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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再回白家,嫡妹的訴求

清晨一早。

主院的廊廳中傳出幾聲犬吠,白寰透過窗欞朝著外頭看去,只見宋長安正蹲在那裡,前頭是一隻巴掌大的小狗,搖頭晃腦地步步朝著前面走,好像要在他的懷裡蹭蹭。

“別,別過來……”

雙眼中藏著喜歡的光芒,但是身子卻是步步向後退的,好似是一種剋制的愛。

“他喜歡小動物?”白寰慵懶地往後靠靠,回頭朝著安嬤嬤詢問著。

“這個有些難說,若說不喜歡,五少爺還總喜歡看貓貓、狗狗、兔子、小鳥,可若是說喜歡,當初老夫人曾要送他,卻被直接拒絕了。”安嬤嬤頓了頓,難得說出猜測,道:“奴婢猜,應當是潔症的緣故吧。”

白寰的視線停留在外面,只見擁有潔症的小子伸出手,有些試探地碰觸狗狗的毛髮,然後迅速抽回手指。

這是潔症?

笑了笑。

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平聲道:“你找個會演戲的拎個食盒出去,就說,我下的命令,不給二少爺吃飯了,誰都不能給他送吃食去,食盒放在小五能夠得到的地方,記住別太刻意了。”

“這……”安嬤嬤頓了頓,這回不用猜,便知是夫人在想法子讓五少爺給二少爺送飯去。

然而……

這招對待別的少爺還好說些,可偏偏是遇上二少爺和五少爺,這向來是兩人是水火不相容的,五少爺豈會如此好心。

“無礙的,一兩頓飯而已,老二餓不壞的。”白寰平靜地補了一句,這是一場局不假,試探小五的同時,還能給老二教訓,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奴婢明白。”

安嬤嬤福了福身子轉身離去,還未走出門口,便同進門的月砂打了個照面,瞧著其臉色不好,應當是有事,權當充耳不聞繼續去辦眼前事,這才是侯府生活的規矩。

“夫人,家中來信了。”月砂有些糾結地掏出一封家書,道:“信中說,二小姐過得不好,二姑爺學業不順,想請您回去出出主意。”

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上回剛剛鬧上一場,難堪得不成樣子,現在又想發設發的亡羊補牢了。

白寰的嘴角勾勒起來,不用猜,白怡安定是沒少被陸家磋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裡裡外外給其拿捏得死死的。

前世他們也用同樣的招數對付過她,只是沒奏效罷了。

“父親怎麼說?”

從始至終,她都不在乎陳氏和繼妹的想法,唯一在意的,只有白家一族的榮辱,父親是站在白家立場處事的,他的話,代表著白家的意思和形式。

“送信的小廝是老爺身側的潘二,口頭說了幾句,二小姐病急亂投醫,險些惹出禍事來,請您回去規勸規勸。”

這話似是父親能說出來的,有事情從不指望解決,而是想借助外力,或是透過其餘的方式來鎮壓。

能解決一時的事情,卻解決不了內在,終歸是麻煩。

“下午我要陪大少爺出門,得快去快回。”白寰望了望外頭的天,淡淡地說:“還有五少爺和二少爺的事情,你派妥帖的人看著點,我要知道今日發生的全部事情。”

“是,奴婢明白。”月砂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便出門前去備車了。

……

湛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

馬車停在白府的門口,白寰在月砂的攙扶下,緩步走下了車子,步步向前挪移。

剛剛跨入門檻,陳氏便風風火火地帶著一大幫人來了,臉上的堆積的笑容,道:“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和你妹妹都想死你了。”

問候摻雜著無盡的虛偽。

白寰不悲不喜,平靜地說:“父親,早朝歸了?”

“早便回來了,現在正廳等著你呢,還備下你最愛吃的小菜,等著一起用膳呢。”陳氏把姿態放得極低,都快要卑微到泥土裡了。

不得不說,她真是一位好母親,能為白怡安拼命爭奪,亦能為她受盡屈辱。

然此等母愛是別人的,白寰便沒有動容,道:“那便快去正廳吧。”

語畢的同時,她輕車熟路地朝著正廳走去,全然忽略了對方討好的神色。

好恨好氣……

陳氏憋得一張臉發紅,牙齒狠狠地咬著,無盡的憤怒快要給她吞沒了。

當初,她就不該聽怡安換親的提議,現在可好,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抵達正廳的位置,率先聞到的便是一股子濃郁的飯香味,大多數都是她愛吃的食物,以往這些父親是不知的,定是詢問過曾在她房中侍奉過的下人。

“父親,安康。”

緩緩地頓了頓身子,算是請安了。

“快起快起。”白宗玉伸手給人扶起,讚許地望著長女,道:“寰兒,你可真有本事,居然能讓昭平候府的紈絝懂事,現在朝野當中,都是讚許你的。”

他所說的,正是宋林賦上殿一事,此事聖上談論好幾日了,文官私底下也是談來談去的,話題的結果圍繞著,最終落在侯府的新主母身上。

昭平候府的變化是人人可見的!

昔日同他不睦的同僚,都來找他請教育兒的方針,還有遺憾當初沒有求娶長女的。

這些日子,白宗玉似是在天上飄一般,每日心情都是愉悅非常的。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白怡安不知何時站起身,快步走上前來,道:“姐姐,你可不能自私只管自個家中事,對我不管不問的……”

這話帶著委屈和埋怨,上回自從白府回去以後,陸家便開始變了臉,勞累的活計壓在她的身上,惹得她喘不上來氣,婆母和小姑連番刁難,根本是招架不住的情形。

原本是千金大小姐下嫁來的,心中憋著難以言明的委屈。

想找陸之舟去傾訴,其日日忙著讀書,回房時大多都睡了過去。

來來回回的軟刀子下,稜角硬生生被磨平。

只得沒了脾氣,前來找白寰想辦法去。

當然,她是有私心的……

前世是沒有宋林賦上殿一事的,此生似是被蝴蝶翅膀改變軌跡,一切發生不一樣的反應,她為了丞相夫人的寶座,必定要控制所有不可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