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章 生靈之海39

懸浮在屏障最薄弱處的蘇希愉注視著前方馬上就要落在自已身上的致命一擊,心底默唸著:“師傅,最後有是你救了我一命啊...”

從空間錦囊中掏出曾經蘇星洲專門為她做的替身人偶,在那鋪天蓋地的攻擊打在自已身上的一刻,所有的傷害一時間全部被轉移到了替身人偶之上,而那個和蘇希愉面容相似的巴掌大的人偶在一瞬間碎成了粉末。

看著蘇希愉同整個空間屏障一起被打的粉碎,絞成了肉泥,莫提加蒂望著正四散而去的血色海水,冰冷的神色間卻沒有絲毫喜悅,他憤怒的想著就算是殺了她為自已弟弟償命又能怎樣!!!加爾已經回不來了,已經回不來了啊...思慮至此,莫提加蒂只覺得恨不得將那女人碎屍萬段無數次,以洩心頭之恨,這是身為兄長的失責!

就在莫提加蒂為自已弟弟的死悲痛欲絕,鬆懈的下一秒,一道混合著水屬性與風屬性的小型旋渦突然帶著死而復生的蘇希愉快速離去!下意識想要去追的莫提加蒂便與迎面而來的數十張雷符撞上。

每張雷符裡都蘊含著靈皇巔峰的靈力,上面的符咒由靈帝親自勾畫,威力無窮!但缺點便是不靈活,若非莫提加蒂沒有任何防備,又加之追敵心切,蘇希愉是不可能成功的,這也是她一直藏著沒用的原因,一但莫提加蒂有所防備雷符就沒有任何用了。

十張雷符交織正形成一張密密麻麻的雷網,將正準備的追上前的莫提加蒂緊緊纏繞,在雷符貼到他身上的一瞬間,雷符內儲存的所有雷屬性靈力全部如決堤的潮水般,全部釋放!哪怕身為靈皇一階的莫提加蒂也在巨大的衝擊麻痺下,瞬間失去了行動力。

他憤恨的死死盯著已經快要見不到蹤影的身影,若殺意能凝聚成實體,恐怕蘇希愉已經被千刀萬剮了,而在他沒察覺的地方,一道玄色身影無聲無息間跟著前方蘇希愉的蹤跡離去。

不過幾息間,不留餘地執行著身體內那僅剩的那為數不多的一點靈力,直至自已已經瞬移開來數萬米,確實身後沒有追兵後,臉色蒼白的蘇希愉才依靠著最近的礁石松懈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喉間滿是鮮血的味道,而周身密密麻麻的傷口已經在海水的浸泡下開始泛白,大量失血的眩暈感也在此刻鋪天蓋地的襲來。

瀕臨死亡的經歷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自已停滯幾百年的靈皇二階居然鬆動了,察覺到自已幾近乾枯的靈泉居然開始緩緩的生出一股新生的靈力,感受著體內那股如小溪般冉冉再生的靈力,蘇希愉捂著自已已經沒有知覺的左手,靠著礁石失力的緩緩坐了下去準備喘一口氣。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現在只能確定沒有追兵,但這個地方也不能久待,相信掙脫雷符的那名鮫人很快就會在整個生靈之海內追殺自已,而且恐怕下次就沒這次那麼好運了,而且他說弟弟?是自已之前殺了的那個鮫人的哥哥嗎?看來自已好像惹上了一個不得了的麻煩啊。

想到這蘇希愉勾唇苦笑了一下,便掙扎著準備起身繼續尋找安全的藏身之處,這兒已經待的夠久了。

“如果你需要一個安全的庇護所的話,要不要跟著我來地下城?”

轟的一聲,一道帶著金色紋路的符紙便被蘇希愉丟向了傳出聲音的地方,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嘛嘛嘛,你已經夠謹慎了,可惜咱們階級差距太大了。”

蘇希愉神色凝重的望著沒有絲毫被爆炸波及到的那名玄衣男子,下意識的做出了防禦姿勢,從一開始他出聲前,自已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自已來之前,還是之後,但無論是那種情況,自已在那人面前估計就像一個赤裸裸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沒有任何威脅,若非對方主動暴露,恐怕自已死了都不一定能察覺到...

是靈帝?二階,一階?猜不透啊...無論對方是什麼修為,至少現在的自已都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哪怕隨便一個靈皇都能輕鬆的置自已於死地。

看著眼前那保持著人族的模樣,卻能在海底之下暢通無阻的玄衣男子,蘇希愉發現自已沒辦法看透對方的修為,連種族都無法辨認出來,意味著對方修為高了自已不止幾階,恐怕是一個境界了,而從之前那場死戰中逃離的後遺症也開始在蘇希愉身上慢慢浮現,越來越沉重的身軀,與已經開始模糊的視線,搖搖欲墜的蘇希愉不甘心的望了那長相俊秀的男子最後一眼,便眼皮越來越沉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而視線的最後便是對方走過來蹲在自已面前說著什麼的場景。

緊閉著的睫毛輕輕顫動,蘇希愉感覺自已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安詳的一覺了,渾身都很輕盈,輕飄飄的好像躺在雲朵上似的,自已好像在做一場醒不來的夢,甚至感覺到了微風從臉上拂過的感覺,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花香,不濃郁,很好聞,就像少女不可告人的纏綿心事般,帶著淡淡憂傷,卻又想讓人在細細回味,還有一絲泥土的土腥味摻雜其中,耳邊響起一陣悠揚的笛聲。

笛聲?蘇希愉輕輕睜開眼望向四周,感覺到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了,體內靈力充沛,整體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甚至在之前一戰中,已經鬆動的階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階了,運轉靈力,靈皇一階了嗎,掙扎著坐起身,她望著視線內的房間,有些混沌不清醒的大腦,蘇希愉有些茫然的說出:“好...好破爛。”

見人醒了剛準備打個招呼的塞爾修斯:“......”

不是,請問你禮貌嗎?

也不怪蘇希愉這麼說,入目除了她現在坐著這塊板子床,狹小的房間內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說這是個房間都算是誇讚,四面就四塊木板圍起來,最前面的木板被據開了一個長方形,掛了個被捲起來了的竹簾作為門...

往上望去,更是能直直的看到天空,這樣簡陋的房間一看就是臨時組裝出來的,蘇希愉估計恐怕風一吹雨一落,它自已就倒了,等等...藍天、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