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鐵家眾人和周遭的兵士臉上都露出憤怒。
好好的場面,本來再多熬一會,就結束了,可沒想到,又被這傢伙搞得亂糟糟起來。
而聽到連番約戰,少年就以成名的鐵天寶如何能受了這氣。
直接起起身子,“與你一戰又如何?”
兩個老狐狸瞬息間眉頭都皺了起來。
齊聲說道:“不可!”
宣帝見此心中又是大喜。
其後似帶著考教的心思,對著李瑾瑜問道:“瑾瑜,你覺得此事該如何是好啊?”
“回父皇。”
李瑾瑜稍一停頓,“既然兩位將軍都有心一戰,而父皇又憂心趙子良,不如就讓兩位將軍,以誰先拿下松江城為賭注,決一生死。”
此話一出。
眾人紛紛露出讚賞之色。
松江城乃是趙王封地的王城,打起來沒有個一年半載,壓根不可能拿下。
這雖聽起來是讓二人決一生死,可卻留下了大量的時間,讓兩人有機會達成新的和解。
林志光更是投來欣賞的目光。
今日多虧了五皇子殿下,要不,怕是自己已經亡了。
或許押注這五殿下,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時間不管鐵家眾人,還是林志光都對李瑾瑜充滿了感激之情。
紛紛嘆道:“五皇子殿下這個主意屬實不錯..”
而唯有李瑾瑜,此時真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太子哥哥,書信裡最重要的一環。
就是讓這兩個傢伙領兵出征,不僅斷了鐵家的軍中靠山,還調開了林志光手下最為忠誠的大將。
而他們兩人一人帶著仇恨,上陣必然勇往直前,不顧阻攔。
另一人少年為將,壓根沒受過挫折,帶著一股傲氣上陣。
可以說兩人都會猶如脫韁野馬一般。
橫衝直撞。
而張子良是誰,那可是大夏曾經的槍王,唯一的靠著軍功拿下異性王的男人,這兩人出征,有死無生..
這計策簡直太毒了..
宣帝臉上浮現出幾分欣慰之色。
點點頭。
其後對著何三滿和鐵天寶說道:“那你二人便以誰先拿下松江城為賭定生死,私下不可再行爭鬥之事,別忘記你們都還有家人,多為家人考慮考慮!”
何三滿聞言雙眼開始煥發生機。
不由想起他的一雙兒女..
輕聲道:“是..”
鐵天寶則是掃了一眼何三滿,一臉傲色,“謹遵陛下旨意!”
見到矛盾解決。
一時間鐵府內清冷的氣息消去大半。
眾人紛紛深深呼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
卻又聽李瑾瑜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幽影軍怎麼混到皇城的..”
所謂。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聞言林志光瞬息間就眼前一亮。
這話定是在點自己。
原來五殿下一直都在暗藏鋒芒,此時要看來是要參與奪嫡了。
誰不知道幽影軍就是趙子良的私軍,那麼皇城中唯一和趙子良有關係的就是三皇子李昭野。
而谷豐年也託付自己找尋谷清容。
而自己直接幫他對付三皇子甚至容妃,還能還上李瑾瑜搭救自己的恩情,簡直一石二鳥....
“陛下..”
林志光連忙喊道:“三皇子殿下怕是受到趙王蠱惑,身邊暗藏了幽影軍,此時怕是三皇子殿下有危險...”
眾人頃刻間恍然大悟。
鐵豎志也附立即附和道:“太尉說得不錯。”
宣帝輕輕掩住嘴角。
行止這孩子簡直心細如髮,受不了,受不了。
宣帝對著一眾士兵說道:“即刻出發,剷除幽影軍。”
..
.
夜色更暗了。
房頂的探查一切的賈三。
打了個哈欠,嘆道:“可憐的李昭野,怕是晚上要睡不好了。”
身子一閃。
太子府。
“殿下..”
賈三微微躬身,回稟道:“一切都沒有脫離殿下的計劃,聖上目前已經帶兵去三皇子府上了。”
“那就好。”
李行止點點頭,“行止衛都安全離開了嗎?”
“一切安全。”
賈三稍一停頓,“殿下接下來如何安排...”
聽到這話。
一旁的謝婉兒和小喜子立即都簇擁了過來。
“現在就出城吧!”
李行止從桌前站起身子,三人也跟著開始行動起來。
本想等盧繼光帶兵剷除禪魔寺,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此時只能將行止衛都從李昭野身邊撤離出來。
等父皇到李昭野那裡。
林志光必然因為討好五皇弟李瑾瑜,獻計送李昭野去冷宮呆幾天。
父皇也會藉此配合。
而自己再去安心拿下禪魔寺。
找到谷家買通禪魔寺的切實證據,勾連前朝逆賊,刺殺皇子,如此重罪好好要挾一番谷家。
應該能再讓谷家再褪去一層皮。
而林志光配合谷家,暗算皇子,這行徑...
嘖嘖嘖..
到時候後再慢慢削弱他。
甚至一步步搞臭林志光在軍中的威望。
拉攏一些名將應對七王之亂。
還剩下大約七日的時間了。
雖毒牛計策已經施行,可回來府中後,心中總有一陣緊迫感,總是莫名地想起禪魔寺殺殿的高手。
而此時,撤離出來的行止衛,正好可以填補普通士兵,武力孱弱的情況。
應該能更加輕鬆地拿下禪魔寺的反賊了。
禪魔寺外。
李行止剛下馬就看到營地最中間的營帳亮著光芒。
進入營帳中。
十幾個士兵紛紛回頭。
盧繼光連忙發聲,“你們先出去吧,我和軍師先行議事...”
聞言士兵們紛紛走出營帳。
盧繼光才恭敬道:“殿下。”
“是有意外?”
李行止淡淡問道。
剛才那十幾個士兵他很眼熟,正是白日裡和他一起討論計策的那幾個士兵,尤其愛臉紅的吳大橋,臨出營帳還多看了自己幾眼。
“回稟殿下!”
盧繼光臉色有些難看,“我們已經將毒牛送入,其後派幾個士兵探查,卻發現裡面的叛賊還在嚴防死守。”
“隨後我便找來他們商量計策。”
“什麼?”
李行止略一思忖,“難道他們發現了毒牛?”
“屬下不知!”
盧繼光微微低頭。
他實則內心早已經有些崩潰,想到五日拿不下,禪魔寺腦袋就要搬家。
一刻都沒有停歇。
從毒牛到位就開始盯著一頭頭的塗毒,甚至有的母牛還在特定部位上了毒藥。
可送牛進去半日。
禪魔寺內依舊毫無中毒跡象。
別說是他,就是其他士兵都紛紛滿面憂愁,因為軍中口糧壓根,怕是也能撐個一兩日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