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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什麼檔次跟我用同款?

南城區。

物價高的離譜,一個塞牙縫的小籠包要價二十兩,與這裡相比,路遙城簡直是貧民窟。

過往車馬鑲嵌金銀寶石,屬於是寶馬雕車香滿路了。

來到冷昭柔提到的拍賣行,秦餅粥站定腳步。

柔錦行三個大字高高掛起,哪怕是路人都忍不住過路之時看上兩眼。

因為太顯眼了。

門面裝飾倒是沒什麼亮點,顯眼就體現在空間上。

十分寬廣的門面,停留三十幾輛車馬完全不顯擁擠。

衣著光鮮的少年公子風度翩翩,亭亭玉立的妙齡少女笑語盈盈。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任誰經過都不自覺看上兩眼。

但直接盯著看會顯得沒有禮貌,所以基本沒有人像秦餅粥這樣,站在門口往裡看。

再加上他穿著是樸素了點,簡簡單單的練功服,外面套一層黑白上衫。

沒有那種大人物的氣質,更凸顯出他練武之人的身份。

這種服裝並不稀奇,一般家庭中都有兩件。

但穿著這種打扮站在柔錦行門口,就有些稀奇了。

行人經過,也有想要提醒一下,這裡是高消費場所的,但考慮到與自已無關,也就沒有多事。

實際上秦餅粥會這樣,並沒有路人想的那麼複雜。

他只是在觀察,前方門衛檢驗身份的行為。

也不見那嬉笑兩三的披肩長裙少女,出示過什麼物件,就那樣直接無視門衛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便有人來接待指引。

可又有穿著束身,俠客打扮的少年郎被伸手攔下,那少年出示一腰牌方才得以通行。

就這樣使秦餅粥陷入到胡思亂想之中。

如果他順其自然地融入到某個隊伍,沿途對人點點頭,會不會沒有人發現而讓他跟著溜進去?

還是算了吧!這種微商行為,不是秦餅粥這種還要點臉的現代小夥,能幹的出來的。

再者說被人發現的話,長公主應該丟不起這人。

搖了搖頭把奇怪的實驗想法丟擲腦袋,秦餅粥邁步準備進入其中。

臨近看門人員,餘光瞥見有反應,秦餅粥頓時喝道:“滾!”

門衛愕然,旋即低下頭顱表示歉意。

只是心中忍不住奇怪:自已怎麼惹著他了?

果然林侍女說得不錯,這秦餅粥脾氣古怪不要招惹,來了放行就是!

他又哪裡知道,自已是被那脾氣古怪之人,當成了前世的物業門衛對待......

這才沒有廢話,直接給出了某些物業夢寐以求的認可。

竟然被他就這樣摸進了門。

秦餅粥全然不知對方認識自已。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在文人圈子出名了。

昨日的桃花庵歌已經廣為流傳,吃掉小紅花無謂榮耀的行為更是掀起熱議!

很多一肚子學識墨水的老文人,在自已的圈子裡評點那首桃花庵歌,順便從各種角度上解析作者性情。

當然也僅限在文人書生的圈子裡,帝京盤根錯雜,文人圈只是其中分支。

就算是一個圈子,也不止一個學派,只是詩會出名大家都略有關注,所以才聽到這首詩,知道那個人。

給秦餅粥提議去拍賣所的冷昭柔,自然也會通知手下,遇到放行的意思。

進入到場中庭院,還要在向前方行走兩裡地才是拍賣內庭,拍賣物品都在那裡進行交易。

在中庭當然也有維持秩序的護衛,且都帶刀,顯然他們就是第一層守備力量。

正向前走著,不遠處傳來一聲高音:

“護衛!這人是怎麼回事!”

秦餅粥心有所感,知道對方是在說自已,便扭頭瞅去。

“穿得這樣隨便,就讓他進來了?當我們是什麼!”

開口飆高音之人,收起手中摺扇,仔細一看竟是秦餅粥同款。

先前在涼亭,秦餅粥也是拿著這樣一把山水摺扇,用來裝......襯托自身氣質。

雖是相同口味,對方卻不待見:“還有沒有禮儀規範!把他趕出去!”

“王公子,這位也是貴賓,柔錦行不限制穿著......”帶刀護衛上前一步,微微點頭道。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王公子五官精細,像是化過妝容,小巧的嘴巴卻是不饒人:

“我可沒跟你講規矩,我說這人穿著太過隨意,刻意顯得我們驕奢淫逸不成?”

“讓人看了不舒服,趕出去!”

