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與看著自家父王的模樣,眼睛骨碌碌的轉,心想:看來這裡面有大事啊!
而千尋在感受到自家父王那低到極致的氣壓,擔心的將自已的小胖手伸到了南宮澈的臉上,輕輕的摸了摸南宮澈的臉頰,擔憂的說道:“父王,咱們不和不值得的人生氣好不好?”
原本滿心怒氣的南宮澈,在聽見千尋那軟糯糯的聲音之後,心裡的怒氣漸漸平息,然後寵溺的看著千尋說道:“尋兒說的對,有些人,不值得本王動怒。蘭溪若,你既然說這個孩子是本王的,那正好,今日本王正要請皇上為與兒和尋兒驗明正身上玉蝶,那麼就讓你那個孩子一起吧!”
“本王可要提醒你,如果你現在承認這個孩子不是本王的,本王還能念在你當年救本王一命的份兒上,饒你一命。”
“不必,臣妾行得正坐得端,既然王爺要驗,那就驗吧!”蘭溪若很有底氣的滿口答應。
這爽快的決定,讓太后和皇上忍不住對視一眼,總覺得蘭溪若說不定還憋著什麼大招。
但是事已至此,與其猜想,不如看看她究竟要耍什麼花樣。
皇上攙扶著太后,帶頭走在前面,南宮澈抱著千與兄妹倆緊隨其後,連多餘的一絲眼光都沒有施捨給蘭溪若,這讓兩個孩子看的很清楚,自家父王真的沒有撒謊騙他們,看來還真的是這個狗皮膏藥一般的女人硬纏著他們父王呢!
只是瞧著這女人底氣十足的模樣,兩小隻心裡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說不定這孩子還真的是他們父王的,要不然怎麼解釋他們怎麼一點都不慌呢?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千與原本就板著的小臉此時更加嚴肅了。
來到皇室宗祠,金光閃閃的大殿裡面,供奉著楚國皇室的歷代祖先,那一層一層的牌位,昭示著楚國皇室的子嗣昌盛,只是越往後,似乎人就越少。
皇上上前敬了三炷香,對著牌位說道:“今皇室子南宮澈攜子女前來給祖先敬香,望得到祖先庇護,從此一生順遂安康。”
皇上說完,望左邊微微驛站,又讓南宮澈上了三炷香,這個時候有太監已經端著滴血認親所需的東西走上前來,南宮澈當即對著牌位說道:“今澈的孩兒需要滴血驗親,入皇家玉蝶,還請祖先明示。”
其實如果是在家裡出生的孩子,那是不必走這個流程的,但是今天入玉蝶的孩子不同,千與兄妹不是在家裡生的,至於昊兒,其實皇上和太后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南宮澈的孩子。
這個流程是請的太醫院院正來主持的,畢竟這是血脈大事。
只見院正從托盤裡取出一根銀針,來到站的筆直的千與兄妹面前,讓他們伸出左手在他們的食指上用銀針一紮,很快就流出了一滴血珠滴進早就準備好的水碗裡面。
當院正來到昊兒面前的時候,昊兒看著院正手裡的銀針嚇得瑟縮著往蘭溪若懷裡鑽,就這一幕,就令太后和皇上覺得昊兒太懦弱,怎麼看都不像他們皇家的孩子。
蘭溪若見昊兒如此丟人,她覺得自已的臉都被昊兒丟乾淨了,但是無論如何,今天這個儀式必須走,否則就浪費了她的一番安排。
於是蘭溪若哄著昊兒說道:“昊兒不怕,不過就是被針扎一下,你要是實在害怕,閉上眼睛就行,很快就好。”
可昊兒就是說什麼都不肯,眼看著千與兄妹的血液滴進碗裡都好一會兒了,要是耽擱下去,等血液散開,那兩小隻就又要挨一針,南宮澈心疼孩子,臉上掛著明顯的不悅說道:“既然他不肯,蘭氏你就先安撫他吧!院正,先給我放血。”南宮澈將自已的手伸了出去。
很快南宮澈的血就滴進了三個碗裡,他和千與兄妹的血也很快就融合在了一起,足以證明這兩個孩子的確是他親生的。
其實就光看他們的長相,就能看出他們肯定是南宮澈的孩子,但是為了避免落人口實,南宮澈才讓孩子們捱了一陣,不過就是這麼一下,可就已經把他心疼壞了。
這邊蘭溪若看見結果,心裡更慌,她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蕭子魚的命竟然會那麼大,不僅沒死,還給南宮澈生了一對龍鳳胎,今天要是不讓昊兒名正言順的成為南宮澈的長子,只怕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所以蘭溪若心一橫,直接將昊兒緊緊的抱在懷裡,用手抓著昊兒的一隻手,示意院正扎,在血珠滴落的時候,同時伴隨著昊兒一聲震天哭,那聲音,簡直差點把屋頂都要掀翻的架勢。
不過好在血是蒐集到了。
太后,皇上,蘭溪若非常緊張的看著那個碗,就連千與兄妹也是踮著腳,伸長脖子,想第一時間知道答案,唯有南宮澈一點也不緊張,更不在意,因為他很清楚那一次算計,自已根本沒有中招,這孩子肯定不會是自已的。
“這,怎麼會是這樣?”皇上看見碗裡的兩滴血相融的時候,心裡一驚,因為他相信南宮澈,所以才會覺得驚訝。
“父王,你騙人,你說他不是你的孩子,那他的血為什麼能夠和你的相容,你就是個大騙子,我要回家,回去找孃親,我們再也不回來了。”
千尋看見結果的時候就開始大鬧起來,還對著站在他們身後護著他們的南宮澈大打出手,雖然小丫頭拳頭肉乎乎的,砸在人身上根本就算不上痛,可看見小丫頭因激動生氣到打人的模樣,南宮澈又覺得心疼。
“院正,你確定這滴血驗親沒有問題?”南宮澈首先懷疑的是這裡面被人動了手腳。
“回王爺,這血是大家親眼見證下放的,按理不應該出錯。”
“那可就奇了,本王很清楚,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再說同樣是本王的孩子,你看看這孩子和千與兄妹哪裡像?你要不再測一次?”
“不測了,我們不測了,既然王爺不想承認我們母子,那我們即便再測一次又有何用,王爺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留下我們母子,既然留下來會令王爺厭惡,那臣妾這就帶著昊兒走,我們遠遠的離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