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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老倒黴蛋了

“從昨晚川東路的街口錄影看到你進入過小巷,裡面有一具人皮,經核實應該是陳xx,雖然你只是在巷子裡面待了幾秒鐘,但你應該對這個……東西,知道些什麼。”

白映挑眉,“你不懷疑是我乾的?”

三十幾歲的年輕隊長一臉嚴肅。“不懷疑,因為你曾經參與過特級案件,在我們的系統裡是屬於特殊人員。”

“我怎麼不知道?”白映直接驚訝。

隊長撥打了一個電話,看這電話號碼,是林泉。

“林泉同志是特別行動隊第三隊隊長,在上一次的那個案件中,林泉同志把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你了。”

“喂?”

“林泉,是我,白映。”

“白兄,我聽古安同志說了,你那邊的事情……”隊長古安打個招呼,出門並且把門關上。

“……其實是有一隻寄靈,我沒來得及救那個人。”

“喔……是這樣啊,那寄靈的屍體呢?”

“說來恐怖,有一隻更大的寄靈把那隻寄靈吃了,然後逃走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上報師門。”

“好。”

“嗯。”

“……”

白映按下結束通話,開啟門,便見古安站在門口。

“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

“再見。”

白映叫了輛計程車,往小破屋的方向開去。

“警察同志,您是去那地兒辦案嗎?”

“為什麼這麼說?”白映挑起了他的耐克眉,並沒有打破師傅對自已的誤識。

“那地兒啊,可偏可偏啦,據說當時啊,還有一個恐怖的故事……”

“您說。”

“據說啊,那座村裡面有一個古井,一到半夜裡面就會傳來女人的哭喊聲……”

“村?師傅,您給講講唄?”

“這不是您家嗎?”

白映見司機停車,他的面前是一座古村,而後面的那個“川北路”路牌在迅速腐爛,變成了“川山村”。

“……我說不是你信嗎?”

鬢角泛白的計程車師傅見後面的路在迅速變幻,嚇得臉都白了,下了車連忙抽自已兩巴掌。

意識到這不是夢,計程車師傅急忙坐進車裡,迅速掛擋啟動,一副地球是圓的,我能衝出去的樣子。

“別急!”白映一隻手抓住計程車師傅的肩膀,想要制止他的行為,但那嚇得臉色發白的計程車師傅一轉頭,整張臉好似被面粉覆蓋一般,宛如死人。

【檢測到大量黑暗氣息,此方界本身便存了太多怨氣,又有黑暗世界遺落碎片,便一舉成了一處黑暗與人間的交界處,但與陰陽間不同,充斥惡意。】

“合著這司機是內鬼?”

【……】

白映鬆手,擰動車門想要下車,卻發現車門焊死一般,而前面的計程車司機的脖子開始像彈簧一般扭轉起來。

“系統你說我能用他的頭來開鎖嗎?”

【你有病?】

“怎麼罵人?”

白映一手捏住了彈簧司機的彈簧脖子,趁著脖子收縮之前用力的砸向車窗,成功的砸開了車窗。

但是彈簧沒了,還剩三個扭兒的彈簧司機頭在地上扭動,雙眼死死盯著白映,笑容扭曲。

一腳踢飛頭顱,隱約聽見後備箱傳來聲音,開啟後備箱,計程車司機在裡面抽搐,翻著白眼。

“他咋了?”

“系統?”

【嚇暈了。】

“誰嚇暈是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啊!”

周圍傳來聲響,黑白的環境突然湧現出一些色彩,村民們穿的紅紅綠綠,抬著轎子,奏著樂,排成兩隊從村門外的一條小石巷走向村門口。

村裡面是一口井,而他們直愣愣的往井的方向走去。

破敗的村落難免在低落的位置,白映站在高一些的地方,站在計程車前面,只露出雙眼睛看著下方的抬轎向井。

抬著轎子的村民臉上露著歡喜,兩兩之間笑著看著對方,張口說著什麼話,也許是在聊天,但白映沒能聽到什麼聲音,只有嗩吶聲在迴盪。

村民們走到井前面,抬轎的放下轎子站在一旁,跟著的隊伍單膝下跪,奏樂的吹的更使勁一些,連灰白的面容上都湧現出一抹黑氣。

轎子裡走下來一個女子,她臉上像塗了幾十層面粉一般,一席紅袍隨風翩翩而動,只是盯著她,白映的雙眼就感受到一陣涼意。

這TM抽根菸不得爆炸?多危險吶……

瞳孔迅速充斥黑色,白映開啟了黑暗感知,世間變幻得猶如墜落進了另外一片海洋。

紅袍女人的面容終於變得正常,粉嫩的面容上帶著一些稚嫩,周身的氣息所散發的力量不自覺凝聚出一道氣場,其色彩閃爍的差點亮瞎了白映的眼。

黑暗感知退去,紅袍女子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朝白映看了一眼便懸空往前踏一步,走上井口,向下一躍,紅衣無風自焚,一時之間竟不知曉是紅衣紅的起火,還是火襯了紅衣。

場景消散,又回到了現實世界,“川北路”的牌子延伸出一條長長的古街到白映腳下,他才驚覺衣衫已被汗水浸溼。

【發現場景“古村祭神井”,井內有一道顯化的黑暗碎片,建議宿主前往。】

“不,我拒絕。”白映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古安說明情況,然後又叫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六點多,盛楊與於萱兒那邊應該下班了。

白映跟師傅說完地址後就撥打了盛楊的電話。

“盛楊,於萱兒那邊怎麼樣了?”

“白哥,你還不相信我?我幫助小於同志學習了工作的不易和勞動的快樂,但是她有的時候突然盯著我冒出來一句夥伴,我有點害怕,說實話。”

白映扶額。

“你們現在都回家了嗎?”

“我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我問於萱兒她家在哪裡,她跟我說她自已會回去,我就沒管了,白哥,你說這姑娘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說話一頓一頓的,比口吃還口吃?”

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白映側頭看向窗外。

來時的遠方彷彿孕育著極深極深的黑暗,藏在那個角落存著危險,倘若有人步入其中,想必一定是粉身碎骨。

“師傅,停車!”白映看到了一個人影,急忙叫停師傅。

白映匆忙付了錢便追了上去,於萱兒此時正在往古村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的,如同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