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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三師妹回來了

‘咚咚咚--’

自從宋長安留下來以後,屋內便徒增木魚的敲敲打打聲,接連地碰撞敲打著,半個時辰都不曾停歇的節奏。

下人們都被吵得不盡其煩,卻不敢出聲……

至於宋海棠、宋昭君、武靜怡三女,都是滿臉抗議,卻礙於新夫人在,只得是敢怒不敢言。

“節奏慢了一拍。”

白寰悠閒地躺在貴妃椅上頭,都要被敲打的聲音敲睡了,忽聽得亂了一拍,故而出言提醒。

‘咚--咚咚--’

宋長安敲擊木魚的手抖動一下,僵持地舉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敲還是不敲。

原本是想用木魚聲,惹得新夫人不喜,收回罰他在主屋待著的命令的……

然而,事情好像適得其反了。

月砂推門進入屋子,快步走到白寰的身側,低聲道:“主子,梁小姐回來了,邀請您和江小姐去宴閣一敘。”

口中的梁小姐,不是旁人,正是三師妹梁溪月。

“這麼快便回了?”

慵懶地從貴妃椅上坐起,順手整理下被壓亂的碎髮,若有所思地朝著三女,道:“你的準師父回來了,你們想跟我同去嗎?”

前一句問的是宋海棠,後一句則是問其餘二女了。

總是待在家中也沒什麼意思。

不如出去走走。

看看新鮮的事情了。

“要去!”

三女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著。

宋海棠是因為準師父一事,至於二女則是對新主母有些瞭解,每回跟著她出去都漲了不少的見識。

如此便好。

……

帶著三女簡單收拾一下,便離開昭平侯府朝著宴閣去了,其中宋海棠還不知新主母是宴閣閣主的身份,還有些納悶,為何要約在那裡。

依舊是二樓,同樣是牡丹亭。

因為沒事先同師姐妹們打招呼,所以不便直接帶著進去,因而命管事為其安置客房暫歇。

‘吱嘎--’

推開牡丹亭的門,朝著裡面看去。

江凌月同梁溪月面對面地坐著。

前頭的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小菜,還有一壺清酒,碗碟和酒杯都是乾乾淨淨的,應當是正在等待。

“呦呦,快瞧,昭平候府的夫人來了。”梁溪月用調侃的態度說上一句,順手給酒盅填滿酒,道:“備著美酒小菜不讓人動筷,師姐是故意饞我們的。”

白寰走上前去,敲了下她的腦袋,道:“還不怪你,回來也不早些說,我府距離遠著呢,好懸沒累死了。”

雖說是師姐妹,但還是有血脈壓制的。

梁溪月被敲得不敢瞎說話,咳嗽一聲道:“師姐有所不知,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且幾日前,我掐算命中有一小劫,需躲避而度的,剛回來的那幾天,我總覺得有事,便在家中躲避幾日,待安然無事後,適才出門的。”

“噗嗤……”一旁的江凌月忍俊不禁地笑出聲,調侃道:“何等劫數,居然惹得你東藏西躲的?”

說到卦象的事情。

梁溪月有精神頭了,道:“確實是奇卦,我用小六壬掐卦,乃是大安和留戀之卦象,大安是一切安好之意,留戀卻有束縛住手腳之意,因而我懷疑是有人想算計我,困住我東奔西走的步伐!”

“……”白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說話。

“哈哈哈……”江凌月捧腹大笑起來,看看想要算計的歹人,再看看提前算到卦象的師妹,總有說不出的喜感。

“大師姐!”梁溪月不樂意地哼了一聲,道:“不信就不信,何故要笑話我。”

殊不知,江凌月哪裡是不信啊,分別是信大勁了,因為算計她的那人,便在她對面坐著呢。

不行,不能再笑了。

要控制不住了。

“二師姐,你瞧她!”梁溪月求助望向白寰,想要尋求人幫她主持公道了。

“無礙,我們不理她。”白寰斂了斂嘴角的笑容,抬手吩咐道:“飲狀元酒喝膩了,拿閣中的新品嚐嚐鮮來。”

“還有新品?”梁溪月是典型的酒鬼了,每逢到一處地方,都要前去品嚐當地的美酒,當初製作狀元酒時,她還曾提出不少建設性的意見來。

“是果子酒。”

話音落下的時候,宴閣的侍女們端著一壺壺精緻的酒壺進來,因是白玉支撐的壺身子,還能隱約看見裡面各式各樣的顏色。

“這是後廚的葛師傅研究的新花樣,不同味道的果子入酒,釀製出香甜的果酒,有果子的爽口,還有淡淡的酒香,我本是留著推出新品的。”

白寰淡淡的聲音落下。

梁溪月早已忍不住上前去探查了,朝著壺口一個個聞過去,“好香!”

因為加入水果的原因,酒味被壓制下去,留下的是淡淡的果味清香。

此酒,絕對是熱愛品酒女子們的摯愛了。

以後一定要名揚京城的。

“快拿來嚐嚐。”江凌月的酒蟲被勾了出來,明知這是白寰給梁溪月挖下的深坑,還是忍不住想進來看看。

反正……

她是自願入坑之人,白寰也沒理由算計她的,因而倒也是不慌。

‘咚--’

‘咚咚--’

十多種果子酒被放置在桌面上,排列開來都快要擠不下了。

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梁溪月親自倒酒,因貪杯的關係,酒盞倒得滿滿的,都有往外冒的跡象了。

咕嚕咕嚕下了肚。

“爽!”

酸酸甜甜,還帶著酒香。

‘嘩啦--’

江凌月要聰明些,只是嚐鮮,每一種都是品上幾滴,要知她可沒有梁溪月的好酒量,這麼多種酒摻著喝,怕是千杯不醉都是吃不消的。

咕嚕咕嚕……

“我跟你們說,大安國的太子太可惡了……”梁溪月小臉有點發紅,說話時全是醉意,還有些不甘願,道:“說好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因為穩固勢力要娶側妃,還美其名曰是為了我好,呵呵呵,我在宮宴中,一點臉面沒給他留,直接請旨退婚,絕不讓其作踐我。”

這是醉了……

居然把心中的傷疤挖出來說。

“瞧瞧,這是吃醉了。”江凌月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著人坐穩些。

“我沒醉,沒醉……”梁溪月拼命的擺動著手,平聲道:“我只是感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