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城拿起兩塊桌布鋪平,把廚房的裡的火腿罐頭、麵條,肉,還有一些礦泉水,裝了一些鹽,打包了一個大包裹背在身上,又在廚房找到一把半臂長的刀,還有一個消防斧,整裝完畢,輕手輕腳的拉開鐵門的一個縫隙,看到外面有很多植物,趕緊拉上門,跑到窗邊往外看,飯店周圍都圍繞了一些藤蔓還有苔蘚。
安北城跑到廚房拿出了兩桶食用油,推開窗戶向外撒油,等到把兩桶油都倒光,拿出一個桌布裹住一個擀麵杖往上倒了一些油,用打火機點燃,從視窗扔了出去。窗外噗一聲被點燃,那些植物瘋狂退散遠離大火。
安北城拿起一張桌布全部打溼,披在身上,拉開鐵門,衝了出去,奔跑,跳躍,翻滾,一組動作相當絲滑。跑出火場,吐了一口氣。
雖然從小為了保護奶奶,身體鍛鍊的就比普通人強,但也僅僅是身體比較好,有肌肉,相對健康。可是現在,感覺渾身充滿力量,跑步的速度,跳躍,靈敏程度,都超越了普通人的一個概念。怎麼說,現在的身體去參加奧運會,跑步,跳高跳遠,應該隨隨便便拿個冠軍不在話下。
安北城環顧四周,街道上一片荒涼,好多地面已經崩裂,路邊的汽車坑坑窪窪,像被腐蝕過一樣,有些上面竟然長出了植物,平常的街上人滿為患,現在卻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末世降臨沒幾天,估計大家都躲在家裡吧。安北城心裡思索著。
忽的,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塵土漫揚,一隻身高2米,體型龐大神似烏龜,渾身長滿粗壯尖刺,頭頂有根獨角的異獸在奔跑,不對,不是奔跑,是在攻擊,在異獸不遠處有個人,拼命的逃竄,不時還揮手衝著異獸扔一個小火球。那個火球有乒乓球大小,卻連異獸的眼睛大都沒有,擊打在異獸身上,毫無傷害。
安北城給它起名,獨角刺龜,只見那獨角刺龜一腳踩扁一輛汽車,腦袋一頂一臺,另一輛汽車飛撞向狂奔的小人。那人被汽車撞飛,獨角刺龜跑過去張開巨口,一口吞下,咀嚼幾下嚥下腹中。周圍低矮的房屋,崩塌損壞嚴重。
安北城屏住呼吸,趁著獨角刺龜沒注意到她,拐進右邊的街道,狂奔幾百米,進入左側的一個廢棄房屋當中。呼吸急促心如擂鼓。耳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行。目光所聚,陰暗的房屋裡側地面,有一坨黑色的東西在緩慢的移動。安北城拿起手上的長刀,準備隨時砍下。
救我,一聲細小的聲音傳來,救,,我。安北城豎著耳朵,才模糊聽清,聲音嘶啞,有氣無力。拿著長刀,慢步走近,地上趴著一個一身黑衣,身形消瘦,一頭長髮亂糟糟披在頭上。水,一聲低吟傳來。聽聲音是個女人。安北城開啟包裹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對方。
緩慢的接過礦泉水幾口之間水已見底。有吃的嗎?撒啞聲音減緩,好聽的御姐音傳來。遞過去2瓶肉罐頭,那女人大口大口吃著。還有嗎?安北城又遞出大半的食物。
半晌過後,只聽一聲舒緩的謝謝傳來。安北城只是靜默的望著。女人一絲苦笑,末世了你竟然這麼大方的把一半食物分給陌生人。這麼善良,在末世如何生存。安北城凝眉,食物沒了可以再找,我也不是對誰都善良,你對我目前來說沒危害。也許是因為異變以來的孤寂,或者是看見同為女人的緣故,又或是小時候旁人給的一頓食物。安北城不知道,自已並不是什麼聖母,絕大多數時候也是冷漠的看待一切。
救命之恩我會記住,葉涼夏,你呢?安北城。
我的家人,在我發燒的時候丟下了我,還帶走了所有的食物。我本以為要死了,可是不甘心,我恨我怨,從異變開始,我就一直護著家人,可最後卻被拋棄。
你怎麼這麼能吃,比我還能吃,安北城嘀咕著。
葉涼夏一默,不知道,身體特別空虛。裡面好像有個深淵,嚎叫著需要能量。葉涼夏抬起手指,感覺有什麼能量在波動,試著調動身體的力量,控制著在手指尖觸發,漸漸地,手指尖凝聚了一團黑色的霧體,像是一個小旋風。試著打出去,手掌大的旋風在地面旋轉,把周圍的東西吸附過去。很快力量不足消散了。
安北城眼睛一亮,你這黑色的是暗系異能嗎?好酷。
葉涼夏也不知道自已這是個什麼異能,恢復好體力後,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我孤家寡人一個,想著找個物資充沛的地方,獵殺一些異獸提高自已的實力。
葉涼夏道好,我們往北面郊區那裡去吧,那裡有一個政府的基地,我想去看看我的閨蜜在不在那裡,她是一個醫生,對我們未來用處很大。
可以,我們先去附近的大型商場,找點物資。安北城說著帶著葉涼夏走到了街道。
快跑,安北城拉著葉涼夏往前跑去,後方竄出一條鬃狼,速度極快,張開大嘴裡面每一顆牙齒鋒利如鋸,安北城甩開葉涼夏,揮舞長刀,砍到鬃狼頭上,鬃狼的腦袋晃了一下,毫髮無損,異獸的皮肉防禦度極高,以現在的武器很難傷到它們。
鬃狼撲倒安北城,安北城兩手握著長刀卡在鬃狼的嘴裡,葉涼夏撿起一根鋼筋,跑過來插在鬃狼的左眼裡,鬃狼發狂跳腳,安北城翻滾一圈,退出鬃狼嘴下。
插它的眼睛和耳朵,葉涼夏在遠處喊著。鬃狼被葉涼夏插瞎一隻左眼,憤怒的衝向葉涼夏,一蹦兩米高,飛撲而來,安北城抓著長刀從側面捅來,準頭不夠,插到了鬃狼腦部,鬃狼前爪一揮,葉涼夏被打飛出去。安北城大喊一聲涼夏,衝著鬃狼屁股插去,一刀正中菊花。鬃狼仰天嘶吼,聲嘶力竭,安北城快速抽刀,一下兩下,連續插了不知道多少下,鬃狼漸漸失去氣息 ,癱倒下來。