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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流湧動

雲州、靈州的異族歸附不足百年,多為部族族長擔任世襲官職。憑藉帝國強橫的武力才堪堪讓其臣服,稍有不慎便動亂四起,殺官為寇。

大明帝國幾乎已經到了亡國滅種的地步了,不出意外,朱益禹便會成為這三百載大明帝國的亡國之君。孫一佑的自由聯軍、白蓮教亂軍和雍州的多股軍閥勢力,要是聯合起來,不出數載便是一載也可摧枯拉朽,改朝換代。

“諸位尚書可有辦法,化解這眼前亂局。”

“可許卿王公爵位。”

朱益禹隨口一問,肯定一說。六人便又跪地不起,見此情形朱益禹自知問不出什麼了,便揮手讓他們離開。

送六部尚書離了太和殿,黃久便又返回了,回來時衣袖腫大了不少,看來沒少撈好處。

“黃公公,我有一事不解。”

“這胡惠一個恩科賜‘同進士’出身,如何坐的穩六部尚書?\"

黃久笑而不語。

“回陛下,胡尚書乃是徐州尚運府人士。”

黃久回答了好像又沒回答。

“徐州尚運府人士怎麼啦?”朱益禹不解,更加困惑。

“皇后娘娘。”

“不,太后娘娘乃是徐州尚運府人士。”

這下朱益禹明白了,原來是一個靠裙帶關係上位的。

轉眼一想便又覺不對,這太后好像姓楊呀?

既然點破,黃久乾脆一股腦通通說了。

原來楊太后的母族姓胡,其母胡老太君乃是徐州尚運府第一豪族胡家的嫡女。

這胡惠多少有點本事,撈錢的本事最為顯眼,但是對於這軍事卻是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

作為兵部尚書,唯一的貢獻可能就是力排眾議推舉老將李進帶兵作戰。

雖然李進和孫一佑叛軍作戰勝少敗多,但比起前幾任主將,還是較耀眼的。

如果六部尚書需要換人,朱益禹第一個會換掉胡惠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的身份。

外戚

在任何朝代都是一個敏感詞彙,現在有如此良機,朱益禹為何不借題發揮。

朱益禹剛試探了六部尚書的口風,面對如此亂局他們毫無辦法。

下一步他就該試探皇室宗族的底細了。

“管理皇族宗室的是何人?”

朱益禹疑問道

黃久不假思索

“負責皇族宗室事務的是宗人府,宗令是慶王。”

朱益禹認識,就是宣讀遺詔的那個老頭。

“原來是宣讀遺詔的那個老頭。”朱益禹語氣不善的嘀咕了幾句,可是還是被耳尖的黃久聽見。

他已經開始揣摩聖意了,按理說皇帝應該和慶王無冤無仇,先帝遺詔都是慶王昭告天下的,多少有點雨露恩情在,可是皇帝這個態度,明顯不喜慶王。

黃久不斷的思索,看著朱益禹終於想通了,把朱益禹從皇室族譜開除的必定是慶王的手筆,算算時間,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會正是慶王剛開始上任大宗令。

黃久下定決心還是遠離慶王一脈為上,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鍘刀就落到慶王頭上了。

黃久深知為人之道,皇帝沒有意見,那他便已經表達了自已的意見。

慶王一脈現在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在京城的皇族郡王以上品級的有幾人。”

還真把黃久問住了,大明皇族繁衍300餘載,早已經盤根錯節,不知多少千千萬萬,要問一個具體的數,除了宗人府還真的無人知曉底數。

黃久告罪了一聲

朱益禹便不再深究。

“黃公公,去宗人府打聽一下在京的郡王以上皇族有多少。”

“挑個時間,我要和見他們一面。”

“就說是聊聊家常。”

朱益禹囑咐道

黃久點頭應了一聲,但是腦子卻在飛速運轉,皇帝想幹啥。

大明帝國早已經亂做一團了,政令不通,人心渙散。

真心為大明的可能就是那寥寥數人。

朱益禹在太和殿一待便又是一天,期間更是未出太和殿一步,他見了很多人,聽聞了很多事,這大明帝國早已經是油盡燈枯亂到根子裡面了。

能撐到現在,還真說的上是列祖列宗保佑。

難怪等了大半輩子皇位的太子,對這道意想不到的遺詔毫無抗拒的意思,連一絲抗拒的意思都無,冷靜的可怕、安靜的可怕。

此刻誰坐這九五至尊之位,便註定了要為這大明帝國共同消散。

朱益禹此刻的想法就是活著,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回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活著。

“黃公公,這朝堂之上可有與孫一佑搭上話的大臣。”黃久算是摸明白了朱益禹的秉性,最善搞突然襲擊。

黃久轉念一想,或許還真有這麼一人。

前國子監祭酒,孫一佑的老師吳信山

只是不知這位老爺子在獄中是否還活著

黃久揣測皇帝的意思是有幾分打算招安的意味

黃久轉念一想便讓手下的小太監去打聽去了,活著是他吳信山的運氣,死了便死了。

這吳信山也是個人物,自小便襲了祖上的爵位,雖說一個子爵,但是也是一個家世顯赫的家族,20歲前走的便是武將之路,可惜屢戰屢敗。22歲之後棄武從文,拜了詩書畫三絕的大儒為師,從此一路青雲直上45歲便做了這個史上最年輕的國子監祭酒,僅僅一年有餘便因弟子孫一佑案鋃鐺入獄。

黃久派遣了一個小太監去獄中找吳信山,轉念一想,要是招安的話,這可是大功勞,趁著皇帝在夢遊天際,便親自前往。

初進獄中黃久十分不適應,他這樣的宮中貴人可從來沒有來這樣的骯髒地方。

用絲帕掩著鼻子心一橫便進去了

裡面空氣摻雜著說不出來的味道,黃久很難想象在一朝皇都天子腳下會有如此骯髒之地。

吳信山畢竟是當世大儒,看守的獄卒多少有著幾分敬畏,他獨自一間,並未受到酷刑,雖然被關了十幾年人顯得有點邋遢,一身的風骨至今仍在。

吳信山被奪了爵位、免了官職,沒了功名。

黃久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看皇帝的態度也不知道是獎還是罰

憋了半天,黃久嘴裡蹦出幾個字

“吳先生,皇上召見。”

突如其來的召見,讓吳信山還有幾分發懵

被關了幾年,除了最開始還寫些摺子喊冤,後面石沉大海。

吳信山已經麻木了,看透了

此刻被召見有點沒反應過來。

但是看著黃久腰上的白稜,心頭一沉。

雙腿一顫便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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