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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陽城

楚希言連忙為凌瀟瀟和秦矜擺好碗筷,坐在一旁靜等開飯。

“凌叔,這藍玉紅鳳凰我怎麼沒有見過呢?”楚希言一邊吃著一邊問。

“要不是你秦姨說要吃魚,你一輩子都吃不到一條,這是我特意趕往北極冰原好不容易尋到的,等你以後修為有成可以去找找,有機會的話給你秦姨多帶一些,你秦姨以前就愛吃這魚,只不過在咱們湖中養不活,只生活在極寒與極熱的交匯處,北極冰原有一處焱炎山,水下氣溫極低所以這魚腹呈現淡藍色,而焱炎山卻不時地流有岩漿,岩漿入水雖會氣溫驟降卻也將萬年的嚴冰融化,加之太陽曬照,所以這魚背又會呈現紅色,在這樣的環境下本就難以存活,所以此魚名為藍玉紅鳳凰,寒熱交替卻又蘊含勃勃生機,但是此魚生性兇猛又含有劇毒如果處理不好便會有中毒的可能,任你是金丹修士也要扒一層皮下來所以很難捉到,但是處理得當便會有強骨健髓和加固魂魄之功效,讓你在破聖胎結元嬰之時少走許多彎路,你只是剛剛聚氣還未形成氣海,所以吃完飯後身體的舊傷雖然痊癒但是仍要去湖中與那黑蛟戰一場,否則靈氣太過於旺盛,容易撐破筋脈而亡。”

說罷,凌瀟瀟將一塊巨大的魚腹放在楚希言眼前,有些威脅的說道:“乖,都吃了,別浪費你凌叔的一片心意。”

楚希言睜大眼睛,一臉吃驚,這得打多長時間啊,自己看著望向自己的凌瀟瀟和秦矜,一狠心便將整塊魚腹吃入口中,魚肉入口即化,一點都不腥甚至一股清香慢慢在舌尖融化,魚肉入肚楚希言只覺得小腹處彷彿有一團火燒了起來,巨大的靈氣順著丹田遊遍全身筋脈,燒的自己全身散著蒸汽,不等兩人吃完就站起身嚎了一聲,雙手撕破上衣全身發紅猶如煮熟的大蝦往湖裡衝去,雖然小小年紀卻也身材修長。

等兩人吃完凌瀟瀟熟練的收拾完碗筷,便陪著秦矜坐在一旁看著楚希言大戰黑蛟。

“十三這孩子竟然將我一針一線縫的衣服撕爛了。”秦矜眼中似有水霧。

“啪”原本與黑蛟不相上下的楚希言整個人被一尾巴抽在湖裡。

“打他,給我打他”凌瀟瀟站起身來大喊。

楚希言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以為自己的實力能夠與黑蛟一戰,萬萬沒想到秦姨一怒自己差點被黑蛟打死,要不是關鍵時候秦姨困了,那自己一晚上都別想上岸休息。

“秦姨,外面的世界什麼樣子啊?”夜明星稀,楚希言在一旁不斷捶打著圓形隕鐵,凌瀟瀟與秦矜躺在躺椅上一臉愜意。

“外面的世界啊,很大,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主要是有很多好吃的,什麼糯米糕啊,糖葫蘆啊,燒酒啊,凌瀟瀟,我想出去了,我想吃糖葫蘆。”說話的秦矜突然轉頭看向凌瀟瀟,可憐的樣子我見猶憐。

“去去去,明天就去,正好這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妖獸來犯,那索性咱們去一趟青陽城,我也好長時間不曾去過了。”凌瀟瀟受不了一點秦矜委屈的樣子,立馬附和道。

“好哎,希言今日的修行先到這裡吧,你快去洗澡,明日秦姨帶你飛喲。”秦矜話音中都帶著歡愉。

凌瀟瀟看著眼前打扮一番的秦矜與楚希言不僅頭大,心中暗暗想道:“去一趟青陽城而已,用得著這樣大動干戈嗎?”