王公子態度強硬,完全不管秦餅粥身份,見面就敢來硬的。

這讓秦餅粥狐疑,猜測起對方的身份立場。

身邊護衛面帶為難,來到秦餅粥身旁,低聲解釋:

“秦公子,這人是王家公子王二浩,王家祖父是北唐柱國,不過到這幾代已經快要沒落了,一直沒出過什麼人才。”

觀察王二浩一眼後,護衛繼續道:

“王家壟斷帝京的摺扇屏風等雅趣傢俱,現在被新起的生意對手橫插一腳,正是競爭關鍵時候......您還是直接亮出令牌,免去麻煩較好。”

聽護衛這樣說,秦餅粥心中也大概有數了。

生意上遇到強勁對手要擠進市場分一杯羹,迫於壓力和立場站出來對付自已。

這種事屢見不鮮。

有立場可以得到庇護,但也會因此受到牽連,只要是想要發展,就沒有中立的說法。

朝堂上哪有不站隊的官員?

這王家,便是欣然接受了事實並享受過程。

為難人,讓人難堪的表情並非表演,而是本性。

從王二浩戲謔的眼神便能看出來。

秦餅粥自問自已不喜歡耍心眼,如果實力夠,他更喜歡直接一點。

但這裡一看就是冷昭柔的場子,昨天剛給砸了一個詩會,今天又來,怕是讓人討厭。

所以秦餅粥決定,不在這裡找王家的麻煩。

他在納戒中摸索一番後,掏出一枚令牌,緩緩走近王二浩。

“你小子走過來做什麼!等等,你手裡那塊令牌......”

王二浩質問,然後驚訝,最後被令牌打臉。

帕帕帕三聲輕響,被秦餅粥用長公主令,摔拍臉頰!

身後家奴欲發怒,看清楚晃動的令牌後,順速冷靜了下來。

長公主的令牌!

要是對持有者動手了,事情可就鬧大了,不是一個快要沒落的貴族能兜得住。

這也是身具三階實力的王二浩,沒敢還手抵抗的原因。

看著五官表情複雜,羞惱中帶著一臉不服的王二浩,秦餅粥收起令牌,雙手叉腰道:

“怎麼!不是要看看我的實力嘛!”

“看到了吧,回去交差吧!

別以為我秦餅粥傻乎乎,告訴你,老子精明著呢!”

說著還取出腰間摺扇,用來拍打王二浩的腦袋。

咚咚咚!一連三聲,帶足了說書先生的味道:

“不成器的東西,淨走歪門邪道!”

年有兩輪的王二浩被教育,心中又怒又憋屈。

上一次被眾目睽睽之下敲打說不成器,還是在八年前!

這種被當眾否定還不能反抗的感覺,絕對讓他無法忍受!

但又敢怒不敢言!

如此反應被收入眼底,秦餅粥略有遺憾,看樣子真得後邊找個機會才能弄他了。

秦餅粥披著虎皮,威脅道:

“王二麻子,今天你敢反抗我,我敬你有點氣節,也就不再難為與你!”

“可是你有賊心沒賊膽!小爺我就盯上你了!

等出去的別走,看我怎麼治你!”

雖然是這樣說,但秦餅粥也不知道能不能激將對方。

畢竟這些話也是他跟一百零八悍匪學來的,還揉雜了校外街溜子文化。

真正用這種方式找別人麻煩,他也沒有經驗。

果然沒有起到良效,對方沒有被他激將,反而藉著心虛讓自已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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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聲色厲荏,因為慫了使得他轉換了一種思路。

“原來是秦大人,哎!您也不早說,咱還以為是什麼市井小民混進來了呢!您看這事鬧的。”

“秦大人也真是,咱是有眼不識泰山,可您也得入鄉隨俗啊,來這裡的都是家底顯赫有頭有臉的,您這樣的穿著,倒像是譏諷我等了。”

“秦大人消消氣,別跟咱一般見識~”

幾句話把不是丟給了秦餅粥。

說的是委婉,卻在暗指他來高消費場所裝窮,譏諷所有人,還仗著長公主的令牌耀武揚威。

來硬的他是不敢,陰陽怪氣乃拿手好戲。

可惜秦餅粥不吃這一套,甚至連反駁都沒有。

帕帕帕又是三道令牌耳光!

在王二浩懵懂的眼神中,硬邦邦的摺扇再次拍打向他的頭顱。

咚咚咚!

又是三聲。

“王二麻子,我問你,初來乍到被人挑穿著上的刺兒,你應該怎樣做?”

沒有反駁他的陰陽怪氣,秦餅粥問起問題:

“我再問你,被人碰瓷應該怎樣做?被人擋路又當如何?”

一連三個問題問出,性質越來越大。

提問間,亦是語氣冰冷,殺機暗藏。

驚得王二浩背後一身冷汗。

最後那個問題,讓他忍不住地往更深層面去想。

擋路可以是多種意思,小到讓路,大到踮腳,可大可小。

結合秦餅粥的語氣,這個問題有些兇險。

如果是找麻煩那還是小問題,可事件上升到立場陣營,那麼擋路就只有被清理的下場!

他想的太多,實際秦餅粥只覺得擋住了自已的路,浪費了自已的時間用來對付自已。

那就沒得談了,判定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