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痕不會傻到中激將法,直接指明對方的想法。
“挑事?”對方不屑,“這麼懦弱就不要參賽了,回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你TM!”齊飛走了上來。
葉痕攔下了他,既然對方的目的直指自已,就不便讓其他人牽扯進來,免得落下一個以多欺少的名聲。
“那你是想怎樣,合理提出對決?”葉痕說。
她已經習慣面對這些所謂貴族的糾纏,也不差這一次。
莫旗沒想到她一個指揮竟然會如此乾脆,愣了一會,才道,“不來的是懦夫。”
很快,得到訊息說聯合和帝國軍校要打起來的選手們聚在了一起。
空地上,擺出的一個簡易擂臺,葉痕和莫旗對立而站。
過來的圍觀群眾中有人竊竊私語,“莫旗一個單兵挑戰人家一個指揮,他也真的幹得出來。”
“聯合軍校真傻,幹嘛同意莫旗的招,他那人就沒安好心。”
對比他們的議論,聯合軍校的幾人並沒有說什麼。
別小瞧葉痕了,人家是指揮,只是因為想,不是說實力比她們之中的任何人差。
果然,臺上纏鬥起來,葉痕也沒有任何落下風的趨勢。
“加油,葉痕!”克里姆在臺下叫道。
他早就不喜歡這些貴族了。
四周聽到克里姆吶喊的各位平民們,也加入了其中。
“加油,幹他!”
“幹他!!!”
突然認識自已打下去也沒有結果的莫旗,看著周圍的人群,咬緊了牙,他可不能輸,不然丟多大的臉。
於是從衣兜裡摸出了什麼東西。
是一把小型摺疊刀,被他藏在了手心!
一直觀察的餘非站了出來。
風睢攔住了她,餘非不解,但下一秒,就見葉痕氣勢一變。
她幾乎是反射性偏頭躲開莫旗的攻擊,左退一步,低踹莫旗的大腿內側,然後在莫旗步伐踉蹌的時候,一個高鞭腿。
莫旗雖及時抬臂格擋,卻還是被巨力踢到踉蹌幾步,手臂麻木。
反過神時葉痕已經躍起一擊正蹬踹中了他胸膛,人瞬間飛出幾步遠,跌落在臺下。
“哇啊啊啊啊!”克里姆激動的快要跳起來,“葉痕,你簡直是我的神!”
莫旗不服輸,還想起來,卻被胸口的疼痛壓了回去,躺在地上。
接到通知的金肆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
他的好學生站在臺上,莫名看起來還有點詭異威懾感和茫然,地上躺著個帝國的學生。
“我的肋骨斷了!”莫旗躺在地上叫囂。
金肆讓人抬著他去醫務室,路過葉痕的時候,停頓了一會。
他在學校的時候不是沒留意過葉痕,對方天賦很高,但因為是獨行俠的原因,沒有餘非這樣的三個室友幫襯,經常會被刁難。
於是扶了一下額,“去自已關三天禁閉。”
不痛不癢的懲罰,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葉痕點頭。
她的行為有點異常,餘非上前想安慰,怕她多想,卻不慎望進對方看向她陌生的眼神。
餘非停止了舉動。
風睢拉住了餘非,眼神變幻的看著葉痕。
既然這裡出現了,那個女人也不遠了。
三天後,葉痕從禁閉室出來,看起來沉默了很多。
餘非在第二天的訓練課上看見葉痕穿上了高領的衣服,在這個快39度的高溫天氣下。
而且昨天葉痕放出來的時候,她見到一個穿著白金色制服的女人走進了葉痕的房間。
真是奇怪的發展。
但是因為葉痕的這個小插曲,再沒有了來挑事的人。
只是治好傷的莫旗,總因為丟了面子的事,陰氣沉沉的盯著她們。
戴娜也來找過餘非說幾次話,但都因為風睢的攪事,草草了事。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
有天,金肆拿著幾個盒子走了過來。
那是學校給她們的機甲吊墜。
除了後勤,每個人正式隊員都有,幾乎是針對自身的量身定做。
葉痕是指揮,得到的是黑金色中型機甲‘蜘蛛’,適合一定程度的戰鬥,她看起來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畢竟是新生聯賽,讓風睢參加已經是很厚臉皮的事了。
於是聯合今年主攻的身份落在了餘非的身上,她拿到的是鐵灰色超重型機甲‘死神’,完全體釋放出來重量可高達1500公斤。
它的動力系統是核動力引擎,能提供高度機動性和持久力,防禦系統是超厚重合金裝甲,可抵禦大部分重型火力攻擊。
右手是可近戰的鏈鋸彎刃,可以輕鬆切割和摧毀敵人,左手臂配上了重型火炮,肩上是反裝甲導彈發射器,兩者都可用於遠距離火力支援。
妥妥的絕對大殺器,聯合今年真是狠了心要贏。
餘非看著面前的巨獸,心臟彷彿要跳出來,就連禾加幾人也無不對眼前的景象感到熱血沸騰。
學校說了,贏了比賽,可以無代價獲得機甲的使用權。
之後的時間,餘非幾人開始熟悉自已的新機甲,直到比賽前兩天。
一個人在宿舍的風希收到了一份未知郵件,看了之後久久不能回神。
裡面很多照片,圖上都是年輕的風睢同一個女生,兩人從高中到大學的一系列糾纏,包括最後出現在海域,女生落海宣佈死亡的事。
女生的臉大多都是側臉,但風希還是認了出來。
那是餘非,或者說和餘非一模一樣的人。
所以,風睢才會對餘非如此在意嗎?
僅僅是因為長的像?
風希突然有點嫉妒,或者說她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嫉妒了。
從以前被風睢從霸凌者手下救下的那一刻,她就以她為前進的榜樣,企圖引起她的注意。
可一切都被餘非攪亂了,風睢從沒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內心的不甘被越來越放大,風希情緒有點異常激動,撐在桌上平復呼吸。
不對,不對,不對!
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已的內心,有東西在強行讓她情緒暴漲。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
她深吸了口氣,走去開門,就見一抹藍色,然後眉心一疼,暈了過去。
“現在還太早了……”有人低聲呢喃,“乖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