“走吧希言,秦姨帶你飛喲。”說完秦矜手拉著楚希言跨步而出,轉眼間便已在百里之外,身在半空之中的楚希言高興得手舞足蹈,張大嘴發出“嗚嗷嗚嗷”的聲響,凌瀟瀟苦笑著搖了搖頭連忙跟上護在身旁。

一炷香的功夫三人便已來到一座城池,隨著眾人步入城中,找到客棧,秦矜便帶著楚希言走街串巷,看見什麼東西都要買一些,而凌瀟瀟則是可憐的跟在身後,身上掛著許多食物和物件,足足幾個時辰過後天漸漸黑了,秦矜才意猶未盡的帶著楚希言回到客棧。凌瀟瀟原本想著將眾多物品放在方寸物中,別說小小的幾件物品,就是將諾大的青陽城街道搬空都不在話下,奈何秦矜不許,說自己剛買的東西突然不見了沒有什麼滿足感。

“秦姨,你說著糖葫蘆咋酸酸甜甜的這麼好吃呢?”

“是吧,偷偷告訴你希言,還有許多好吃的呢,咱們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秦姨都領著你吃個遍,等你大一點秦姨領著你去外面,好吃的更多。”

凌瀟瀟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夫人總是這樣,自從楚希言進入百草居好不容易有一些大人的樣子,如今看見一些美食就像一個小孩子。終於好不容易逛完幾條街回到客棧將身上的東西放回,留著秦矜與楚希言一臉滿足的看著眾多物品,凌瀟瀟倍感無聊便自己一個人出門慢慢溜達,幾十年不曾來過,青陽城變化也挺大。

時間總是猝不及防的流逝,原本曾經去過的的地方,再回首時覺得有些熟悉卻也陌生。

“凌小子?”凌瀟瀟正心中感慨著一道聲音傳來,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老乞丐坐在一大戶人家的石獅子前摳腳。

“你怎麼還是這般不修邊幅?”凌瀟瀟眼中精光一閃看著不遠處邋遢的老乞丐嫌棄的問道。

“呵呵,呆的時間長了就沒啥子意思了喲,再說城主、富商、高人、修士、商販我什麼沒做過,還是這般最合心意,你怎麼有時間來這青陽城,那古道莫非不用再守了?”

“偶爾放開一些口子沒有什麼大問題的,省的天天沒事幹,再說秦矜的脾性你也知道,總是閒不下來。老是在我耳邊說要出門一趟,實在沒有辦法便只好來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年過去了,你還守在這裡。”

“我啊,這一輩子恐怕就一直在這裡了,除非·····秦矜那妮子呢?”老乞丐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頭也不抬,專心摳腳。

“哎,在客棧裡陪著小希言擺弄今天的戰果呢,一天的時間真是把我累壞了,逛個街比打架還累的慌。”凌瀟瀟說著隨手一揮走到老乞丐身旁坐下,掏出酒壺塞給老乞丐,而街上的眾人絲毫沒有察覺身邊有兩人正在盤膝而坐。

“嗯,還是秦矜這小妮子的桃花釀夠味,不過這小希言是何人?難不成秦矜這妮子有喜了?那個大頭鬼還不得樂死。”老乞丐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問道。

“呈您老吉言,只是讓您老失望了,是幾年前秦矜外出意外在雲漠山救下的一個孩子,說來,您老應該是知道的吧?”凌瀟瀟轉頭問道,眼中帶著疑問。

“啊?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奧,你說的是雲漠山那個孩子啊,是不是多虧了我才讓那妮子收了心,再來三壺桃花釀便扯平了咋樣?”老乞丐眼睛亂轉,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老乞丐,問你一件事如何?”凌瀟瀟掏出三壺酒水放在老乞丐身前。

“問吧”老乞丐順手將三壺酒水收起。

“那少年的孃親....”

“身死道消,老乞丐我也沒有辦法,正逢那日我有事情耽誤了片刻實在是來不及收攏魂魄,再加上收攏魂魄又能如何?不值,就連那少年我也沒有辦法脫身相救,說來多虧秦矜這妮子了。”老乞丐喝了一口酒,隨便抹了一下嘴巴。

“是誰還能讓你脫不開身啊,那人到了何等地步?”凌瀟瀟大吃一驚,畢竟身前老人的修為自己是知曉的。

“不可說喲。”老乞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放心,那人也不輕快,受了些傷,最近百年應該不會出來了。”

“那雲漠山又是怎麼回事?我與秦矜這次來發現竟然瘴氣叢生妖魔橫行,你就坐在這裡坐視不管?”凌瀟瀟看了一眼雲漠山方向。

“只是一些瘴氣罷了,想必是知曉我在此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再者說我自己都自顧不暇被人強留在這青陽城,說的好聽一些青陽城是我的道場,說的難聽一些我被青陽城困在這裡了,我若強行出手那人也會出現,看著青陽城夷為平地生靈塗炭?這裡不比你守的古道荒無人煙。”老乞丐隨手拿起酒水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說道。

“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信物便是楚家那枚玉佩吧,我有時候真的好奇那下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為何連我都不能告知?”

