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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囚禁

趙一生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床邊。

他凝視著林卿歌蒼白的臉龐,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他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的命運只能交給老天爺了。他默默地祈禱著,希望林卿歌能夠挺過這一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趙一生守在林卿歌的床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時刻注意著她的呼吸和脈搏,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變化。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中,林卿歌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有力,脈搏也逐漸恢復了正常。趙一生驚喜地發現,她的臉色也開始恢復了紅潤。他知道,她挺過來了。

趙一生鬆了一口氣,心中的擔憂終於稍稍減輕了一些。然而,他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他知道,林卿歌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和調養。

他站起身,輕輕轉動書架上的一個古樸花瓶,只聽“咔嚓”一聲輕響,書架後竟出現了一個密室。

趙一生環小心翼翼地將林卿歌抱起,走進了密室。

密室中陳設簡單,一張床榻、一張書桌、幾把椅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趙一生將林卿歌輕放在床榻上,她的臉色雖然恢復了些許紅潤,但依舊顯得蒼白無力,趙一生知道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殘忍的決定。

他轉身從床下取出一副鐐銬,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將林卿歌的四肢鎖在了床榻上,為了趙府上下的安全,也為了她的安全,他沒得選擇。

怪就怪在陛下選的輔政大臣中的一個就是林垣,以至於他提早一步行動,暗殺了其餘輔政大臣,還殺了河間王,篡改了遺詔,這一切的發生讓人猝不及防,誰也沒有想到一個終日無心朝事的王爺竟然有那麼深的心機。

只是可惜了那些將軍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這小小的陰謀府宅中,趙一生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趙一生如往常一樣,每日都會偷偷潛入密室,為林卿歌熬藥餵食。他儘量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她的休息。然而,林卿歌卻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這一日,林卿歌艱難地睜開了眼。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已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上,四周陳設簡單而古樸。她試著動了動四肢,卻發現被一副鐐銬鎖著,無法動彈。

“呃?”林卿歌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胸口上的傷口猶如被火焰灼燒,疼痛得讓她不得不捂住。她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昏暗的密室,空氣中瀰漫著潮溼。

然而,比環境更讓她心驚的是,她發現自已手腳都被粗重的鐐銬鎖住。

鐐銬的響亮聲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她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林卿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和疑惑。自已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會被鎖在這裡?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海中閃現,讓她感到無比困惑和不安,唯一確定的是趙一生已經叛變了,難道是謀反?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際,密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趙一生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他看到她醒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恢復平靜。

“王爺你醒了。”他淡淡地說道,將藥碗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先把藥喝了。”

林卿歌一看到他,眼中便充滿了憤怒。她掙扎著想要起身,但不料被鐐銬限制了行動,還牽扯到了傷口,衣服上又沁出血跡,這讓她額頭上佈滿了細汗。

她捂住傷口,咬牙切齒地怒視著趙一生,“你這個叛徒!竟然敢背叛陛下!”

趙一生看著她這樣也不好受,把藥放在床頭邊,“王爺,你別掙扎了,我可不想為了幫你換衣再殺府中的婢女,留下你我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

“王輔等人呢!”林卿歌突然想起跟隨自已而來的王輔等人,連忙質問道。

趙一生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都死了。”

這一聲“都死了”,讓林卿歌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那些跟隨自已多年的部下,竟然都死在了這個叛徒的手中。她的眼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彷彿要將趙一生吞噬一般。

“你怎麼能這麼做!他們都是大雍的良將!”林卿歌怒吼道。

趙一生看著她憤怒的樣子,心中也感到一陣痛楚。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我也沒辦法,陛下識人不明,讓懷王林垣有機可乘,我為了全家老小不得不這樣做。怪就要怪在你當時來的不是時候,他那時就在我府上,我明明換成了迷藥,你們只要倒下去,還有一線生機,沒想到你們奮力抵抗,讓懷王叫了自已的護衛!”

“懷王林垣?”林卿歌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當日在現場看到的那個人是懷王?努力回想著關於懷王林垣的記憶,但腦海中卻是一片模糊。她只知道林垣是皇室的一員,但具體的情況卻不得而知。

“懷王林垣,他究竟有何陰謀?”林卿歌緊緊盯著趙一生,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些線索。

趙一生避開她的目光,沉聲道:“他已經登基了!”

“什麼!那河間王呢!”林卿歌趕緊問道。

“也死了。”趙一生別過頭說道,“這藥你趕緊喝吧。”說完就離開了。

密室幽暗,彷彿與世隔絕。搖曳的油燈在角落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卿歌孤獨地坐在陰影中,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但她的眼神卻空洞地望向門外。

那扇緊閉的門,彷彿成了她心中無法逾越的隔閡。

幾個月來,她彷彿被遺忘在這間密室中,時間在這裡變得模糊而漫長。除了趙一生偶爾送來的書籍和食物,她與外界的聯絡幾乎斷絕。她曾無數次懇求趙一生放她自由,但每次都換來他的毫不猶豫地離開。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能依靠趙一生偶爾透露的隻言片語來猜測。每當她試圖詢問更多,趙一生總是避而不談,讓她心中的疑惑越積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