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們聞言皆是一愣。
五皇子平時不露聲色,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會站來。
為官多年他們自然清楚,這話就差直接告訴他們,林志光必須擔責任。
再一聯想宣帝一來就發問林志光。
立即就讓這些傢伙心裡和明鏡一樣。
幾個文官連忙附和道:“五皇子殿下說得不錯,太尉這些時日來,身體抱恙可能已經有些不適合,身居太尉之職了!”
這一言立刻就讓一些武官變了神色。
“你們這些傢伙,口出什麼狂言!”
武官們皆是爆發脾氣,“太尉勞苦功高,身體總會恢復,豈能直接削去職位?”
當即。
朝堂文武兩個派系就開始爭論起來。
宣帝聽著下面人的爭論。
臉上有些難看起來。
林志光這傢伙在朝中威信還是太強,而這些文官雖然能聽懂他的用意,但是和手握大軍的武官,相爭還是很弱勢。
尤其很多文官都是新上任的,甚至有些他連名字都未曾記住。
實在是上次斬掉的有點多啊。
“咳咳!”
宣帝輕咳一聲,朝堂也安靜了下來,“瑾瑜,你說說該怎麼處理!”
李瑾瑜瞅著宣帝臉上的神色。
略一躊躇道:“兒臣以為,太尉身體抱恙,無法好好安排手下也屬正常,可禁軍將領,城中守衛大將,必須嚴懲!”
說罷立馬站回了位置,不再多言。
深嘆一口氣。
他在進宮前,就被黃大監提前叫到宣帝面前,安排了這場戲,他比以前的李行止,還懶得搭理朝中的事情。
“說得不錯!”
宣帝點點頭,“禁軍,守衛軍將領都給朕革職查辦吧!”
這話一出。
武官們也不敢再多說話,畢竟他們算是阻攔住了,宣帝想要懲處林志光的想法。
宣帝見此,不由一笑。
在李行止給他寫的信裡就有,先讓他直接擺出想要處罰林志光的樣子。
其後再斬他的觸手。
這樣處理官員們便也無話可說。
若是先斬觸手,那麼那群武官定然抱團,最後什麼都做不到。
這才讓他找比李行止還不願意搭理朝事的李瑾瑜演戲。
“還有事啟奏嘛?”
宣帝心中竊喜,臉上卻依舊一臉失意的樣子,“沒什麼事,就散了吧!”
“臣有事啟奏。”
這時戶部尚書樓之敬站了出來,“宛城有訊息傳來,賑災糧不夠,民不聊生...”
聞言宣帝微微皺眉。
要說賑災其實,這段時間來,已經運送很多批物資到了宛城,可每次都如此回報。
很明顯便是有人從中剋扣了。
“從國庫支取!”冷冷甩下一句。
宣帝就讓黃大監攙扶著離開了乾坤殿。
剛出店門宣帝就對著黃大監低聲說道:“給行止傳個信,宛城賑災糧查探下,另外谷家這邊抓緊點!”
黃大監不住的點著頭。
..
.
次日,宛城。
一輛馬車正行駛在宛城官道。
宛城距離會稽皇都很近。
這也是李行止很在意宛城的原因,目前在他計劃中,即便七王同時謀反,也必須要掌握的城中就有宛城。
這座城再向前,越過官山,便是岐周城,也就是魏王的封地。
從戰略意義上極為重要。
也就是這樣的原因,從接觸谷家開始,他就一步步逼迫他們往宛城送賑災糧。
李行止撥開馬車簾布。
向外打量著。
此時距離宛城已經很近,也很喧囂,只是這喧囂聲都是流民的趕路的聲音。
“殿下。”
謝婉兒望著外面也有些心疼,“要不我出去給他們一些銀兩吧!~”
官道上的流民們個個大包大小,蓬頭垢面,衣服都沒幾個完整的,皆是拄著個木棍勉強前行。
“不必!”
李行止淡淡道:“送銀子解決不了他們的問題,只會減慢我們的行程,看來這宛城裡的官員,都不是很重視自己的腦袋!”
說至最後李行止臉色已經陰沉了幾分。
同坐在馬車中的還有一個美顏女子。
只是此時她已經不敢多說什麼了,透過一路聽他們的對話。
她才知道對面這個年輕帥氣,卻帶人闖進花滿樓擄走她的男人,竟然是當朝太子殿下。
簡直要了命了。
怪不得當時她說她是太尉喜歡的女人,這個男人都不屑一顧。
太尉如何和太子比。
想著想著美顏女子腦袋埋得更深了。
“公子,到宛城了!”
馬車外一漢子,敲敲轎門,恭敬的聲音,便到了三人耳中。
李行止淡淡地回道:“找家客棧,再派人打探一下盧繼光在哪裡,直接綁來吧!”
“好!”
馬車外的漢子,繼續揚起鞭子,輕輕抽打著馬背,而他身邊另外幾個早已換裝的行止衛,便開始行動起來。
..
.
春滿園。
身高八尺,身強體壯,面色泛紅,銅鈴般大眼的盧繼光,懷裡摟著春滿園的頭牌,愜意至極。
“官人多喝點!”
懷裡的女子被他半摟著,但手裡動作是一刻沒停,一雙纖纖玉手挽起酒壺,一杯接一杯地倒著。
“春娘,你真的好香吶。”
盧繼光臉色更紅了,半摟著那隻手不斷摸索著,另一隻手則拿起白玉杯,仰頭狠狠灌下。
“酒,就到這裡吧!”
盧繼光單手舉起春娘就往床榻上去,“我們先去做些該做的事情!”
“官人真壞!”
春娘一臉嬌羞,“前日還沒好呢,今日吃痛...”
盧繼光聽到這話,雙眸浴火蔓延。
離開宛城後的他是開心的,自從脫離皇城,在這宛城他手握五萬大軍,簡直逍遙得了不得。
日日笙歌。
尤其眼前的春娘更是讓他欲罷不能。
“我會輕一點的!”
盧繼光頭埋在春娘耳邊,不斷廝磨,不斷低語,這讓饒是久經紗帳的春娘,也有些春心蕩漾。
抱至紅床之前。
解開簾帳,春娘滿面春色。
這讓盧繼光不由間更是蓬勃。
就在這時。
脖間陣陣涼意襲來,那是一陣斬斷七情六慾的涼意,那是讓他瞬間解酒的涼意,他太清楚這感覺了。
“和我們走一趟!”
耳邊的聲音,讓盧繼光勃然大怒,“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連我都敢綁?”
“不必知道,不走你和這女人都得死!”耳邊的聲音冷淡之際。
盧繼光揣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