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 新界 粉錦公路1號
陽光透過粉嶺高爾夫球會那繁茂的樹梢,灑在修剪得如綠毯般的球道上。
空氣中瀰漫著新鮮割草的清新氣息,和遠處海浪輕拍岸邊的微聲,營造出一種寧靜而優雅的氛圍。
周國賓身著一件質地柔軟的白色Polo衫,顯得格外精神,他偶爾揮杆,但高爾夫確實打的差強人意。
他身旁的關芝琳和李佳欣,打扮的像兩隻粉色的蝴蝶,白色褲裙搭配粉色立領T恤,不時給他傳授著經驗。
李軍復和陳逸祥,也和他們帶來的幾個野模,不停交流著什麼,惹得眾女浪笑連連,很明顯他們更喜歡那個球。
不久,三人揮杆揮累了,便坐在補球梯休息,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幾名模特在不遠處,圍繞著關老師,她們的臉上寫滿了崇拜,聆聽著教誨。
周國賓看著關老師那副精神導師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玩味,真能進三個?今晚試試?
陳逸祥看他在笑,好奇的問;“怎麼了阿賓?有什麼開心事?”
周國賓回過神,微微頜首;“沒有,想起一個笑話。”
“哦?什麼笑話?說出來聽聽嘛。”正在喝水的李軍復插話。
周國賓隨口胡謅了一個前世的葷段子,惹得二人大笑,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待二人平復,周國賓把話題岔開;“怎麼了兩位長官,找我有事吧?”
李軍復點點頭,一副認真的口吻;
“住建署一個副署長,就是當初查爾斯,幫你說和買樓的那個鬼佬,最近跟瘋了一樣,到處借錢往東亞投資。”
“加上阿祥一直在幫著拉投資,導致很多鬼佬都在關注東亞,連衛亦信都過問了,你需要給K先生彙報下這事。”
“我擔心影響太大會被港督干預,畢竟幾十億匯出了香江。昨天金管署的劉立順港督請去了,但只是問了問。”
陳逸祥也跟著附和;“對,這件事,還是要謹慎些,別耽誤了K先生的大事。”
周國賓聽後,正準備說什麼,就看到阿鴻拿著大哥大走來;“賓哥,灣灣的電話。”
衝二人歉意的笑笑,接過電話;“我是周國賓!”
陳光華的聲音傳來,兩人一通寒暄過後,他先是說了李青閔要拉投資的事,接著又說了蕭嬙想請假來香江的事。
周國賓聽完,心中思忖;灣灣還真需要一個代言人,但這小黑花行嗎?刁蠻、任性,還不講武德。
就幾個月應該沒啥事,心裡打定主意,隨即開口;“那就拜託陳處長了,你幫她請假吧,最長別超過一週。”
“沒問題,我現在安排。”陳光華說完就掛掉電話。
周國賓把大哥大遞給阿鴻,轉身看向二人,一副風輕雲淡的口氣;
“別擔心,我同K先生講,紀錄片你們也看了,幾百人見證,港督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軍復面色擔憂;“阿賓,你還是謹慎些,這些鬼佬說話向來跟放屁一樣,特別是香江,朝令夕改是常態。”
“是啊,就拿報刊監管來說,這幾天文化署看穩定了局面,就吵著要監管權,一群神經病!”陳逸祥憤憤不平的說。
周國賓一臉壞笑;“先打著太極,偶爾讓爛仔去文化署家裡轉轉嘛。”
“我安排了啊,結果嫌我們出警慢,又去投訴,真的想罵娘。”陳逸祥咬牙切齒回應。
李軍復也搖搖頭;“難!和這些清水衙門的官員打交道很累,他們能往上捅刀子,文化署鬧著,影視處也煽風點火。”
周國賓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們;“我就不信了,安排幾個爛仔跟著他們的子女,什麼也不做,這違法嗎?”
“啊?他們子女?”二人同時錯愕的看向他。
“對啊,安排一些長相奇葩的爛仔,出門就跟著,嚇不死他們。”周國賓一臉壞笑。
“還是你狠!”陳逸祥豎起大拇指。
李軍複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真這樣搞,這幫人要哭爹喊娘了。”
“還有,港督那邊你們別擔心,真敢叫停東亞,那些投資人敢把港督府圍了。何況,報紙還在我們手裡,怕什麼?”
周國賓說完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你們其實比我更懂這些,只是你們的慣性思維在作祟,總怕得罪鬼佬。”
李軍復沉默了,心想;是啊上百年了,香江人誰不怕鬼佬,這種懼怕好像刻在了骨子裡。
陳逸祥也眼神茫然,不知該說什麼,兩個幾十歲的人,被這20歲的人扎心上了,鬼佬如虎,這是香江人的共鳴。
周國賓看了看腕錶,起身;“走吧,吃飯去?”
......
次日 半島酒店
小黑花如同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搖搖欲墜地坐在地毯上。她的眼神顯得迷離而渙散,臉上的潮紅仍未完全褪去。
無錯書吧一縷縷溼潤的頭髮緊貼在臉頰,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彷彿連呼吸都成了負擔。
過了好一會兒,她顫抖著手緩緩伸向地面,摸索著散落的衣服。她心裡委屈呀,這麼遠來看你,本想給你個驚喜。
結果,剛進門就被無情的摁在牆上,往死裡鞭打,嗓子啞了,地毯也遭了泱。
周國賓一臉戲謔的看著她;“還嘴硬嗎?剛才不是還叫囂著要報仇嗎?”
小黑花輸人不輸陣,從喉嚨裡勉強擠出一絲顫音;“來...來啊,誰怕...怕你?”
“呦呵?”周國賓伸腿就把她衣服踢開,做出一副備戰的姿勢。
小黑花秒慫,急忙求饒;“.....我服了...服了服了。”
周國賓趁機發難,收走了她的衣服:“那不許穿,跟我交代清楚,來找我幹嘛?”
“誒誒...你給我嘛。”小黑花伸手去搶,卻只是抓到了空氣,隨即開始撒嬌;“哎呀...我就..就是想你了嘛。”
“不說實話是吧?行!那我們看誰能耗過誰。”周國賓說完,點上一支菸,翹起二郎腿。
小黑花蹲在牆角,雙手摟住膝蓋,勉強維持著尊嚴,就是這地毯有點涼。
不久,小黑花頂不住了,把頭埋在膝蓋間,嗓音低沉的喃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來,我甚至不想走了。”
“你給了我體面的生活,可你也給了我一個提心吊膽的心情,一想起你就拼命去花你給我的錢,來麻痺自已。”
“你真不該闖入我的生活,真的,我好累呀!”小黑花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嗚嗚...你太壞了,為什麼要折磨我。”
周國賓心裡一慌,這小黑花,還沒黑化呢,總拿前世的眼光去看她,是不是有些過分?
他起身,把她抱在床上,試圖安慰,但越是安慰哭的越兇,只能選擇沉默。
過了一會,小黑花哭累了,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我..我..不回灣灣了,可...可以嗎?”
周國賓故作憂愁,但眼神中卻透露著溫柔;“可你要再灣灣幫我的忙啊,我不放心別人。”
小黑花彷彿感受到了被信任的鼓舞,眼神中泛起了一絲光芒,慌亂的捋了捋頭髮:“你說你說,讓我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