“不錯,楚家小子身上的玉佩算是信物之一,但是我不敢肯定是此地的信物,老乞丐為那小子說句話,你夫妻二人儘快讓那小子出門遊歷,等時機來臨讓我脫離這牢籠之苦。至於那下面是什麼東西,誰也說不清是什麼東西,就連我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你?他們都說下面有無盡的榮華富貴,但是這些能讓修士前赴後繼?有人說是長生的秘密,但是你信?人皇曾跟我們幾個說過一句話,那就是等九處秘穴全部開啟之際便是混亂之時,那時候恐怕就不是你我說的算嘍,老了老了還得繼續當這個守門人,難做啊。”老乞丐看向遠處,夜空中繁星點點,月色喜人。

“嗯?”凌瀟瀟微皺眉頭,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城主府傳來,緊接著便傳來怒吼聲與打鬥聲。

“你就這樣看著?”

“幾年來並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你們一來就發生了,呵呵,古道之中的蹊蹺看來比這青陽城還要多啊。”老乞丐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瀟瀟。

“呵呵沒想到這是竟然因我們而起,看來回去後要再施展一番拳腳讓他們知曉古道並不是可隨意窺視的地方。”凌瀟瀟眼神凌冽看向空中。

“哎,幽冥血海遭逢大變想必你也知曉了,這世道開始不太平了喲。”老乞丐隨意的喝了一口酒。

“這畢竟發生在青陽城,你也不管管?”凌瀟瀟問道。

“你不是也沒管,先看看我那城主徒弟,看那孩子的身形那妖物擄走的是他的女兒。”說罷,看向城主府方向,眼神之中有著深深地擔憂。

“你那小徒弟,恐怕力有不逮啊,這一次出來的恐怕不是一些簡單的人物,就連你恐怕也得動動身子了。”凌瀟瀟說道,城主府方向打鬥聲已漸漸消失,一個身影擄著一昏迷的少女從上空掠過。

“出百草居前恐怕已經做好打算了吧,不知道秦矜知不知道?”老乞丐別有深意的朝著凌瀟瀟走了一個眼神。

“老乞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凌瀟瀟扶著額頭,從袖中又掏出幾壺桃花釀。

客棧之中,秦矜正帶著楚希言試著各種各樣的新鮮衣服和胭脂,突然心中微微一動,抬頭看向遠方。

“秦姨,我怎麼感覺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就像有人在看著我們一般。”楚希言揉了揉頭問道。

“沒事的希言,你在這裡稍等一會,你凌叔叔一會就回來,秦姨出去看看故人。”說完秦矜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你是算準了秦矜會出手?”凌瀟瀟問道。

“她會袖手旁觀才怪,你不是也算準了嗎,她還是一如當年,也從不想想當年為什麼守古道,呵呵,你不打算動動身子骨?。”老乞丐笑眯眯的抿了一口酒,看向空中一身白衣的秦矜,正手提著一個女娃娃怒氣衝衝的站在空中望向兩人。

“哎,秦矜就是有時候衝動一些,她這一出來不知曉會出來什麼牛鬼蛇神,不說了我要回去陪我家小希言了喲,老乞丐記得欠我們一個人情,以後得還。”凌瀟瀟說完便消失不見,再出現時站在秦矜身前。

“帶著她,我去去就來,希言還在客棧之中,我這一出來,恐怕那邊便會有人前往了,我去一趟雲漠山,看著這樣一座充滿瘴氣的山心底真是不舒服,老孃去平了他,。”秦矜隨手將一個暈倒的女孩交給凌瀟瀟,交代了幾句整個人往雲漠山趕去。

“萬事小心”凌瀟瀟囑咐道,起身便往客棧趕去,只是還未行動,一道劍光向凌瀟瀟斬來。

“呵呵,凌瀟瀟,這條大魚怎麼樣?”老乞丐喝了一口酒,眼神冷冽的看向空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巨大眼睛。

“極好,當斬。”劍光未到凌瀟瀟身前便被凌瀟瀟隨手打散,看向不遠處的一灰白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