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洛舒瑤向著對面的角落看去。
周博果然帶了一隻牧羊犬過來,此時,顏朗和這小狗玩的還挺歡快。
顏朗手裡拿著一個網球,小狗不住的跳起來直立身子,想用鼻子去頂顏朗手裡的球。
“咬咬,你好皮啊咬咬!你去放羊的話,能管得住羊群嗎?”
看得出來,顏朗和咬咬玩的很開心。
洛舒瑤的臉要綠了,當場就要掀桌子。
劉蕾蕾連忙按住洛舒瑤的手。
“瑤瑤,冷靜啊瑤瑤,這真是巧合,這牧羊犬早就有了,平時社團活動我們還見過,就是你平時沒來,不知道這個事兒……”
洛舒瑤深吸一口氣,要緊一口銀牙。
好你個顏朗。
寧願看狗,都不願意看我是吧。
喜歡跟你那幫狐朋狗友接觸,誰真心為你好,你心裡不知道嗎?
洛舒瑤拿出手機,面色陰沉地編輯了一條訊息出去。
【讓他在床上躺一個月!】
正要點選傳送的瞬間,看著對面那張陽光俊逸的臉。
好帥。
這要是打傷了,怪可惜的。
洛舒瑤最終還是把訊息又刪除了。
算了,給他一個教訓,也就差不多可以了。
隨著各個社團的負責人落座,搏擊俱樂部和摔跤社的社員也基本悉數到齊。
陳廷正拿著話筒,走到擂臺中央,先拍了一頓分管老師的馬屁。
隨後,分管老師發表了一通安全第一、友誼第二、比賽第三的講話,隨後,便宣佈,這次“學生會杯”擂臺賽,正式開始。
擂臺賽共三場,雙方攜帶護具,由搏擊俱樂部請來的專業裁判把控尺度,採取三局兩勝制。
摔跤社這邊,第一個登場的,就是身先士卒的周羊羊。
周羊羊穿著運動背心,戴上護具,雄赳赳氣昂昂的上臺。
對面派出的,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顏朗還有點印象,好像是之前武術社的副會長,每年的校園晚會上,都有這個會長的節目,好像還挺厲害的。
兩人的交戰十分焦灼,對方的基本功很紮實,身體素質也不錯。
周羊羊和他對抗的時候,並不能佔到太多的便宜。
最後,還是周羊羊賣了一個破綻,硬吃了對方一套組合拳,趁著對方有些缺氧的時候,像一頭蠻牛一般,血脈覺醒,生生把對方衝倒在地,KO了對方,才拿下了勝利。
周羊羊得意洋洋:“不要小看我們摔跤舌的羈絆啊!我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顏朗在臺下尬的快要給自已在榕城置辦處一套房產來了。
不過,該說不說,這種比拼身體的運動,熱血和信念的確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周博和對手的實力其實不相上下,但他幾乎就是靠著自身強大的意志力硬撐下來的。
周博的勝利和“羈絆”,也點燃了摔跤社其他社員的信念和熱情。
於是,摔跤社第二個參賽選手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內,直接被對方給KO了。
這倒也沒什麼辦法。
畢竟摔跤社這邊,真正有長期訓練和實戰經驗的,基本也就只有周博一個人。其他的要麼是小時候學武術、學跆拳道的半吊子出家,要麼就完全是大學之後剛剛接觸的。
比起搏擊俱樂部的那幫人,還是要差上不少的。
畢竟,對方“招安”的幾個社團裡面,還是有幾個能打的人在的。
咳咳。
羈絆這種東西的作用,終究還是有限的。
不然的話,隔壁小日子該屆屆奧運會都位列金牌榜第一了。
周博表情嚴肅:“朗子,現在,摔跤社的希望,就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顏朗點了點頭:“我盡力而為。”
何峰像個老媽子一樣擔憂的說道:“行了周羊羊,你知道朗子的性格,別給他上壓力了。
朗子,你聽我說,一會兒你在臺上,你別打的太認真……
也別打的一點都不認真……”
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顏朗拍了拍何峰的肩膀,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就在這時,周博身後,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顏朗定睛一看,臺上走上來了一個看起來一米七出頭,看起來好像是個高中生一樣的男人。
“臥槽!許大海!”
周博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社員:“咋了?他很牛逼嗎?”
社員的臉色都變了:“那不是普通的牛逼,那是相當牛逼了!他是我們榕城市武校的散打冠軍!我對散打感興趣,上次買了票,特意去看了散打決賽,他明顯高別人一檔的!我聽那些評委說,他再練個三五年,拿全國冠軍都是有可能的!”
顏朗嘴角抽動。
不,不是有可能。
是一定能拿。
看著擂臺上那張稚嫩的臉,顏朗再熟悉不過。
這張臉,徹底褪去青澀,多幾分成熟,再蓄上點兒鬍子之後——就是前世洛舒瑤給他找來的散打私教了。
“我嘞個豆,洛舒瑤你圈子這麼小的嗎?”
周博已經氣呼呼地跑過去找老師抗議了。
這對方找了專業的人來打業餘比賽,這他喵的有沒有一點底線了?
然而,周博沒注意到的是,當時陳廷正給分管老師上交的活動申請報告上,就有一條這樣的標準,並不算違規。
“你自已不也找了社團之外的人嗎?怎麼,就允許你自已請外援啊?”
陳廷正得意洋洋。
要麼怎麼說他是眾望所歸呢?
連洛家大小姐都幫他找外援,他有什麼不贏的道理?
說起來,說不定洛女神是對自已有幾分青睞呢。
看來,是時候把大一談的那個女朋友踹掉,追求更好的生活了。
想到這兒,陳廷正就要給洛舒瑤來一個wink。
結果,直接被劉蕾蕾從空中攔截了下來。
此時的洛舒瑤,看著顏朗呆滯的模樣,心中一陣暢快。
傻了吧,顏朗?
喜歡蹚這幫狐朋狗友的渾水是吧?
覺得離開了自已,就牛起來了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面對一個專業的散打運動員,你要怎麼打!
顏朗此刻倒不是畏懼。
而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丫的,我的本事都是你許大海教的啊!
現在我拿你許大海教的本事,來打你個半成品的許大海,是不是有點兒奇怪?
我學了師傅的一身武藝,穿越到師傅練成神功之前,和師傅單挑?
這他喵的是什麼抽象的命運糾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