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片曠野裡緩緩停下,李獒輕盈地走下車子,然後在一塊石頭上悠然坐下,點燃一支菸,靜靜地等待著李婉的到來。
李婉默默地坐在她身旁的地上,目光凝視著遠方,輕聲說道:“獒妹子,你我一同被同一個主人撫養長大,理應算作一家人了吧!今日我有一樁美事想要與你分享,此事關係到我們修煉的大事,只要你願意參與其中,我們攜手成仙成聖便指日可待。”
“別故弄玄虛,繞來繞去的惹人厭煩!直說主題,我需要了解具體情況,方能給你答覆。”李獒依舊保持著往日的霸氣語調。
“我知曉你與那姓張的(哮天犬)交情匪淺,如今你想必也已明瞭他與朱大哥之間的關聯,以及他們的身世背景了吧?我亦曾與朱大哥有過一夜纏綿,法力的確略有長進,然而,進展過於緩慢,現今有一條捷徑可供選擇。”
朱大哥和一個人間女子苟合,女子現在懷有仙胎,你也有聽主人說過吧!那仙胎的能量頃刻間就可以達到飛昇的境界,我想把這個女人肚子裡的仙胎搞到手,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單薄,恐怕不是朱大哥的對手,上次還險些被那女子奪取性命,希望你我姐妹二人齊心合力共同禦敵,取得仙胎你我各一半,一起上天做快樂的神仙怎麼樣?”
“你瘋了吧?竟然敢打神仙子嗣的主意,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多危險?要是事情敗露,你將會遭受怎樣的懲罰?我可不想被你牽連,你愛找誰幫忙就去找誰,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參與這種事情的!”李獒憤怒地扔掉菸頭,並用腳狠狠地踩滅它,然後轉身準備鑽進車裡。
此時,李婉完全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的胸口傳出來:“還在猶豫什麼?這次可是絕佳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再想抓住她可就難如登天了!”
聽到這個聲音,李婉如夢初醒,她立刻回過神來,快步追上去,緊緊抓住李獒的胳膊。同時,一股濃郁的迷情散藥香從她的手中飄散開來。李獒轉過頭想要開口說話,但身體卻突然變得無比虛弱,甚至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只能無力地癱倒在李婉的懷抱中。
李婉駕駛著李獒的座駕,一路疾馳而去,車輪揚起的滾滾塵埃瀰漫在空中,彷彿一條巨龍在咆哮著衝向遠方。
抵達山洞後,李婉將採集來的所有迷情散仔細地纏繞在李獒身上,以防她在藥效過後掙脫束縛的繩索。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抽出鋒利無比的匕首,果斷地割開李獒的腳踝,並在下方放置一隻空碗,讓鮮血源源不斷地流淌進碗中。
那顆神秘的護體神珠似乎無法抵擋這種誘人的氣息,它興奮地跳躍著奔向碗邊,如同輕盈的燕子般翻身躍入其中,整個身軀完全沉浸在血泊之中,盡情享受著鮮血的滋潤,發出“咕咚、咕咚……”的貪婪吞嚥聲。
值得一提的是,李獒作為藏獒,其血液中自然蘊含著一種狂放不羈、桀驁不馴的特質,與貓妖的血液有所不同。在這股熱血中,少了幾分貓妖那種謹小慎微的自我保護意識。
經過一整天高強度工作後,疲憊不堪的哮天犬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一進門便癱倒在床上。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朵嬌豔欲滴、盛開正旺的黃玫瑰,這是準備送給李獒的禮物,希望能給她帶來一絲驚喜。然而,還沒等到李獒回來,哮天犬就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天色已微微發亮。哮天犬揉了揉眼睛,迅速從床上爬起,開始四處尋找李獒的身影。他翻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但始終未能發現她的蹤跡。隨後,他撥打了李獒公司的電話,卻無人接聽;而她的手機也一直響個不停,卻同樣得不到任何回應。
“她到底去哪了?去哪了?”哮天犬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心中不斷地自問著同一個問題。
“難道她像豬哥一樣被抓走了嗎?不,不會的!豬哥只是失去了肉身,可李獒卻是整個人都不見了蹤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哮天犬喃喃自語道,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屋子裡焦急地轉著圈兒。
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顧不上其他事情了,我必須施展法術,即使可能會影響到豬哥,但也只能先說聲抱歉了,希望豬哥能夠福大命大,他的原神可以儘早迴歸來保護他的身軀。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李獒,她可是我的妻子,如果我不去救她,恐怕就沒有人會在乎她的生死了。想到這裡,哮天犬毫不猶豫地啟動了千里追蹤術,憑藉著李獒留下的氣息,一路緊追不捨。
終於,在山洞口,哮天犬停下了腳步。他不敢輕易衝進洞內,因為他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裡面的環境如何?有多少敵人?他們都是些什麼人?這些問題讓他心生忌憚,於是他決定先隱藏好自已,耐心等待最佳的時機。
而此時,吸食了大量妖精之血的護體神珠,運用自身的法力,幻化成了一個輪廓並不明顯、類似於人形的能量聚合體。它歡快地與李婉並肩而立,宛如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興奮不已,時而蹦蹦跳跳,時而又安靜地凝視著自已的手腳,似乎對這全新的形態充滿了好奇。
“你如今已不再僅僅只是一顆珠子了,只需再潛心修煉數年光陰,便能夠幻化出擁有實質形體的人形。今日,我特賜你一個名號,日後便喚作‘虛冥’吧!此名看似虛妄無實,但於冥冥之中卻蘊含著上天之意啊!”李婉嘴角含笑,輕聲說道。
“‘虛冥’?嗯,這個名字甚妙,聽起來頗具深意,我甚是喜愛這種感覺。”那顆護體神珠似乎對這一新得之名頗為滿意,欣然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