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書平靜溫和,客氣道:“柳小姐確實才貌雙全。”
柳承聞聲大喜,對著柳凝香笑著道:“凝香還不快多謝大公子誇讚。”
柳凝香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的笑容,微微低頭,輕聲道:“多謝大公子誇讚,凝香愧不敢當。”
柳承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心中更加得意,笑道:“還不快快上前,敬公子一杯?”
柳凝香這才輕步上前,舉杯向禹書緩緩走去:“大公子,凝香敬您一杯。”
然而就在她準備向禹書敬酒之際,突然腳下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向禹書的方向傾倒。
整個人撲進了禹書的懷中,長髮散開,輕輕拂過禹書的臉頰。
禹書頓時驚愕,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柳凝香在禹書的懷中微微顫抖,抬頭看向禹書,眼中閃爍著淚光,佯裝倉惶起身。
驚魂未定道:“對不起,禹公子,凝香失禮了。”
柳承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欣慰與得意,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已家族飛黃騰達的未來。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咔嚓。”
阿卿手中的陶瓷碗,在寧明震驚的目光中被硬生生的被捏碎。
然不知,禹書一向平和的臉色,此刻微微泛起鐵青,嘴角緊抿,彷彿在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
那雙原本如水一般的眼眸,極為厭惡的看著自已身上的衣袍,彷彿剛才被什麼晦氣的東西沾染。
“無妨。”禹書的聲音驟然一冷
緊接著,他動作利落地脫下身上的長袍,隨意地扔到地上。
然後,他伸出手指輕輕一點,一團火焰便憑空出現在他的指尖。
只見他彈指一揮,那團小小的火焰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瞬間將那件淺藍色的袍子吞沒,化為灰燼。
禹書起身之時,已然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衣袍。
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此刻正滿臉震驚的父女二人。
“香太濃,髒了衣裳。”禹書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和壓迫感。
彷彿整個空間都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凝重起來,令人窒息得幾乎無法呼吸。
“夜已深,城主還是早些歇息吧。”禹書說完,緩緩轉過身。
只是用眼角餘光輕輕地瞥了一眼阿卿的方向。
此刻的阿卿低垂著頭顱,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禹書的眼神微微一黯,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隨後他果斷地轉身,離開了這個喧鬧嘈雜的晚宴。
一旁的寧明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跟上禹書的步伐,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默默低頭不語的阿卿,緩緩抬起頭。
眼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父女二人。
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冷豔的笑容。
緊接著,只見阿卿手一摔,將在手中把玩的破碎瓷碗碎片,狠狠地插進面前堅硬無比的實木桌子裡!
剎那間,木屑四濺,以碎片為中心產生裂紋,頃刻間,整個桌子斷成了兩半。
做完這一切後,阿卿若無其事地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角,然後站直身子,臉上重新恢復了平靜如水的神情。
從容地離開了晚宴。
柳承呆立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凝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轉頭看向柳凝香,卻發現她正痴痴地望著禹書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失落與不甘。
“凝香。”柳承沉聲道。
柳凝香回過神來,看向柳承,眼中閃過一絲傷神:“父親,女兒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說完,她也不等柳承回答,轉身匆匆離開了。
柳承站在原地,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他轉頭看向桌上那堆灰燼,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而此刻的禹書,已經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他靜靜地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心情卻久久無法平復。
“公子。”寧明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禹書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來人身上,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寧明,你說......”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明打斷。
一本正經地說道:“阿卿她把碗捏碎了。”
禹書頓時愣住了。
“捏碎了?”他的語調中帶著明顯的驚訝,原本的怒火不知為何此刻間消散了大半。
難道...阿卿她...是吃醋了?
“嗯。”寧明肯定的點點頭。
得到這個答案,禹書微微一怔,右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抵在唇邊,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下一秒,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急忙追問道:“那她的手有沒有受傷?”
“這......屬下當時並未留意。”寧明搖了搖頭。
禹書聞聲後心頭閃過一絲不安,衣袖輕輕一揮,一枚小巧玲瓏的勾玉便出現在手掌心當中。
目光凝重地看著寧明,囑咐道:“白日裡與柳承在書房閒聊之時。”
“見書桌旁邊掛著一幅牡丹圖,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動了那幅畫,發現裡面藏有暗格。”
“你去檢視母眼是否在此處,如果是的話,界玉製造的結界只有兩刻鐘,要立刻擊碎。”
寧明接過界玉,然後將其揣進懷裡,恭敬道:“是,公子!”
“我去看看阿卿手有沒有受傷。”禹書說完。
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出房間,留下寧明一個人呆立當場,有些沒反應過來。
此刻,阿卿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裡,靜靜地抬起頭,凝視著窗外那輪高懸的明月。
皎潔的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地面上,照亮了整個屋子。
而擺在一旁的小海螺,則在月色的映照下散發著微弱而迷人的光芒。
“所以說,你現在已經和玄桑柳兮建立起合作關係了嗎?”遙遠的玉澤之上,但眷的聲音悠悠傳來。
“嗯。”阿卿輕輕點頭。
“說實話,對於這個玄桑柳兮,我並不是非常瞭解。你還是多留一個心眼比較好。”但眷懶懶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哦,對了,還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阿卿低頭看著手中閃爍著光芒的海螺,緩緩說道。
“我才清閒沒幾天,說吧,什麼事。”但眷無奈地嘆了口氣,懶洋洋地回應道。
“能不能想個辦法讓綿綿去雲翎王宮,見到玄桑祁安。”阿卿緩緩地說道。
“玄桑祁安?就是玄桑送到雲翎國當人質的皇子?”但眷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