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吃什麼?”收拾好床鋪的禾加出了身汗,於是換了身常服,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問,“一起?”
並不打算開學搞僵室內關係的餘非起身。
風希和風睢也點頭。
四人並不打算吃食堂,於是朝著校外走去。
“餘非!”提前下班的方荇來到了學校,正要打電話呢,一抬頭就看見了四人中的餘非,當即揮了揮手。
餘非抱著方莉樂走了過去。
禾加嘴裡叼著從風希那裡薅來的棒棒糖,靠近了她說悄悄話,“餘非這姐算人生贏家嗎?”
“……”沒什麼表情變化的風希抬手推開了她的頭,“神金。”
“你看啊,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人家已經滿足前兩個字了。”禾加憤憤不平,“她才大我兩歲!”
這下真是看智障一般的眼神了,風希嘴唇抽搐。
“你覺得她和剛才的小孩看起來像母女?白痴!”
風睢也一言難盡的看著禾加。
“可是……”還想說話的禾加。
“如果是真的,引誘未成年發生關係,餘非的伴侶現在應該在牢裡,而不是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是我們聯合大學的師哥。”風希白了她一眼。
被一番說道的禾加:……
她不知道啊!
風希這傢伙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這邊的餘非已經帶著方荇走了過來。
“我朋友,方荇。”她看了一下三人,著重放在了禾加身上,然後指著方莉樂道,“方荇的妹妹,樂樂。”
方荇靦腆笑了一下,“你們好。”
禾加:……
風希碧綠的眼睛斜斜看來,滿是對她的嫌棄。
“不是,姐你咋不早說……”禾加道。
餘非拍了下她,“你沒給我機會。”
主要是嘴太能叭叭。
方荇懷裡的方莉樂有點發困,他道:“那你們去吃飯吧,我和樂樂先回去休息。”
餘非轉頭看他,“你吃過飯了?”
方荇搖頭。
“那一起吃唄。”誤會人家關係的禾加這時出聲,試圖挽回自已形象,“都是校友。”
餘非也覺得挺好,沒差。
風睢看著她們,一言不發。
風希看了一眼她,然後走了過去。
“睢睢姐。”
她眼睛漂亮的宛若流光,聽到聲音的風睢垂眼看向了她,灰眸微動。
風希?
金髮,綠眼,是風老爺子和誰的私生子?
記不清。
想不到人的風睢移回了自已的目光,她從不在非必要的人身上浪費太多東西。
風希嘴唇抿了抿,眼睫微垂,但又轉瞬恢復自然。
幾人最後吃了飯後才分開,結束已是傍晚,期間非要試試成年飲酒的禾加,出乎意料的不甚酒力,但幸好不至於走路都讓人扶。
餘非要把方荇兩人送到車站,幾人就分開了隊伍。
“有事給我發訊息。”把人送到地點的餘非道。
方荇點頭,“放心,我會的。”
但他臉上似乎有心事,猶猶豫豫的不開口。
“?”餘非看他。
“沒,沒事。”到最後也沒去詢問她和風睢為何住在一起,或者對風睢這個人怎麼看的方荇,抱著人上了車。
她們的事不是他能插手的,否則也太逾越,多管閒事。
就算他再不喜歡風睢,也不能把想法強加在他人身上,尤其是現在的餘非,她什麼都記不得。
餘非等他走後才轉身離開。
已黑透的天空,路上路燈亮起。
走出一段路的餘非抬眼看去,風睢抱手靠在陰影處,不知等了多久。
她落在自已身上的目光總是無端沉重,餘非不想接受卻難以忽視。
“你喜歡方荇嗎?”在她走近的時候,風睢突然道。
“你們走的太近了,會有很多誤會。”
“你為什麼問這個?”並沒有解釋的餘非反問她。
風睢沉默了,她望著餘非的眼睛,試圖看出些什麼。
餘非偏頭躲開,抬腳離開……
第二天的新生大會開始,餘非幾人被分了開。
風希和禾加去了旁邊的一個班級,風睢和餘非留在了特招班。
她們倆一個因病休學,一個是社招,所以都不算正兒八經上來的正統學生。
“憑什麼他們這些人可以和我們站在一起?!”不遠處的班級中有人嫌惡的開口。
“不知道哪來的窮酸貨。”
剛站定的餘非:“……”
能選擇校外考核的確實是像她和徐麗染這種啥都沒有的人居多。
大家都沒出聲搭理,無論是誰,即使是有不滿。這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的場面,亦或是明白自已的地位。
但今年似乎出了點偏差,一個女生從隊伍中站了出來,“你算什麼東西,狗叫。”
眼鏡,齊耳短髮,還是個熟人。
是她和徐麗染考核中遇見的女孩子。
對方還真是勇,無論是場內場外。
被嗆了一聲的同學正要開腔,一旁維持秩序的人就走了過來。
“吵什麼,安靜!”他們穿著高年級的制服,手臂上掛了個藍色徽章。
麗莎得意的看向挑釁的人,似乎料定了對方不能拿她如何。
那人吃了虧,直到檢查秩序的人走後,才從嘴裡咬牙放出一句,“你給我等著。”
麗莎滿不在乎的回瞪。
餘非餘光看向了身旁的風睢,不知為何,居然有點驚訝像她這樣的人,居然會忍住了別人的羞辱。
畢竟“他們”這一詞,包括了所有人。
大會很快開始,主持人過了一遍流程後,就到了今年的新生演講。
能被選上的都是數一數二的人才,天之驕子,這是大家都公認的意識。
大三的厲椿蕭,大二的哈特·雷伊斯,還有歷代數得上名字的前輩。
能上去演講的人,是一種認可和榮譽。
在網上,目前最高的呼聲人選是從小被星盜拐賣,但仍然天賦超絕的伏𠑻——最高掌權人,陛下的大兒子。
他被找到的時候已經 18歲了,還是因為出現在被組織破壞的黑部區域,影片拍到了他的模樣。
自覺虧欠的皇帝陛下測了他的精神力,然後送到了學校。
但,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的!
當一個身影走上去的時候,眾人吸了口氣。
就連風睢的目光也被吸引去了。
餘非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臺上的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