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齊無憂也沒有再找千與兄妹的麻煩,隨著宮女陸續端上來美味的菜餚,千尋到是吃的肚子滾圓。
千與一直都是安靜的坐著,讓人就像是看見了南宮澈的翻版,大家都在心裡羨慕攝政王,這不來就不來,一來就三個孩子,攝政王這一波操作,也是沒誰了。
只不過從攝政王的態度來看,蘭側妃母子顯然是不受重視的。
吃飽之後,千尋便苦著臉,原因無他,因為她答應了要給太后治病,所以他們兄妹要在宮裡小住一個月。
住在宮裡就等於失去了自由,千尋很是不喜歡,雖然皇宮很大,可貴人也很多,她怕自已一個不小心就給父王惹禍。
“皇兄,還是請母后移駕去攝政王府小住些時日吧!孩子們才回家,臣弟也還沒有稀罕夠呢!”雖然與千尋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或許是血脈相通的關係,南宮澈能猜到千尋為何愁眉不展。
果然在南宮澈向皇上提出這個請求之後,千尋的大眼睛瞬間明亮了幾分,比那天邊的月亮還要明亮。
皇上也不忍心人家父子才團聚,就將人家分開,所以最後無奈的說道:“你先帶孩子回去,母后那邊朕來安排,只是出了宮,母后的安全,可就落到了你的頭上,你可得保護好母后。”
“得嘞,皇兄放心,臣弟保證讓母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宮。”南宮澈難得俏皮的說道。
“你哦!就知道和朕皮,趕緊回去吧!夜已深,孩子們也該睡覺了。”
“是,臣弟告退。”南宮澈直接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撈起來,坐在自已的臂彎裡,邁著四方步往遠處走去。
皇上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知道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這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去了中宮。
皇后似乎早就料到皇上會來,所以等著。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皇上一進來就直言不諱的說道。
“皇上,千與這孩子很是聰慧,又是與熙兒同歲,臣妾想請陛下恩准,讓千與給熙兒當個伴讀,你看如何?”南宮熙是太子的嫡長子。
皇后也是個心思多的,太子是自已的兒子,早晚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但孫子以後能不能繼承大統,那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其實以皇上對南宮澈的寵愛,皇后此舉試探,也是想看看皇上是什麼意思。
今晚皇上的眼睛幾乎都落在了千與身上,這讓皇后有了些許危機,她擔心以皇上對南宮澈的寵愛,最後難保不會將皇位直接傳給南宮澈的孩子,畢竟現在的太子只能說是忠厚老實,這樣的人能當上太子,那完全是因為他命好,生在了中宮皇后的肚子裡,又是嫡長子。
皇后知道,皇上一直對太子多有不滿,但也沒有廢太子的打算,所以皇后想要給自已的孫子鋪路,別看太子忠厚老實,可南宮熙卻是個聰慧的,只要南宮熙能夠得到皇上的垂愛,那麼太子的地位就不會被動搖,不管他將來是否能夠握得住楚國的江山,至少這江山會一直握在她的子孫後代手裡。
“也可,朕改日再和皇弟說說看,只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千與不缺太傅,你別忘了,蕭氏的義父可是太子的太傅,而且蕭家也還有人才,朕瞧著蕭景澤就還不錯,這一次春闈,他的筆考成績,可是第一名甲等,等朕忙過這幾天,就要舉行殿試,朕瞧著,只要他不出大問題,蕭家這一次只怕出的不再是一名探花郎了。”
皇后聽完,心裡已經有數,皇上明著表示同意,可實則說了等於沒說,但是這情況又是真的,一時間皇后心裡也沒了底。
皇上見她還在琢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朕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兒孫自有兒孫福,與兒和皇弟性子相同,朕相信將來他定然也會如皇弟這般,護著我楚國國君的。”
“只是靠人不如靠已,別人再多的本事,那終究不是自已的,咱們還需自已努力才是。”
“臣妾記住了。”雖然皇上沒有立刻答應讓千與來給南宮熙當伴讀,可皇后好歹也得到了一個有用的訊息,所以心裡的鬱結消散了一些。
“你貴為一國之母,不應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是,明白了嗎?”皇上是該敲打的也敲打了,別以為他沒有注意到皇后一晚上都在晃神,只是皇上覺得皇后完全就是多想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足與外人道哉!
“是臣妾失禮了。”皇后也意識到了,皇上這是在點醒她,立刻賠禮道歉。
皇上說完就走了,並沒有在中宮留宿,而是去了年輕的嬪妃房裡,身為皇上,要做的就是要雨露均霑,皇后這裡好安撫,有些人心可就不一定了,太子忠厚老實,他得趁自已還年輕,多給孫子鋪鋪路。
千與兄妹一下馬車,發現他們又回了梅林,心裡很開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總感覺攝政王府被那對噁心的母子住過,他們就不想回去,但是不回去又不行,最後千與像個小老頭似的說道:“父王,明兒我和妹妹就搬回攝政王府去住,你讓他們母子也搬回去。”
“嗯?你們不是不喜歡他們嗎?”南宮澈感覺自已完全搞不懂小孩子的想法,他們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的,一會兒一個樣。
“父王,你真笨。”千尋和千與不愧是雙生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千與的目的。
“尋兒告訴父王,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鬼主意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幹嘛,但是南宮澈猜測這兩個孩子肯定沒憋著什麼好屁。
“父王,你既然猜不到,那就別猜了,聽哥哥安排便是,對了,從明天起,攝政王府的管家權,你也一併交給你的蘭側妃吧!”
“那怎麼可以?攝政王府的管家權,一直是在當家主母手裡的,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帶你們去接你們母妃回府,這管家權是萬萬不可交出去的。”南宮澈沒說的是偌大的攝政王府,怎麼可能讓蘭溪若知道他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