沖泡茶水,謝婉兒則是在一幫李行止繼續處理公文。
茶香開始肆意的飄散在殿中。
幾番沖泡後,一盞茶便到了李行止眼前。
小喜子寒暄道:“殿下這是茶家,遣人送來的新茶,名喚曉風清韻,只取茶心,殿下你嚐嚐!”
李行止接過茶水,輕輕泯了幾口,茶味清香,淡然中帶著幾分苦澀。
“曉風清韻,好一個曉風清韻。”
隨口又小飲一口,“這茶家以前似乎沒給本宮送過茶吧,是聽到什麼風聲,之後送來還是之前?”
“回殿下,是之前!”小喜子輕聲回道。
這讓李行止提起幾分興趣。
茶家也是六大世家之一,雖然只是壟斷茶業,可他們主家這茶一般百姓家可飲不起。
茶家主家產的茶,主要供給官員和富貴人家。
而只有旁系產出的茶,才會流入普通人家,對市場劃分得非常清晰。
能在他沒這幾天顯露風光時候,來給他送茶,卻有幾分意思。
“好,那明日出宮茶家倒是也可以走一遭!”
李行止又輕輕飲了一口。
茶水已然即將見底。
而也就這時候,黑影浮現。
“回稟殿下,幽影軍已經全部拿下控制!”賈三一臉盎然,指尖還隱隱殘留血跡。
李行止有些駭然。
“這麼快?”
再看看眼前的茶水,剛見底,果然只是盞茶的功夫,“好,好,好!”
李行止連連叫好,欣喜不已。
洗茶煮茶加上他回殿,最多不過半個時辰。
如此之短時間,就能將赫赫有名的幽影軍拿下,這是讓他吃驚的,更是讓他狂喜的。
有了這樣的手下。
那辦起來事情來,顧慮又少幾分。
“好,好!”
李行止又連連稱讚幾聲,隨後掃了一眼賈三,見他身上還有血氣,有些心疼道:“那傷亡呢?”
“回稟殿下,無傷亡!”賈三淡然道,彷彿只是隨手解決了一個小人物一般。
那泰然自若的神情,讓李行止也鬆了口氣。
如此好的衛隊,一定要用在最關鍵處。
猶豫片刻,“下次行動按照,你們自己的時間來,沒有特殊情況下,不用太急!”
“殿下,不用顧慮。”
賈三再次抱拳道:“我們自加入行止衛,就是為了做殿下手中,最趁手的兵器!”
聞言。
李行止向身邊幾人看去,心中一陣暖流,“諸君待我如此,定不負諸君!”
那麼接下來只用,等待明日繼續根據線索。
搞定谷家,吃掉谷家。
..
.
次日。
谷家。
庭院內有山水有,蟲鳥蟬鳴,魚塘邊潺潺水聲清澈見底,五彩斑斕的魚兒,仿若凌於空中。
有一石桌立在其旁,上有棋盤,棋子皆為黑白玉子。
谷豐年一襲深藍錦袍,肥粗的身子,正在和對面的大夏太尉,林志光對弈。
“早晨下人們說,從昨夜開始,菜市口一直在砍頭,其中有不少都是你的學生吧!”
谷豐年臉上辨不清是喜是憂,淡淡的說道。
“我的學生?”
林志光輕笑一聲,“我一個都不認識,我現在修身養性,死了便死了吧!”
“呦?”
谷豐年落子,疑惑,“但我怎麼看你,從來我這,臉色就不太好!”
“你個老犢子。”
林志光笑罵一聲,:“說話就說話,不要和我這陰陽怪氣的,有話直說!”
谷豐年也不生氣。
作為一代皇商的家族家主,這日子就和皇帝小兒的日子不差幾分,甚至比皇帝小兒的日子還要快活幾分。
家財萬貫要啥有啥。
不過和大夏太尉比還是有幾分不同。
林志光這老東西,手裡有兵不說,還有許多將領官員,都是這老東西一手帶出來的。
這年頭當官名頭大。
但是哪裡有當兵頭強。
手握大軍想搞誰就搞誰,就是託病和他天天逍遙,也沒誰敢和這林志光叫板,不錯,連皇帝小兒也不行。
“我聽聞這都是太子殿下一手操辦的!”
谷豐年停頓片刻,又說道:“你說這魚兒,是不是要躍龍門啊?”
“躍龍門?”
林志光冷哼一聲,“一條池塘的小魚也想躍龍門,連大風大浪都未曾見過的孺子罷了!”
說罷手中棋子也落在了棋盤上。
才又說道:“死些官員很正常,雖不是小魚,但也能激起一些水花,但是大浪沒機會!”
對於他來說這些事情,壓根都不足以打動他的心神。
谷豐年愣了片刻。
又問道:“那你不打算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